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开始见到卡芙卡的时候,她的手上,就戴着手环......”
“因为她就是依靠着手环,而从造物主手中逃出来的。”
“如果我让手环脱离卡芙卡的身体,不,是让手环在其他人的身上生效的话......”
“造物主施加在卡芙卡身上的封锁就会启动,完全无解。”
“可是,如果不从卡芙卡的手上拿走手环,你就能控制安可解封,不可能让我阻拦你的计划。”
铭记祈发现,自己再度陷入了死局。
手环得用来封印安可,让夜无法操控安可,不然的话,他在夜城,完全束手无策。
可是这样的话,卡芙卡身上的,来自造物主的封锁就会启动,这要如何解决?无从解决。
等等,那为什么之前卡芙卡将手环交给他的时候,卡芙卡身上的封锁没有启动?
难道是因为......血液?他曾经给卡芙卡输过血!
不止如此,手环戴在他手上的时候,外表也是紫色的,和卡芙卡一样,并没有像安可那样,手环变成了白色。
也就是说,手环戴在他的身上,却依旧是作用于卡芙卡的。
是手环对他无效,还是因为他本身就具有的特殊性?亦或者是距离的问题?
“造物主的封锁,会将卡芙卡,完全的隔绝与人类的接触,甚至就连靠近都做不到。”
“可是,智械生命可以,除了造物主之外的智械生命,它们就算无法解开和突破封锁,却依旧可以靠近卡芙卡。”
“那三道封锁,是绝对的屏障,是人类无法跨越的,只有智械生命能够尝试接触的,隔绝人类的最终关卡。”
“当卡芙卡再度落入智械生命的手中,当卡芙卡被送到造物主的面前时——”
“我将一切赌在了安宁的身上,她是我最后的希望。”
“话虽如此,我也只不过是,想拉上智械生命一同陪葬而已。”
“无论如何,那位神明,终将会出手。”
“人类灭亡,或者星球毁灭,两者选其一,我也不确定结局会是怎样。”
“但是,你的未来预知说明,安宁成功了。”
“因为星球迎来了毁灭。”
“就算结果不是这样,人类,也会迎来解脱。”
“无论是怎样的结局,都会是我的成功。”
夜说出了他最终的计划,让铭记祈,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铭记祈明白了事情的起因,明白了夜的图谋,明白了一切。
可是,他却想不到任何的办法,能够拯救卡芙卡。
“绝对的、完美的死局......”
铭记祈苦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也难怪,夜会说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了。
可是,为了卡芙卡,他也不能就此放弃!
铭记祈的脑海中,无数的信息穿梭而过,当他将所有的条件综合起来,当他将一切可能的因素归于一起之时——
他抓住了那最后的一缕光,那道光的后面,是卡芙卡。
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那仅存的,最后的希望。
“我乘坐战车前来夜城的时候,曾经用未来预知看到了南桑出现在战车上,可下车时,却看到了在夜城外面,前来迎接我的南桑。”
“这也太奇怪了,我有些不明白。”
“夜,南桑的能力是什么?”
铭记祈突然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南桑的能力。
尽管话题转移的有些突兀,但在夜的眼中,却是铭放弃了的表现。
铭放弃了对卡芙卡的情况追根问底,而是问起了莫名其妙的事情。
这不是放弃,又会是什么?全部都结束了。
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死局,都找不到破解的办法,不管是他,还是铭。
“我曾经从远古时期的人类遗留的书籍里,看到了一种名为足球的运动。”
“简单来讲,就是对战的双方,相互踢球,踢入对方球门,就能得分,以比分决定胜负。”
“而在这项运动里,帽子戏法,就是指同一个人,踢入对方的球门三次。”
“因为南桑的能力,同样有三次触发条件,所以,我将南桑的能力,命名为了帽子戏法。”
“第一次触发条件,是距离,呈直线。”
“第二次触发条件,是方向,呈圆形。”
“第三次触发条件,是空间,呈虚幻。”
“每一次触发条件,都能产生对应的效果,三次触发条件全部完成,南桑就会宛如真正的魔术师一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夜说出了南桑的能力,不得不说,南桑的能力,十分的复杂。
铭记祈认为,要不是夜亲口说出来,他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多少次死亡,才能去试探出南桑能力的全貌。
“夜,其实,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嗯,原本还在怀疑,但你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确定了。”
“我没想过瞒着你,可是你想让我死,我只能这样了。”
“你的能力是未来预知也好,不是也罢,终究是改变不了结局的。我让你死,只不过是想让你解脱。”
“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吧,前面的问题,我都给出了答案,也不差这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