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叶峰断然拒绝。
“你有且只有一个死法,没有第二种选择!”
叶峰咬牙,随后松开刀柄,在腰间取出了一个小瓶子,轻轻的放在摆满经书的桌上,瓶子里面正是化学毒素-----铊。
当年,老太君正是使用这种东西,将陈梅暗中毒杀在廉城。
老太君在看到叶峰拿出瓶子的一瞬,面色顿时变得惨白,眼中流出掩不住的恐惧。
“你好狠毒!”
老太君悲怆的叫了一句,犹如飞鸟在临死之前的悲鸣,充满了不甘。
她一生害人,没曾想,自己竟然会有种今日这般凄惨的结局。
叶峰对此已以为然,沉声道:“你也配在指责我狠毒?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你的蛇蝎之心相比,不足万一!”
老太君深知自己望了望门外的黑暗,心中痛苦万分,他掌权叶家多年,现在偌大的叶家,也是一个孤家寡人了。
沉思了一会后,她缓缓咬牙道:“我死后,能不能给我风光大葬?”
“你妄想!”
叶峰再度拒绝:“你一身罪恶,竟然还妄想风光大葬?你不配,你只能卷席而葬!”
叶峰的话语在屋内回荡,让曾经叶家的掌权者,面色一片死灰。
“我要入宗祠!”
老太君咆哮道。
“你没资格,你祸害多少叶氏族人?你有何面目面见祖先?”
“日后时候我会命人在族谱记载你的种种恶行,用石碑篆刻,竖于宗祠门口,警戒后人!”
叶峰的声音就像是洪雷,每一个字落在老太君的身上,让她难以接受,犹如被刀割一般痛苦。
“好狠的心,死后也不让我自在?”
老太君面目狰狞,双眼通红的凝视着叶峰,浑身都沉浸在一种巨大的不甘当中。
“哈哈哈,真要逼死我, 果然是一个贱种,那个贱货的孩子。可恨我没能早点将你们一个除掉。”
老太君癫狂的大笑起来。
她的话语,也令叶兴国心头一震,对老太君这句话感到十分疑惑。
"方春兰,你到底什么意思?"
叶兴国对瘫坐在蒲团上的方春兰质问起来,神色十分认真。
“什么意思?我可恨自己没能早点将叶先贤这家贱种除去,以至于我今日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老太君咬牙切齿,眼神怨毒无比,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一个母亲对待自己儿子应有的态度,好像天生痛恨叶先贤似的。
自小到大,叶先贤在她这里都没有得到该有的公平对待。
方春兰对叶先贤的态度是由始至终的,当年叶先贤小的时候,就不招方春兰的喜爱。
叶峰冷眼旁观,沉声道:“方春兰,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也不配做一个叶家人!”
“哈哈哈,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了,叶先贤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他是当年那个贱人的儿子。”
老太君面目狰狞,眼中满是怨恨,说出了这么一个惊天秘密。
她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皆是一震,尤其是叶峰,显然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三叔公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接受对方这个消息。
“什么?你说先贤不是你所出?”
叶兴国沉声发问,他陷入了沉思中,似乎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哼,不错,他是当年那个贱人的种!”
方春兰恨恨的道。
“难道当年的事情,是真的?”
叶兴国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愈发阴沉说道。
“三叔公,什么事情?”
叶峰皱眉,不知道三叔公所说的事情,眼中充满了疑惑。
叶兴国见此,对叶峰说起了当年在叶家内部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
当年,老爷子有一个原配妻子,后来一次偶然机会,认识了方春兰。
方春兰那时候在方家的地位并不高,但她还是十分有心计的接近了老爷子。
被死缠之下,老爷子当年只能将方春兰接回叶家,不过当时的方春兰没有什么名分。
后来,老太爷的原配跟方春兰双双怀上了孩子,并且几乎是在同一天分娩。
当时的在医院出来的结果是,方春兰生下了一个男孩,而老爷子的原配,则是产下了一名女孩。
要知道,叶家是传承久远的家族,而且那是几十年前,重男轻女的思想十分严重。
所谓母凭子贵,生下的是男是女,几乎可以决定他们以后在叶家之内的地位。
当时的方春兰,就是生下叶先贤,才在叶家内的地位直接飙升。
就在她们产下孩子不到一个月,老爷子的那位原配,就被逼得抱着没有满月的女儿,在叶家后院投井自尽了。
当时这件事情,在叶家闹得非常大,有传言说,那位原配正妻,是方春兰命人逼死的。
还有一种传言,说当年在医院的时候,方春兰产下的是一名女婴,不过她当时搞了一通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趁着那位原配昏迷之时,调换了孩子,导致后面一系列的事件发生。
后来叶家老爷子有心想要调查,但是相关人员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这件事情最终也不了了之。
随着方春兰将全部知情人暗中处决,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了。
三叔公当年也只是耳闻,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不过很多时候,三叔公多少会有点疑惑,因为叶先贤自小就被确定为叶家的继承人。
而方春兰反对叶先贤作为继承人,是由始至终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让叶先贤继承叶家,反倒是更加推崇第二个儿子叶先儒。
叶峰听到三叔公的话语,心中震撼无比,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番隐情。
怪不得方春兰由始至终,都不愿意叶先贤作为继承人,对自己一家人,更是赶尽杀绝,左一句贱种,右一句贱种。
现在,一切都得到了解释,叶峰除了震惊之外,面色十分难看,怒声道:“好歹毒的心计!”
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掩埋在历史的尘埃当中,几十年惶惶而过,恐怕叶长歌和叶先贤也不会知晓。
如果不是今日方春兰癫狂起来,说出这样的秘密,恐怕真的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