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祈的眼角，轻微了瞥了一眼，和艾丝妲谈话的某人。
他当即中断了和萨姆的谈话，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因为，正在和艾丝妲聊天的，是一个小女孩。
是一个本不可能会在这个时间点，会在这里出现的小女孩。
“克拉拉？”
铭记祈试探性的说了出来。
艾丝妲和克拉拉的视线，立即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嗯？铭，你认识克拉拉吗？”艾丝妲问道。
“唔......”
克拉拉拉下了自己衣服上的帽子，好像不太想和铭记祈对上视线，一副很怕生的样子。
“没，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铭记祈转过了头，整个人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看向了前方的讲台。
克拉拉，居然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
“克拉拉，不用这么害怕啦，别看铭这个样子，他其实很好的。”
艾丝妲摸了摸克拉拉的头，很是轻声的说道。
“克拉拉知道的......”
克拉拉的声音十分微弱，艾丝妲几乎都听不到她说的话。
待入座的学员满了之后，没过一会，学院的老师来到了讲台之上。
她是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就连铭记祈也不知晓，她是怎么出现的。
可是，当铭记祈看见到来的老师，她的面容时，他再一次愣住了。
“早上好，各位同学。”
“我是负责此次授课之人，名为黑天鹅。”
身着一袭祷告的修女服的黑天鹅，向众位学员开口道。
她坐在讲台面前，手中拿着一副卡牌，很是悠然自得的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一样。
当她的视线和铭记祈交会之时，铭记祈似乎看到了，她朝他笑了笑。
铭记祈沉默不语，原来如此，和波尔卡说的一样，每一个老师，都是星神令使......
“有关于记忆，各位是如何看待的？”
“有人说，它是一种见证，也有人说，它是逝去的过往。”
“还有人说，它代表了一个人......”
......
黑天鹅的视线没有在铭记祈身上多做停留，而是缓缓的讲述起了，有关“记忆”的认知。
她的声音很是空灵，仿佛能滋润人的心灵，让人获得启迪。
艾丝妲十分认真的听着，就连萨姆，也停下了嘻嘻哈哈的样子。
铭记祈倒是不以为意，论记忆，他的记忆，可是无尽的轮回。
没有人的记忆，比他更为坎坷，也没有人的记忆，比他更为惨烈。
等等，记忆......
铭记祈猛然抬起头，看向了黑天鹅。
而黑天鹅的视线，也再度望向了铭记祈。
“你做了什么？”
铭记祈向艾丝妲伸出了手，他触碰到的，是一片虚幻。
从黑天鹅开始讲课的那一刻起，他的周围，早已发生了变化。
所有的学员，都是假象，现场只有他和黑天鹅两人，是本尊。
不知道其他的学员，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说，只有他一人，受到了黑天鹅的特别对待。
“不用担心，我只是对你，有些兴趣。”
“要来一场交换吗？”
黑天鹅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她看透了全部学员的记忆，却唯独这一位，她看不透。
不，更准确的来说，是她看到了......
“交换？如果我说不呢？”
铭记祈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到了黑天鹅的面前。
“如果你说不，那自然是作废，毕竟，这种事，得双方都同意才行，强求不来。”
黑天鹅笑了笑，似乎她笃定了，铭记祈一定会同意。
“看起来，你很有把握，告诉我原因。”
“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的痕迹。”
“你的痕迹？”
铭记祈瞳孔猛然一缩，他的脑海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黑天鹅说的，他没有记忆......
“呵呵......”
铭记祈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种感觉，他最为熟悉了，不是么？
“怎么样？你同意吗？”
黑天鹅看着这般反应的铭记祈，就明白了，确实如她所想。
她和面前的这个男人，有过接触。
不过，他也就算了，就连她，居然也没有这段记忆。
她身为记忆令使，却没有了这段记忆，那能想到的，只有那一位存在了。
她所信仰的，“记忆”星神浮黎。
“尽管你装的很像，可你也不认得我，今天是你和我‘第一次’相见。”
“但是你说，我身上有你的痕迹。”
铭记祈戳破了黑天鹅的伪装，她似乎一直都装作认识他的样子，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