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考试正式开始。
因为只是月考的缘故,并没有特意安排考场,所有学生就在自己的教室做题。
不过,就是提前将所有的书全部收了起来,搬到教室后面,同时将桌子转过来,桌洞朝前,避免学生在桌洞里面藏小抄。
和大部分的高中考试一样,第一场是语文考试,班主任陶艳宣布了重复了一下考试纪律后,将考卷发了下去。
段诗筠接过考卷,从侧面写上自己的名字之后,简单地翻了一下,发现这次考试的难度并不大,大部分题都在自己的复习范围范围之内。
要不要做一下呢?要不然我辛辛苦苦学了那么久,好像浪费了唉。
段诗筠有些犹豫,她一直都是好孩子,交白卷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心中还是非常忐忑的。
不行,我不能写,要是一不小心及格了,退学失败,我就得和那些贫困生抢助学金了,我不缺钱,不能这么无耻。
一念至此,段诗筠打定主意,这次语文考试一定要交白卷,绝对不动笔。
段念云想法不错,但她很快就遇到了麻烦,陶艳看她一直呆坐着,特意过来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段诗筠可不敢直接告诉陶艳自己想交白卷,她毫不怀疑,自己一旦这么说,一定会被拎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地教育好几个小时。
段诗筠原本想的是生米煮成熟饭,先交白卷,等考试成绩不及格的消息出来,自己直接就溜,不给陶艳任何出手的机会。
为此,段诗筠连忙摆手:“没事,老师,我就是今早起猛了,脑子有点晕,休息一下就好了。”
“身体第一,要是实在坚持不下去跟我说,我带你去医院。”陶艳关心道。
“嗯嗯!”
段诗筠用力点头,随后低下头,做出一副认真做题的模样。
做试卷是不可能做试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做试卷,但低着头啥也不干,实在是太无聊了。
但这场考试是班主任亲自监考,段诗筠又不敢睡觉,没办法,她只好自力更生,决定找点别的乐子。
理解不想写,文言文赏析不愿做,诗词默写这个没什么意思……
重新将试卷看了一遍之后,段诗筠将注意力集中到作文上面。
语文考试满分一百五,九十分及格,作文六十分,就算写得再好,也没法及格。
而且作文是自由度最高的,没有比它更消磨时间的了。
段诗筠仔细读了一遍作文题目。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这句话引发了你怎样的联想与思考?请写一篇文章。
要求:文体不限,总字数800字以上。
看到文体不限四个字,段诗筠眼前一亮,这次好像没说不能写诗歌呀。
段诗筠重新将那句话读了一遍,联想起自己和段念云真假千金的身份,顿时文思泉涌,埋头写了起来。
段念云坐在后排,看着段诗筠笔耕不辍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发癫狂。
写吧,写吧,写的越多越好,成绩越高越好。
只有先飞上云端,然后才能狠狠跌落,万劫不复!
语文,数学,历史,地理……
一场接着一场的考试,考的所有人头昏脑胀,段诗筠除外。
除了班主任亲自监考的语文考试外,其他考试,她全都是写完名字,然后将笔一扔,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峦溪贵族学校虽然管理严格,但也少不了几个自暴自弃,完全不在乎成绩的富二代。
监考老师过来提醒了几次,发现她只是不想答题,并没有其它破坏考场纪律的行为之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就不管她了。
段诗筠这边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段念云这边却急得满头是汗!
要知道,段念云昨天晚上特意将段诗筠补习时候写的笔迹,团成小团,塞到她的口袋深处,准备等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举报她使用小抄作弊。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除了语文考试之外,段诗筠每次写完名字就睡,完全没有动笔的意思。
段诗筠,你倒是写啊,随便写点什么都行啊!你别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啊!你一道题都不写,我怎么举报你作弊啊!
然而很可惜,段诗筠并没有觉醒听到他人心声的能力,任凭段念云无能狂怒,段诗筠趴在桌子上,睡得越发香甜。
第二天的经济学考试,因为也是班主任监考的缘故,段诗筠故技重施,严格估分后,将最后几道大题仔细做了一遍。
可惜,段念云因为免考的缘故,并没有参加经济学考试,也就失去了唯一可以 诬陷段诗筠考试作弊的机会。
剩下的考试项目,段诗筠本着能摆就摆,能睡就睡的原则,没有给段念云任何出手的机会。
很快,两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紧张刺激的月考结束了。
段诗筠哼着小曲回到家,正好撞上殷娥穿着晚礼服准备出门。
“诗诗,这么高兴,看样子今天考的很不错呀。”
“还好吧。”段诗筠想起自己交的十几张白卷,莫名心虚,连忙转移话题:“妈咪,你打扮的这么漂亮,是要出门吗?”
殷娥伸手在段诗筠头上轻轻揉了两下:“诗诗嘴真甜,今晚有个晚宴,你要不要一起去?”
段诗筠对宴会没有任何兴趣,她只想回去躺在床上玩游戏。
于是,段诗筠故意打了个哈气:“妈咪,考了这么久,我有点累了,我就不去了。一会姐姐回来,你带姐姐一起去吧。姐姐腿好的差不多了,她一直都想去参加这样的宴会呢。”
“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殷娥没有强求,“至于小云 ,她前面说过了,要学好礼仪之后,再出现在众人面前。”
段诗筠回忆起自己学礼仪时的悲惨经历,眉头一挑:“这么多的礼仪,姐姐可要学好长一段时间了?”
殷娥听出来段诗筠的幸灾乐祸,伸手轻轻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小懒猫,你当谁都和你一样,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趟着 绝不坐着。”
“你姐姐学的非常认真,特别努力。我估摸着,最多三个月,她就能熟练掌握宴会所需的礼仪了。”
“所以说,”段诗筠眼睛越来越亮,“妈咪,等姐姐熟练掌握各种礼仪之后,我是不是就不用参加那些宴会了,让姐姐一个人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