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渊大步流星赶到包厢,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只瞧见凌乱不堪的包厢和一地鲜血!
“嘭!”尘渊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人呢!”赫连今宴随后而来,他只看见尘渊从窗户跳下去的身影,包厢内一片狼藉,他整颗心也止不住的狂跳。
“快!派人封锁出口,再挨家挨户搜查,他们一定跑不远!”独孤乔南倒是比较冷静,第一时间就想了一个策略。
赫连今宴眼睫不停的扑闪,他赶紧走到窗边,燃放一支信号烟。
这里离南朝山不远,派人下来很快。
半柱香的功夫,天边聚集了无数侍卫,齐齐降落平民百姓哪里见过此等状况,四下逃散,很快,街道上空无一人。
“立即封锁白驹城各个出口,没有找到帝姬,任何人不许放出城。”裴元大声吩咐着一众侍卫。
“是!”侍卫齐声回应,随即有序的四散开。
“我们也赶紧去找月月吧!多一个人便多一份保障。”独孤乔南拍了拍赫连今宴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酒楼。
另一边,乐正景二人接到褚师云昭兄妹俩,以及司马雨诗之后带着他们去到之前准备好的府邸内。
府邸不算大,好在东西齐全,褚师苒虽有些嫌弃,但也好过去南朝山日日见着赫连初月强。
他们此次来一是公布解除婚约之事,二是受他们的父皇褚师佑辛的逼迫,带着赫连初月千岁生辰的贺礼来的。
“你们千里迢迢赶过来也辛苦,我与二弟就先不打扰了,你们好好休息,待明日我们再带着今宴一起过来聚一聚。”乐正景安顿好三人,便准备告辞了。
“也好,今日麻烦景兄了。”褚师云昭客气的向乐正景行了一礼。
“嗐!不是什么大事,不麻烦。”乐正景觉得大家都是朋友,也就没觉得有什么。
等两人离开后,褚师云昭转头温柔的看向司马雨诗。
“雨诗,你先去休息,我与苒苒还有事要处理,晚些我去陪你。”
“好,你也别累着了。”司马雨诗点头应下,便带着婢女走了。
等司马雨诗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便带着褚师苒去到后院柴房,门口把守着几名头戴斗笠的黑衣大汉。
“殿下,人带回来了,在里面。”领头的黑衣人带着褚师云昭打开柴房的门走进去。
柴房内,赫连初月被绑住手脚捂住嘴像破布一般随意的被丢在地上。
她衣裳血迹斑斑,头发凌乱,早已不成样子。
疼痛驱使着她保持高度的警惕。
她见进来之人是褚师云昭时一切都想通了,这一切又是他们的计谋,她大意了。
“呵!好久不见啊!赫连初月。”褚师苒走到她跟前蹲下,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眼里是对赫连初月的恨意与嫌弃。
“你一定很好奇为何我们敢当街抓走你对不对?”褚师苒伸出手捏住赫连初月的下巴,她将漂亮的指甲用力陷入赫连初月的肉里,眸中取而代之的恶毒就快要溢出来了。
赫连初月扭动着身躯反抗,却又被褚师苒掐住下颚。
“赫连初月,你可真是不管何时都让人生厌,不过看在你都如此可怜的份上,我不妨再告诉你真相如何?你知道吗?今日这一切可都是今宴哥哥策划的呢!如果没有他协助我们,你就不会又落入我的手中。”褚师苒脸上布满了无害的笑意,手中的力道却是不减半分。
赫连今宴……
呵,果然又有他的参与吗?
“你真应该好好感谢我哥哥,赫连初月,当初是我哥哥要留你一口气,你才能有命苟活到今日。”褚师苒回过头去看褚师云昭,随即笑开。
“你说是不是?哥哥。”
褚师云昭勾唇,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
“这次可不会再让你有命活着出去了。”
“哥哥说的不错,这一次你可逃不出去了。”褚师苒厌弃的将赫连初月松开,她站起身。
“把她给我吊起来!”
褚师苒一声令下,黑衣人便走到赫连初月身边将她粗暴的扶起来,铁链绕过头顶的房梁放下,赫连初月双手被捆,整个人直接被悬吊在半空。
“你放心,本帝姬一定会用最好的刑具伺候你,往死里折腾!包你满意!”褚师苒邪笑着,从一旁侍卫的手里接过一条布满荆棘的长鞭。
“这条鞭子你应该很熟悉吧?八百年前它可是伺候你的所有刑具里的功臣呢!”
话音刚落,褚师苒挥舞着鞭子,狠狠鞭笞在赫连初月身上。
赫连初月吃痛想喊出声,可嘴巴被堵着,她只能发出呜咽的声响。
又是一鞭毫无征兆的打在她身上,荆棘划过她的衣裳,一鞭下去便是血肉横飞。
“赫连初月,你不是命硬嘛!我倒要看看有没有我手里的刑具硬!”说着,又是一鞭下去。
赫连初月扭曲的挣扎着,可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徒劳罢了。
这一次她落入褚师苒手里必定是没有以后了,不会有人找到她,就像九百年前她被关入地牢,一百年无人发现一样,这一次也一定不会有人找到她。
只可惜她还没报了九百年前的仇。
她晚了,没有以后了……
她的步步小心,终究还是晚了……
“我太厌恶你了赫连初月,就像九百年前那般厌恶你,凭什么你就比我尊贵?你凭什么?明明我比你优秀,事事比你做得极致,为何在他们眼里我却不如你?”
“为何你一出现所有人的眼中就只有你赫连初月?为何你就没死在八百年前呢?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呐!”
“哦对了!你知道为何今宴哥哥这次不来吗?因为他说他念在你是他亲妹妹的份上,实在不忍心再看你受罚,所以由我代劳送你上路。”
一鞭又一鞭重重的打在赫连初月身上,没多时她身上便鲜血淋漓,恐怖如斯,有一鞭往上了些,将她的脸也打得皮开肉绽。
“你也别怪今宴哥哥心狠,他对你的恨可不比我少,毕竟都是你的错,今宴哥哥也很无辜呢!”
赫连今宴无辜?
赫连初月在心里冷笑一声,最不无辜的就是他,他还无辜?哪门子无辜?一切错误的源头不就是他赫连今宴!
若不是他,哪里会发生九百年前那场悲剧,凭什么他还成了最无辜的人?
“哎~本帝姬打累了,咱们换一种刑具吧~”
褚师苒将手里的鞭子往地上一丢,鞭上的血肉混合着沙石四处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