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温遥咬破了手指,抬手点在了慕商应的眉心,轻闭上眼,嘴里默念了几句入梦诀。
随着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郑温遥睁开眼,就被眼前玫红色的盖头晃花了眼。
耳边传来的喜乐更是让郑温遥一脸懵逼,这就是攻三的幻境?
刚准备抬手将眼前的盖头掀下来,就被4133制止了。
“别动,你旁边儿有人。”
“这什么情况啊?”
郑温遥依言放下了手,只是面色有些不太好,被头上这块儿破布挡着视线,他啥也看不着。
“恭喜你,解锁世界主线新任务啦。”
4133刚才扫描完魇怪给慕商应布置的这个环境,没忍住欠儿了一嘴。
实在是这魇怪的恶趣味跟某个人真是如出一辙的相似啊,这下郑温遥可得有的玩儿了。
“什么意思?”
听着4133的语气,郑温遥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然而下一秒,这不祥的预感就成真了。
“这个幻境的剧本我发你了,这次,你得扮演淮王的侧妃,想办法在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唤醒慕商应,不过你还得遵循你郑温遥的人设,要是慕商应醒来发现你崩人设了那就麻烦了。”
“你搁这儿给我玩儿套娃呢?”
4133每说一个字,郑温遥就瞪大了眼睛,什么东西,扮演什么?小妾!!!
他,郑温遥,一个纯爷们儿,在慕商应的幻境中,扮演小妾?
他不是只需要进来打醒慕商应就行了,这会儿怎么还需要扮演上了。
一个没忍住,郑温遥就问了出来,过于悲愤与震惊的语气,把4133吓了一跳。
“没办法,刚才扫描魇怪数据的时候才发现,这魇怪是故意将你骗进来的,如果你在幻境中动手,不但慕商应醒不过来,你的识海也会受创,现在,只能想点儿别的办法让慕商应醒过来了。”
郑温遥傻眼了,真是什么破事儿都能叫他给碰上啊,难怪在外边儿的时候那魇怪不曾伤害他,他还以为是这魇怪吃撑了懒得动呢。
合着在这儿等着他的呗。
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是一套又一套啊,他这不得高低去申请一个俄罗斯套娃传承人,纯属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
郑温遥暗骂了好几声儿,直到4133提醒有人过来了。
“宋小公子,喔,不对,如今应称呼您为侧夫人了,王爷吩咐奴婢来知会侧夫人一声儿,他马上就到啦。”
一声儿有几分谄媚的声音从盖头外传来,听着这见了鬼的称呼,郑温遥成功捏紧了拳头。
“嗯。”
点了点头,郑温遥打算静观其变。
清洌好听的声音自盖头下传了出来,原本脸上谄媚眼底却有着几分不屑的媒婆愣了一下。
这将军府的小公子,竟生了一副如此动听的嗓音,莫说寻常男子了,就是她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婆子听了,都忍不住脸红了几分。
“那便请侧夫人在此等候吧。”
不知何时,媒婆收起了眼中的轻视,规规矩矩给郑温遥行了一礼,才退了出去。
转头眼中却闪过几丝可惜,这将军府的小公子除了那张脸,旁的还真拿不出手,不过现在还得加上那副好嗓子了。
想起这位之前的行事作风,媒婆抖了抖,难怪王爷不喜欢他呢。
媒婆一走,郑温遥身边站着的丫鬟便嗤了一声儿。
“什么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打量我们将军府是好欺负的不成,公子,我说这淮王也太不把我们将军府放在眼里了,竟敢如此怠慢与您。”
趁着这丫鬟说话的空档,郑温遥赶紧翻了翻4133发来的剧本,扫了两眼后,郑温遥更难受了。
他到底跟玛丽苏文有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怎么哪哪儿都有玛丽苏的影子啊。
在这个幻境中,讲的便是淮王妃许清和淮王,将军府嫡子宋无绝,以及皇帝宗政冲的爱恨纠葛。
而郑温遥这个角色,正是一个无脑恶毒炮灰,喜欢淮王宗政冶,被自己的哥哥塞到淮王府恶心淮王这个情敌用的。
由于多次陷害许清,最后被淮王处死了。
很好,看来他这次升级了,变恶毒炮灰了。
不过郑温遥自然是不会按剧本走的,先不说他还要维持他郑温遥的人设,就说他进幻境就是为了唤醒慕商应,自然是怎么崩剧情怎么走了。
一把掀开头上的盖头,刺眼的光线让郑温遥眼睛有一瞬的胀痛。
抬手挡了挡,眼角还是不由自主地溢出来了几滴泪珠,昏黄的灯光打在郑温遥白皙精致的脸上,将那颗泪珠称的如同一粒焕白的珍珠一般。
让一旁刚想说些什么的丫鬟翠珠一下子看愣了眼,她们家公子怎么好似比以前更好看了呢?
看愣眼的不止翠珠,还有满减厌烦大踏步走到洞房门口的淮王。
宗政冶脚还未踏进这原本令他厌恶至极的新房,要不是忌惮着宋无绝手中的兵权,他是决计不会娶一个废物花瓶回来的。
但是此刻,看着宋竹微红的眼角,以及潋滟勾人的桃花眼,宗政冶滚了滚喉结。
才发觉红色的嫁衣在这人身上竟穿出了一股谪仙一般的感觉,就连那张被誉为大盛国第一妖美的脸都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温润,更好看了。
宗政冶顿了顿,抬脚走了进去,却是下意识把那副不耐烦的模样收了起来。
在放下手的瞬间,郑温遥就看见了从门口走进来的宗政冶,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郑温遥点了点头,是慕商应没跑了。
之前郑温遥看的时候还不知这环境中的几人谁会是慕商应,现在却是有了答案了。
“宋竹见过王爷。”
宋竹是郑温遥在幻境中的名字,至于这称呼,按道理郑温遥该自称妾身,但是一想到这个称呼,郑温遥就鸡皮疙瘩掉一地。
除非杀了他,不然他堂堂直男,在这儿演小妾就已经够憋屈了,这个称呼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听见郑温遥的称呼,宗政冶成功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缘由的不悦。
这人以前不都是追着自己叫冶哥哥的吗?如今他如了他的愿娶了他,为何又是这般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