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放心,总督师为了防止在北伐期间有趁机作乱者出现。
新军将会在河南开封府和南直隶的凤阳府境内,各驻扎了一个师的兵力进行武力威慑。
长江上还有两百多条各类战船满载着3万福建兵士沿江巡视,完全有能力击败任何一支叛乱军队保障大明长江流域各州府的安稳。
这次总督师还向江南各省发去了江南九省联保声明,让九省巡抚和总兵将领们签字画押。
声明支持新军北伐战争,支持大明帝国皇帝陛下的统治,共同打击北伐期间任何无视大明皇帝旨意的非法军事行动。
广东和福建两省还会预留五万兵马,对江南九省内的兵马调动情况进行监督。
七月十日总督师将进京面圣后再与北方九位割据军阀共同签订统战协议,然后会留下耿强将军率领一个新军师团在京畿布防,为皇上稳定北直隶、山东、山西局势。
总督师计划亲率一个军团的兵马由海上新军两支舰队运送至辽东营口登陆,作为此战中的主力迂回攻击建奴的盛京沈阳。
而臣会与杨贺将军和王新将军将率领两个军团,提前半个月由山海关出关对松锦防线展开攻击,去吸引建奴大军来援与我决战。”
孙传庭将这次新军北伐作战计划向崇祯简单的进行了讲述,希望崇祯能在了解后放下对朱喜明的戒心,全力支持特区新军此次北伐作战中所需要的一切战争准备。
“厚世伯对此次北伐辽东攻破建奴老巢有几分把握?
这场战事他计划需要进行多长时间?
他最终要达成什么样的战略目标?”
崇祯皇帝在仔细考虑了孙传庭所讲述的北伐作战计划后,一口气提出了三个他所关心的问题。
“回禀皇上,总督师本次出关征讨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重创建奴,有六成把握可以攻下建奴的盛京城。
有三成把握可以逼迫皇太极去国号退位,重新向大明帝国称臣,然后举族迁移到西北苦寒之地戍边。
这场北伐战争计划在十月下旬结束,最晚也不会超过11月中旬,大约一百日的时间。
因为冬季在关外作战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新军也没有做好冬季作战的准备。
总督师最终要达成的战略目标是要在军事上重创建奴,迫使皇太极退位后重新称臣归附大明。
使他们失去蒙古诸部和朝鲜国的支持,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再集结五万以上兵马作战。
如果这次的百日战争中不能达到战略目标,总督师还会在明年春季后对辽东发动第二次北伐战争彻底征服辽东建奴,迫使建奴全族迁移到西北去防御侵入漠北之地的西洋人。”
孙传庭回答的胜算令崇祯很是意外的,可令他更为吃惊的是攻入漠北的西洋人。
他这位拥有天下的大明天子都不知道的事情,远在南方的朱喜明却又是如何知道的?
崇祯十三年七月九日,朱喜明率领徐强的中央军团和王新的第三军团,还有耿强的第二军团的一个师团。
通过一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终于又回到了阔别数年的大明京师。
无论是后世还是今世,这北京城都是他最熟悉的城市。
只不过这一世的北京城与自己的联系太过紧密了,而四百年后的北京城却不知道还有个人与它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
崇祯皇帝对朱喜们的到来十分重视,下旨命令内阁首辅范复粹率领北京城中七品以上官员出城十里迎接。
并将朱喜明当年进贡给他的那辆豪华四轮马车刷洗干净,让王承恩亲自驾驶出城外十里迎候。
并特别下恩旨允许朱喜明带领亲卫连一同入城,将自己以前的信王府装饰一新后赐予他作为京师府邸。
当朱喜明见到跪满整个官道的近两千官员后,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张大大了嘴巴。
他的吃惊是因为这些官员也太多了吧,北京城才多么大点地方竟然养了这么多贪官污吏。
这全大明所有吃公粮的官吏少说也得有三十多万人,绝对不会是大明官方公布的三万人。
朱喜明笑颜逐开很是高兴的下马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几位大佬级人物寒暄了几句。
他左右环顾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低头跪拜的骆养性、周延儒、刘孔昭和杨嗣昌。
他看向周延儒和杨嗣昌的目光特别的冷漠,因为他在一年前收到了刘孔昭秘密送给他的书信。
知道了当年宜兴大水的幕后黑手就是温体仁和杨嗣昌,还有这位让自己视为忠贞能臣的周延儒。
温体仁是两年前致仕返乡的,今年六月已经被赵波安排人秘密处死了。
但这次他并不想为了那件旧仇向他两人发难,但他也一定会和他两人秋后算账的。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现在因为要稳定大明国内乱局还要进行北伐战争,只能暂时放在心中隐忍不发。
随即他就被王承恩请上了那辆四轮马车准备入京师去面圣,可这时却响起了一个极不友好的声音:
“听闻厚世伯你曾经在广东登基称帝,立国号为中华帝国,年号为正乾,不知传言可否当真?”
此言一出现场立即就安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怨恨的望向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大胆鲁道济,你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来人将他快快拿下。”
最先反应过来的王承恩大声训斥着,并命令随行武士将此人拿下。
朱喜明收回已经登上车的左脚,向冲过来的锦衣卫们摆了摆手,他缓步走到那名叫穿着六品官袍的鲁道纪面前。
赵二宝手按刀柄面带杀机的跟在他的身后,一同来到那名喊话的老头面前。
朱喜明用杀人般的眼神逼退了左右官员,俯身到那名已经吓得双腿打颤的老头耳边轻声说道:
“你是想效仿当年被诛十族的方孝儒吗?”
他强大逼人的上位者气场,再加上极其恶毒的言语,那老头的心脏终于承受不住这双重打击。
身子随即一软就瘫倒在地,躯体不停的抽搐痉挛口吐着白沫被吓死了。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朱喜明说罢就头也不回的登上了那辆豪华奢侈的四轮马车,在王春恩的推促中快速驶向了那高大巍峨的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