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喜明在得知卞玉京有要遁入空门的想法后也很是担心,特意给她写了一封信进行劝解。
“四妹,得知你近来几日都在专心礼佛,很是为你只有十四岁年纪就能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而感到高兴。
我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来到这个世界上要做些什么?
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就将所感所悟和四妹聊一聊。
人是天地自然给予了生命和生存条件,不断演化繁衍的结果,最终人还是要回到天地自然周而复始的循环中去。
就是因为这种生命与自然的周而复始,我们才要搞明白自己短暂生命的意义,让自己的生命更加丰富多彩。
我们生存的这个人类群体,目前我称之为民族。
我们华夏民族在繁衍生息的过程中,总结积累了璀璨夺目的文化来帮助我们华夏民族繁衍昌盛。
让民族内的每一个人都能够通过对积累下的文化学习,去帮助身边的族人幸福快乐的生活,我目前称之为华夏民族互助体。
人们的幸福获得感来自于族人之间的给予和帮助,通过民族积累的文化获得到智慧,再去保护这个给予我们生命的天地自然。
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这种生命的繁衍过程获得安全,不断向前进步发展的大环境。
我们在这种进步发展过程中,寻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获得幸福感和存在感。
让弱者在被扶助和关爱中获得做人的尊严,让强者得到做出贡献后有获得感和尊重。
人人生而平等都有参与民族发展的权利,而你看到的杀戮和漠然就是我们生命中所需要去改变的责任。
简单举例送你一千两银票,你可以用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可以帮助饥民吃上粮食;可以帮助伤残的士兵进行治疗;
可以修路给人们带去出行的便利;还可以在大旱之年挖井取水救人无数。
而不是所谓看破红尘的喧哗将银票放到箱子里藏起来,让如同生命的银票变得毫无意义成为一张无用的废纸。
你现在思考人生就如同是在思考怎样使用这张银票,使自己和所有的族人获得幸福和救赎。
而不是逃避现实的残酷放弃责任去孤独的礼佛,如同将银票藏起来一样让生命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佛是教授世间迷茫的人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是为众生解除忧愁的一种精神依托,所以佛可以坐在那里成为千万信徒宣泄苦恼的信仰。
但如果我们将理佛作为满足个人逃避的借口,将会使你本可以多姿多彩的人生变得毫无意义。
我最后郑重的告诉你,张雪梅在雪莲宫中生活的并不快乐。
所以当她得知与她一起经历过快乐的我死亡后,就毫不迟疑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四妹你还只有十四岁,现在有机会就要多出来走一走多看一看,我们这个民族正在经历的苦难和百姓在苦难中的希望向往。
等你知道了这天下百姓和你自己都在忙忙碌碌中真正要追求什么后,再去考虑怎样支配自己的生命。”
在柳如氏和董小婉的劝说下卞玉京终于同意放下自己的执念,一同北上继续完成朱喜明所交代的任务到新军之中继续进行文艺演出。
给新军战士们带去快乐和一个可以放松身心的机会,去慰问受伤的新军战士给他们带去温暖和生存下去的希望。
“大捷,大捷,八月一日厚世伯率领新军在北直隶境内再次大败清军。
双方兵马激战十昼夜歼敌一万余人,收复北直隶南部沦陷失地。”
“号卖,号卖,北直隶境内三百多万饥民得不到朝廷官府的赈济,为了生存易子相食惨不忍睹。
厚世伯所统领的十万新军也因粮草短缺,后方补给线被人为阻断后被迫原地待粮陷入困境,现已无力继续北上追击清军。”
“号卖,号卖,八月十五日迫于数百万饥民和十万新军的生死存亡,厚世伯被迫在战争区域内颁布《屠奸令》。
对北直隶和山东境内私通清军,抢掠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进行抓捕清算。
通过公开审判将罪大恶极者当众斩首以示律法严正。”
“号卖,号卖,八月十八日厚世伯下令各部新军强行打开控制区域内各城池粮仓,救济饥民于水火之中。
新军在得到粮草补给后继续北上,会同天津海港登陆的新军已在京北一带将五万清军合围。
目前正在与奴酋伪皇帝黄太吉所亲率的十多万救援大军发生激烈交战。”
南京城内的《大明日报》社还在不遗余力的宣传着朱喜明的丰功伟绩,向大明的百姓们讲解着特区利国利民的新政变法。
当大明各个阶层的人们,手拿着报纸津津乐道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时。
刚刚完成刊登朱喜明颁布《屠奸令》后的大明日报社,就已经开始了忙碌的转移撤离工作。
马飚再次拿起了朱喜明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撤离命令,仔细的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
然后他忧心忡忡地走到香龛前点上了三炷香,口中轻语道:
“关圣人,请您保佑厚世伯在此劫难中平安无事,保佑华夏民族平安无事。”
马飚此时已经下定决心不会离开南京,因为他要将朱喜明的消息继续向外界传递。
让更多《大明日报》的忠实读者们,了解大明国内目前正在发生的事件真相。
只有更多的人知道了事件的真相,他所崇拜的厚世伯才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同样也才会更安全。
迫使大明朝廷和崇祯皇帝做出妥协,也才不会再次发生内战和国家分裂的危险。
华夏民族才能度过现在的天灾人祸,亿万百姓才能重获安宁。
华夏民族也能够再次强大起来去战胜北方虎视眈眈的满清,养精蓄锐去迎战朱喜明所讲的西方列强,保障华夏民族自主独立发展的权力。
“你们的战场在北直隶,你们的敌人是凶残的清军。
我的战场在南京城中的《大明日报》社,我的敌人就是那些自私自利想发国难财的贪官污吏和顽固的特权阶层。
不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绝不会临阵逃脱。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厚世伯,您十二岁就能做出如此豪迈而又荡气回肠的诗篇,并在冷口关战场上说到做到。
我马飚不才已经浑浑噩噩三十一岁了,您将是我终身追随效仿的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