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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阴阳花(1 / 1)


“原来做好事这么累啊!”君暮雪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臂。

“所以我从来不做好事。”司柏宣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似乎意有所指。

君暮雪抿了抿嘴唇,一脸无奈的说道:“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我可什么都没说!回天宫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司柏宣走在前头,君暮雪在后面追。

他们都没注意到角落有人一直注视着他们。

“你说,这司柏宣是不是动了真感情?”巫慕棠躲在一个神算子摊位的背后,有面旗子正好遮挡住了他的脸。

“公子,你器宇不凡何苦贪恋这一枝花?”

巫慕棠的视线落在了身前的老者身上,他果断走到他的面前提起板凳一屁股坐了下去。

“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老者眉头微蹙,眼底下的细纹如蛛丝般密密麻麻,他捧起一个签筒摇了摇:“算一卦?”

还没等巫慕棠回应他又说道:“算姻缘。”

“那就多谢老先生了。”巫慕棠从不信这些,因为天命可改,缘分可促。

他接过老者手里的签筒却总是摇不出签子,他哀叹一声:“这姻缘怕是不会来了。”

“还请公子专心致志的想着一个人,签子会给你答案。”

巫慕棠索性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浮现的画面皆是那日花灯节,想的那个人也是她。

他一边冥想一边摇动手里的签筒。

果然,心诚则灵。

他拾起签子递了过去。

“则去偷香窃玉上用心,又不曾得甚。自从海棠开,想到如今。”

“老夫要告诫你爱而不得的事情常有,你要及时释怀,不过....”

“不过什么?”拿到下签的巫慕棠心情并不是很好,他虽然对君暮雪没多大感情,但是男人总归是争强好胜的,若是自己早点遇到君暮雪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签子。

“不过此女身边的男子是她的劫,能不能度过这个劫难全凭她自己的选择。”老者本就面容愁苦,看到这根签子他更是有团解不开的迷惑。

“劫难?多大的劫难?”巫慕棠神情认真,似乎真的相信了老者说的话。

“危及生命的劫难!”老者将签子重新丢回签筒里的瞬间,清脆响亮。

巫慕棠微怔,拍下一张银票就要匆匆离开:“辛苦了老先生。”

老者见他彬彬有礼又出手阔绰实在不忍心看他身陷囹圄。

“我还有一法宝赠予你。”老者从怀里掏出两块精心雕琢过的玉佩,镂空的形状为半朵正在盛开的海棠花,一左一右正好凑成一朵。

“这是何物?”

“此为阴阳花,阳佩戴在你的身上,阴佩戴在她的身上,她的所有病痛恶疾将会尽数转移在你的身上。”

“我们不需要这个。”言川伸手要拿却被巫慕棠挡住了。

他紧握着玉佩将手腕翻转塞进了自己的大袖中。

言川见巫慕棠淡然收下,着急的喊道:“这东西你拿了干嘛!我们不需要!”

“公子不必急恼,想做的事情一定会用尽千方百计,就算是不用老夫的办法他也会用别人的方法,有些事情不是无缘而是不愿。”老者垂下满是褶皱的眼皮,好像他对这个签子的遗憾比巫慕棠还要多。

“多谢老先生,能否请问老先生的名讳?”巫慕棠抬手拘礼。

“无名氏人也,我居无定所,所以名字什么的不重要。”老者摆了摆手收起了桌上的银票。

“既然老先生不愿,那我便也不再强求,有缘再见。”巫慕棠微微低下身子以示礼貌。

“我们还会再见的,巫公子。”

巫慕棠并不惊讶老者能准确的喊出他的姓氏,惊讶的是他居然能猜中自己的心事,并且这个心事明明还未发酵,怎么就被他说的头头是道。

“主子,江湖术士的话不可信啊!”言川生怕巫慕棠听信了那老者的话,真的稀里糊涂为了救人擅用这种来历不明的邪门法术。

“你怎知不可信?”

“都是些招摇撞骗的手段罢了,街上比比皆是。”言川放眼扫去,全写着童叟无欺。

“你的眼界太过狭隘了,他绝对不是普通人。”巫慕棠忍不住辩驳道。

可言川却觉得那老者绝对是给巫慕棠下了什么蛊,怎么一向不信奉这些的巫慕棠居然为这种神棍说话。

—挽灵殿

“柏宣为何时常不见踪影。”灵槐测坐在池塘边,无聊的用鱼食逗弄着池塘里的锦鲤。

“大帝殿下事务繁忙,实属正常。”如霜干笑了两声。

这天宫里谁不知道他的副宮住了位女子,既是徒弟又是常陪左右的女伴,这两人的关系很难不让人产生遐想,所以冷落了灵槐也在情理之中。

但她不能这样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会伤到她。

“那我可以去找他吗?”灵槐拍了拍手中的鱼食残渣正准备起身,门外便传来的女子的声音。

“灵槐姐姐,是你吗?”白琬琰的姿态实在太过娇弱做作,她的指尖缠绕住丝帕的一角,不停的在眼底擦拭,实则光打雷不下雨,根本没有半点眼泪。

“你是?”灵槐求助般的看向如霜。

可如霜还未来得及开口,白琬琰便着急的想要扑上来。

站在池塘一侧的灵槐看见她这样热情不禁连连后退,可谁料她的脚底打滑,一个趔趄踩进了池塘里。

冰冷的塘水贯彻了她的鼻腔与咽喉,她在水中根本听不起岸上的人在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手脚并用的胡乱扑腾着,可是她感觉越挣扎越累,身子也越来越沉,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灵槐,这场烟花好看吗?”

“好看!”

“柏宣,我们以后还能一起看烟花吗?”

“当然可以。”

灵槐的脑海里浮现着模糊不清的画面,这画面像是走马灯般在自己的脑海里轮番上映,她的嘴唇含笑渐渐的竟然忘记了挣扎。

“小姐!”如霜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了池塘里,她虽然不善水性,但是她还是像灵槐祭剑那般义无反顾。

如霜潜入塘底疯狂的搜寻着灵槐的踪影,这池塘里除了小鱼还是小鱼,什么也没看见,她几乎急的要哭了出来。

白琬琰见如霜与灵槐迟迟没有冒头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也扎进了池塘里,这样起码不会别被挂上了个不仁不义之名,还能博取灵槐的好感。

白琬琰在水中穿梭自如,不过片刻她就已经搜遍了池塘,只剩下最后一个位置。

那就是角落里的一个拐角,那里可能可以找到灵槐。

白琬琰身形一顿,她突然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救她,若是不救那便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若是救了那自己是不是又为自己与司柏宣的距离加上了一道枷锁。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哪怕在精通水性也有些吃不消了,她抬臂朝着那个拐角游去,果然看到了下沉的灵槐,她似乎在笑?

“快,按压她的胸腔,让积水排出来。”白琬琰气喘吁吁的揽着灵槐的肩膀往池塘边拖拽。

梨花蹲下身子接过浑身湿漉漉的灵槐,她惨白的面颊没有一丝血色,肌肤像是坠入冰窖般寒冷,浑身透着死人才有的灰白色。

梨花不敢耽搁,立马按照白琬琰的说法立马开始挤压胸口,在她连续不断的按压下,灵槐猛的吐出好几口水来。

“咳咳咳咳。”灵槐几乎咳的肺都要炸了,她用尽全力的咳完最后几下,沉重的头才能安然的平放在地面。

“谢谢...你”灵槐的声音又小声又模糊,白琬琰趴在她的嘴边才勉强听懂。

“不用谢,灵槐姐姐。”白琬琰此刻人畜无害的像是只小白兔。

“多谢九凤殿下。”如霜强撑着一口气才缓过劲来,她审视的目光在白琬琰身上流转,她如此热络的对灵槐亲近必然是有自己的目的。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都怪我惊扰了灵槐姐姐,害的灵槐姐姐成了落汤鸡。”白琬琰的脸上还带着水珠,眉眼蹙成一团,一双眼睛含着眼泪直愣愣的看着灵槐。

“九凤殿下,不如先随我们进去换套衣服吧,免得招惹了风寒。”

“好。”

如霜搀扶起灵槐,衣衫因为落水的缘故也变得格外沉重,她们拖沓着脚步缓缓走向屋子。

—片刻

“灵槐姐姐的屋子真好看!我能经常来吗?”白琬琰的手里捧着一碗热茶,身上的衣衫早已焕然一新,全身清爽。

“殿下能光临寒舍是我的荣幸。”灵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还是第一个愿意与自己做朋友的人。

“万万不可这么说,姐姐之前可是大英雄呢!”白琬琰佯装说错了话又连连补充道:“姐姐之前也是很好的人呢!”

“之前?我之前是什么样的?”灵槐忽然觉得司柏宣要找寻的一直是之前的自己,而现在的自己似乎被抛弃了,如果能再次找回之前的自己,会不会现在就不是这样的局面。

刚刚在水中她听到了自己喊司柏宣的名字,也听到了司柏宣在喊自己的名字。

甚至他们在一起的场景是在看烟花,最美好的事物一定是给最爱的人,不是吗?

“我可不敢在如霜姐姐面前班门弄斧。”白琬琰将话题转向如霜。

如霜正在倒茶的手一顿,茶水漫出了杯子,她手忙脚乱的连连道歉:“如霜愚笨,这茶水我立马擦干净。”

“无事,看来如霜姐姐还是很在意从前的灵槐姐姐。”白琬琰扬起一张笑脸盯着如霜,如霜感觉如芒刺背。

“还请九凤殿下不要再提及以前的事情,灵槐小姐现在只是灵槐小姐。”

“好啦好啦,那我就不说了。”白琬琰见如霜不接茬,也没再说下去。

原本还想从她的口中探查些之前灵槐的喜好个性,顺便还能离间她与现在灵槐的感情。

可谁知她根本不接招,只能就此作罢。

“我想知道。”灵槐的这句话无疑是白琬琰达成目的的助攻。

如霜有些犯难,灵槐先前的性子清冷恬静,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但是她却在仙法上十分肯下功夫,常常同司柏宣去各种地方历练,从不喊苦喊累,经常带着一身伤回来还笑嘻嘻的和她讲着路上的趣事。

如霜虽然与现在的灵槐相处甚少,但是她发现她的性格实在太过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惹人不高兴,胆小怯弱,与先前的灵槐完全没有可比性。

“我想大帝殿下也不希望我在你们的面前谈论起先前的灵槐殿下,还请不要为难如霜了。”如霜依旧是严防死守,不肯透露一点。

灵槐泄气的垂下头,这还是她鼓足了勇气憋出来的四个字,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她就像是一株含羞草,只要有人触碰到她她就会迅速将自己的叶片合上,等人走了它才会悄然张开。

“不必介怀过去,现在的你才是最好的你。”白琬琰将温热的手掌覆盖在灵槐的手背上。

感知到白琬琰的安慰,灵槐感恩的点了点头,仿佛此刻最懂她的只有白琬琰。

—玥昭宫

“四月,四月你怎么了?”玥昭跪在床榻边抓着四月的手腕,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着,仔细看去肌肤里生长出不少细小的黑色绒毛。

“杀了我,杀了我!”四月奋力挣脱玥昭的手,他不停的在身上抓挠着,直至抓破了皮也毫不在乎。

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也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变化。

玥昭忽然想起君暮雪给的药瓶,她连忙起身将药丸塞进了四月的嘴里,药丸迅速溶解,他狂躁的动作也得此平息。

玥昭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沉沉睡去,将他的手指摊开来看指甲夹缝里全是血液,不过已经不是鲜红色了而是暗淡的黑红色,若是再不救治怕是要和玥兴尧一样成为蜘蛛王的傀儡。

“癞子!”玥昭走至房门口,这是她除了四月以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吧。

“玥昭公主。”

“帮我召集族内各长老,我有要事宣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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