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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慕棠(1 / 1)


“呃....倒也没有。”巫慕棠刚要搓热手抹药膏就被君暮雪阻止了。

“我自己来就行。”

“你这么封建吗?”巫慕棠借用君暮雪的话让她顿时语塞,举起来的手悬在半空中等了一会想着怎么回答,脚踝处已经传来了热热的温感。

巫慕棠低垂着眼眸,药膏在他的掌心来回打转,带着淡淡的药草清香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外表是谦谦公子,可是一旦探寻到了深处你就会发现他不光能治愈伤口还能治愈人心。

“还可以吗?会不会很疼?”巫慕棠半挽起的发丝披落在肩头,他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可手上的药膏总不能抹在头发上,所以只能作罢。

君暮雪实在看不下去轻轻拉过发丝用怀中的手帕打了个结绑在他的发尾上。

巫慕棠纠结在一起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他平静的道了声谢谢,可是他的心也不安分一直都在砰砰砰狂跳。

“你年纪也不大竟然开起这么大的酒楼,莫不是子承父业?”君暮雪见这屋子有些安静为了避免尴尬还是选择找些话题活跃活跃气氛。

巫慕棠仔细揉搓着红肿的脚踝眼皮抬都不抬一下:“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难不成是你白手起家?”君暮雪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产业居然可以一个人完成。

“也不是。”巫慕棠嘴角的笑带着一丝苦涩,不过君暮雪并不了解他的过往还以为他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还有人陪着你一起。”

巫慕棠点了点头,他的脑海里渐渐浮出那个女人朝着自己伸出手亲昵的喊着慕棠。

可是他再也听不到了,再也听不到她喊自己的名字了。

“那个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吧。”君暮雪八卦的心熊熊燃烧,她眼眸中流转着好奇,可是巫慕棠并不想提起那个人。

“不疼了吧?”巫慕棠轻柔的放下她的脚踝刚准备转身离去她就抓住了自己的衣袖:“慕棠。”

“你叫我什么?”

“慕棠。”君暮雪仰着头嘴角微翘,似有嫣然春色。

巫慕棠先是一惊后又喜悦的扶住她的双臂:“你可以再叫一声吗?”

“是不是冒犯到你了?我只是….”

“不!没有冒犯到我!可以再喊一声吗?拜托了。”巫慕棠眼波荡漾,似有泪光忽闪。

“慕棠。”

“我在我在。”君暮雪的这一声呼唤彻底击中了巫慕棠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他原本高大的身躯缓缓蜷缩在一起,他缩着肩头坐在床榻旁似乎在想着什么。

君暮雪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没有反应后又轻轻的托起他的脸问道:“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我可以告诉你吗?”巫慕棠眼尾泛红,带着君暮雪从未见过的哀伤神色,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在寻求路人的帮助但又害怕看错了人。

“可以!我发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君暮雪竖起三根手指跪在他的面前,认真极了。

“银角楼的诞生的确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它是我和我母亲的心血。”巫慕棠湿漉漉的眼睛时刻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好似她会随时逃走一般。

“你的母亲?”

“对,我的母亲是巫女,在镇子上总是无偿帮助他人算算命看看相什么的,她每每看到家世凄惨的人都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他们,甚至想办法帮他们逆天改命。”巫慕棠一直都认为母亲是这个世上最良善之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活生生的死在他的面前,尸骨无存。

“她真的很无私。”

巫慕棠点了点头后叹了口气:“可惜她的无私感化不了黑心的人。”

“那她?”

“她已经死了,我连她的尸体都拿不回来。”

君暮雪皱了皱眉头,几欲张开的嘴唇蠢蠢欲动。

“她被人烧死了。”

巫慕棠一说到这,双眼的狠戾如同骇人的野兽,君暮雪明显被他吓得一颤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担保道:“没关系!我帮你报仇!”

“你帮我报仇?”巫慕棠挑了挑眉像是在笑她的话太过天真又或许是在笑她太过愚笨。

“嗯嗯!”

“不用了,这仇我已经报过了。”

“报过了?”君暮雪眼里的震惊不亚于知道他是银角楼幕后的老板。

她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小男孩,却不知道他在成长背后的故事。

“是的,那一天,所有参与烧死我母亲的人都拥有了同一天的忌日。”巫慕棠不害怕这些故事被她知道也不害怕她知道了会远离自己,因为她是第一个愿意听自己诉说废话的人,那倒不如让她知道的在彻底点。

“你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君暮雪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她的第一反应是这样一个勇敢坚毅的人还可以这样乐观的活在世上已然不易,更不易的是他能独自报复杀害母亲的人。

更是难能可贵。

“辛苦?”巫慕棠很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若是寻常女子多半已经被吓得连连后退而她还在温柔的问他,你过得很辛苦吧?

“我是说少了一个人爱你会不会很辛苦?”君暮雪对于母亲的存在十分模糊,因为她睁开眼的第一刻看到的就是大雪纷飞下的司柏宣。

那日他的衣衫与身后的雪景相互呼应,但他墨色的发丝在空中飞扬的场景像是大自然的泼墨画,每一根都很灵动。

“爱很重要吗?”巫慕棠对这个字一点都不敏感,除了母亲没有人会对他说这个字。

“我看书上说只有相爱之人才会白头偕老,我想爱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怎么让两个人在枯燥无味的漫漫人生中探寻到乐趣。”君暮雪说起书上看到的东西时头头是道,可一到关于自己的事情这小脑筋半天都转不过弯来。

“那你现在有感受到爱吗?”巫慕棠不知怎么的,突然想问这个,刚问完都有些后悔。

君暮雪本想应有的,可是脑海中又浮现出在日月殿看到的场景,她不免有些起了鸡皮疙瘩:“可能我没有感受爱的能力。”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巫慕棠顿时有些窃喜,难道司柏宣的爱还不够明显吗?又或许她本就不愿意接受呢?

“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能力。”

“或许是,你呢?”君暮雪傻笑着,完全投身于与朋友之间的谈心。

“我没有,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了。”巫慕棠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站起身来遮盖了大半灯光,桌上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照耀的他与刚刚颓然完全不同。

“你要走了吗?”

“你想我陪你吗?”巫慕棠嘴角噙笑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一口将她吞下。

君暮雪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我就在隔壁有事响铃就好。”巫慕棠在桌子上放了个金黄色的铜铃,他刚放下时铜铃踩着他的脚步响了一下,清脆悦耳。

楼顶只有两间房,两张床,上面躺着两个各怀心事的人。

君暮雪怔怔看向门口后伸手摸了摸床榻上的被褥,丝滑的不像话,就连这绣花也是一等一的精美,可见巫慕棠对床品的严格把控。

她侧身躺了下来,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一轮圆月正高挂在她的眼前只不过被细碎的树枝遮挡,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微风轻轻扬起吹拂着她的脸颊,配合这样的月夜本是十分的舒心现在只能剩下九分,还有一份就留给远在天宫的他吧。

“主子,现在就是个动手的最好时机。”言川站在床侧目光灼灼的盯着坐在面前的男人。

屋内开了大天窗不过君暮雪并不会听见他们的谈话,因为他用法术隔绝了声音的传播,否则他这样鲁莽的性子早不知道死了多少遍。

“动手?动什么手?”巫慕棠神情自若的望着窗外望着和她一起看过的那轮圆月。

“主子,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喜欢?什么喜欢?”巫慕棠依旧装傻。

言川着急的找了把凳子坐在巫慕棠的身边就差把他的脸掰过来看着自己了。

“主子!我们的目的是拿下的仙灵而不是跟她培养感情,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的体内已经有仙骨了!”言川一直觉得他们俩的磁场怪怪的,说不上来的那种。

巫慕棠看了一眼他后又转过头不满的说道:“你能看得出来我当然也能,不过她的仙骨还在发育并不完全。”

“你的意思是现在放弃这个大好机会?”言川捏了捏拳头,确实不能在仙骨还未发育完全强行取下仙灵,仙灵若是被扯碎那必然会损失大半效果。

这样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司柏宣知道我把君暮雪带走,若是她回不去了他第一个追杀的就是我,能不能不要那么蠢?”巫慕棠实在不能理解自己怎么在镇子中的孤儿里挑这么个大聪明。

言川像是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有道理。”

“那你还不快点出去,我要休息了。”巫慕棠瞥了一眼门口示意他离开。

“主子早些休息。”

—天宫

“司玉,你说一个人犯错了该如何道歉才能体现真心。”司柏宣第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他一直以为他是六界的主宰可没想到他在君暮雪那里混身使不上劲。

司玉倒是难得的没有嘲笑他:“犯错分很多种,道歉也分很多种,我可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

“要是你喜欢的人看到你摸其他人的脸你会作何感想?”

“嗯…摸的是男的女的?”

“女的。”

“哦~你乱摸其他女人的脸给她看见了是吧?”司玉像是瓜田里抱着西瓜大啃的猹。

司柏宣寒光一凌,司玉鼓了鼓腮帮子装作没看见。

“有没有最浪漫的那一种。”

“浪漫?你是在问我吗?”司玉挠了挠头似是不敢相信。

他的情感过往比一张白纸还要干净,司柏宣居然奢求他能给个建议,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哎,算了,你个榆木脑袋。”司柏宣忽然踩着步子走了出去。

司玉也懒得去追,榆木脑袋就榆木脑袋吧,总比狗头军师好。

宁可不做也不要做错。

—妖界

“准备的怎么样了?那个天尊马上就要下凡历劫了,我要趁此机会将妖王大典风风光光的办了。”薛景摸着新鲜出炉的虎皮大衣爱不释手,别的爱好没有,这动物的皮毛可是他的最爱。

只要他看上的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手掌心。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个头长牛角的小喽啰谄媚的嬉笑着。

“两位大神少了一位不知还能不能降的住我。”薛景的脸贴在虎皮大衣上来回摩挲,上面隐隐带着血腥味还有些许体温,绝对是上好的佳片,皮毛的每一寸都取的很完整,没有一丝破损,这才是他要的。

“王是六界之中最厉害的王,只要王吸收了天地万物的精粹必能一举击败天界那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王完全不需要把他们放在眼里。”

“小牛还真会说话,赏。”薛景一抬手身边的人立马送上一个不过拇指大小的瓷瓶,小牛乐呵呵的打开,一缕淡紫色的精魂自然而然的钻进了他的天灵盖,他只觉浑身轻松,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他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多谢王。”小牛知道自己的功力往上提升,这脸笑的比刚才更为灿烂了。

要知道薛景用的都是好东西,这赏赐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差。

“不必了,这封王仪式的筹办就全权交给你了,我希望你能担此重任成为我的左膀右臂。”薛景认可的拍了拍小牛的肩膀。

被委以重任的他更加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些。

“肯定完成王交给我的任务!”

—天宫

“阿嚏,是谁在说我坏话?”司玉揉了揉鼻子准备把这笔账算在司柏宣的头上,毕竟他只得罪过他一个人,所以除了他还能有谁?

“阿嚏。”司柏宣在床榻上不仅辗转反侧还觉得鼻子总是痒痒的,喷嚏一个接一个他都快烦死了。

怎么连睡个觉都不消停,真是的,怕是明天又要顶个黑眼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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