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左边的王小嫚拱手说道:“禀阁主大人,有一女子闯进中枢阁,打伤了副阁主。”
阁主昊阳想到了那个伴儿,只有她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估计是追不上自己才将气撒在中枢阁这里。阁主昊阳大步流星的走进中枢阁,到了五楼甲字二号房就推门进去了。
阮儒生并没有跟上去,而是色眯眯的看着王小嫚出口成章的说道:“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小姐姐,今年芳龄呀?”
王小嫚愣了一下之后,面无表情的说:“还请大人自重,副阁主有令,若是您还是会调戏女子就不能进中枢阁,”她和右边的女子整齐的拔出剑,两把剑碰还在一起做出一个交叉的姿势,“还请大人在门外侯着。”
阮儒生立刻装作一副云淡风轻世外高人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贫道我无欲无求,还请姑娘行个方便,让我进去看看小妹伤势如何了。”
王小嫚和旁边的周晗寒翻起白眼,都懒得搭理阮儒生了,阮儒生这才发现鼻子有一股血腥味,慌忙转身擦了擦鼻血。这两个天生尤物,身材饱满有致,真令人血脉喷张。
阮儒生清理干净鼻血佯装道:“有人喊你们。”
王小嫚和周晗寒不约而同的转头去看,阮儒生弯下腰钻进中枢阁,两女子也没去追究,就让这登徒浪子进去,自己的职责是守好门庭不能阻拦一切来犯之敌。
阮儒生溜到楼上的时候,正看到阁主昊阳在用匕首割了手掌,把血液滴落在副阁主颜色的后背上,天地灵气聚集之后颜色的伤口就愈合了。阮儒生趁机拿出小瓶子到阁主昊阳面前,用瓶子收集阁主昊阳的血液,等阁主昊阳的伤口愈合之后,他才恋恋不舍的收起瓶子。
副阁主颜色看到阮儒生进来了说:“你怎么进来了,请出去。”
阮儒生说道:“姐姐放心,小弟已经对女孩子没有兴趣了,绝对不会胡作非为,也不会有非分之想,所以不会轻薄无礼。”
副阁主颜色下床穿好鞋子,看着阁主昊阳说道:“谢谢哥哥!”
“我们之间就不要如此客气了。”伸手摸了摸颜色的脑袋,“那个伤你的女人要怎么处理?”
副阁主颜色说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她不再来闹事,我可以不追究。”
三个人一同来到了五楼外面的议事厅,中枢阁所在人员不多,满打满算不到五十个人,大多数在外面执行任务,或者是打探天下动向。
阁主昊阳坐在主座上看着众人说道:“陈震锋的那些死侍如何处理?暗杀部主事圣道境八重傅诗诗请回答。”
一个知书达理,有着一股书香气质的女人站了出来,傅诗诗拱手说道:“属下一共俘获八百人死侍,这些死侍当中还有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聚丹境,被他逃了。具体身份情报部还在追查,其余八百个死侍全部关押在中枢阁水牢底下,请阁主大人定夺。”
阁主昊阳沉默了一下说:“一一登记在册,肯归顺的据为己用,不肯归顺的交由符箓部处置,全部传送到地面让他们参与精灵族的灭国之战将功赎罪,等他们杀了一定数量的精灵鬼怪再让他们回人族之地。”
张蕊敏拱手说道:“五毒部和符箓部领命!”
阁主昊阳看了看张蕊敏说道:“主事人去哪里了?”
张蕊敏说道:“去地面了,言昆凌姐姐说要突破了,去杀几个妖魔鬼怪再回来。符箓部的姐姐王冰轮也跟言姐姐一起去了。”
阁主昊阳看着锻兵部的苏柔嘉说道:“兵器锻造的如何?”
苏柔嘉拱手说道:“已经打造了六百把上品灵器,够中枢阁每人二三把。”
阁主昊阳又给锻兵部的苏柔嘉增加一个任务,那就是打造腰牌,每个中枢阁的人都要有一块属于自己的身份腰牌,还要增加禁制,只要不是中枢阁之人碰了腰牌都要遭受到反噬,以防万一有人夺了腰牌冒充中枢阁之人。还要打造出一个中枢阁阁主令和副阁主令牌,这两个令牌要有收藏中枢阁所有收集的信息,还必须和每个中枢阁的腰牌无障碍的交谈,如传音符一般。
阁主昊阳看了看苏柔嘉说道:“此事难度会不会太大?”
苏柔嘉拱手说道:“绝非难事,属下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完成,还请阁主大人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阁主昊阳点头应允了,他看了一眼阮儒生想起来阮儒生所说的空间戒指,于是也将这个任务交给苏柔嘉,希望她能做出储藏物品的空间戒指,必须分为上中下三品,如此一来市面上的乾坤袋就没多大的用武之地,中枢阁也可以售卖空间戒指谋利。
阮儒生看着众人得意洋洋的说道:“空间戒指是本少爷提出的概念,我厉害吧?”
副阁主颜色不阴不阳的说:“小弟好厉害哦!”面色严厉了起来,“小弟,你的鼻血是不是该擦一下?”
阮儒生呵呵的擦了擦鼻血说道:“最近上火,还请姐姐和各位小姐姐谅解哈!”
阁主昊阳许诺空间戒指的售卖份额分三成的利润给阮儒生,阮儒生却嗤之以鼻,他看不起金钱,自己的金子花八辈子也花不完,倒是可以自由出入中枢阁就可以了。虽然他是情报部名义上的主事,可真正的主事还是太玄境九重的李芊凝。阁主昊阳答应了,只要阮儒生见到中枢阁的姑娘不再流鼻血,那就可以自由出入中枢阁,阮儒生兴奋的鼻血喷的更多了,议事厅的姑娘们一个个侧目而视,无语的很,阮儒生也太好色了吧?一看到姑娘就流鼻血,也太没用了吧?这是多久没见过雌性动物?还是阁主昊阳大人坐怀不乱,他可是不会对中枢阁的姑娘想入非非,简直是姑娘们崇拜的对象。
逍遥王布置完这些琐碎的任务,开始说道:“今夜大家好好休整一下,明天开始中枢阁里里外外的人都要加强戒备,以防万一有人对中枢阁不利。本阁主和副阁主还有阮儒生三人,明天上瑶女宗拜门。烦请苏柔嘉分一点神,助我三人拿下瑶女宗,切记不可出手,本阁主想办法智取尽量避免宗门武斗。”
议事完毕之后众人散去,各回各的房间休息去了,阮儒生还是没有意外的被赶出了中枢阁,阮儒生很识趣的走出了大门,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不适从,只要他克服不流鼻血就够了。阮儒生看了看中枢阁的周围发现有很多人朝这里看来,指指点点,隐隐约约听到什么阁主,敢情是被人当做中枢阁阁主了,阮儒生也不多加解释,他双手背在身后给人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阮儒生来到一家客栈歇脚,定好了房间就走出门逛逛夜市。在路上他碰见了伴儿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街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阮儒生没有上前打招呼,他已经听说了伴儿的为人,是一个不忠贞的女人,多看几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伴儿也看到了阮儒生,她依稀记得阮儒生是阁主昊阳身边的什么人,于是她走上前和阮儒生搭话,阮儒生没有理会伴儿,而是自顾自的走了。伴儿不依不饶的跟了上去,她泪如雨下的望着阮儒生,仿佛是被阮儒生辜负了似的,阮儒生郁闷的无话可说,于是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目空一切。
伴儿忍着抽噎说道:“这位公子,伴儿想问您个事,中枢阁昊阳为何会把我这个原配妻子忘记的一干二净。”
阮儒生不耐烦的说:“你自己干的事还不清楚吗?还在这里问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伴儿的眼泪掉了下来说:“我干了什么事?我从外面旅游回来,所有人都忘记了我似的,没有一个人将我放在眼里。”
阮儒生看着伴儿要碰过来的手,像是触电了似的后退了一步,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句诗: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对自己丈夫不忠的人,实在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阮儒生摇了摇头没有言语了,他搞不明白的事,为何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人似的呢?阮儒生看着伴儿这一副嘴脸顿感恶心,他恶语相向道:“你不觉得背叛自己的丈夫是一件可耻的事吗?老子跟你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伴儿像是受到了雷击一般,僵住了身体,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于是哭着跑向中枢阁。阮儒生懒得去看伴儿去往何处,一个人开开心心的逛街去了,看到旁边有个杂技团就挤了过去,一个长相平庸的女孩站在酒坛子上面,她的爹爹丢出一个花盆,那女孩没有催动灵力,也没有动用武功,熟能生巧的接住了花盆,花盆在她的头上旋转了起来,众人喝彩鼓掌。
伴儿死皮赖脸的站在中枢阁门外,她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勇气了,毕竟灵海已经破碎没有了修为。中枢阁守门的女子王小嫚和周晗寒看到伴儿在那里踟蹰,提高了警惕,虽然伴儿已经不足为虑了,但还是要提防伴儿整出什么幺蛾子。伴儿在那里彳亍了很久才走过去小声的询问,中枢阁阁主昊阳在不在里面,王小嫚没给好脸色,只说了一个没字就一言不发了。
伴儿委屈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不待见我,请你们通知一下中枢阁阁主见一见我,好吗?”
王小嫚抽出佩剑声色俱厉的说:“请距离我中枢阁十步之外,否则休怪我无情。”
伴儿很识趣的退出了十几步远,她眼睛红红的盯着中枢阁那个坏掉的大门,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一辆马车经过的时候,伴儿跳了过去,车夫勒紧缰绳,马儿受惊的扬起了前蹄嘶叫了一声。
车夫吼道:“你找死啊,这么一大辆马车看不见,小心轧死你。”
伴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车夫只好驾着马车绕过伴儿,车夫嘴里骂骂咧咧。伴儿看着街道人流越来越稀少,心中有种无处可归的失落感。她找了个地方蹲在那里,看着旁边点亮的烛火,映衬着落寞的自己,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等到了深夜也没等到中枢阁阁主昊阳的身影。伴儿起身走到无人的角落整理了一下糟糕的心情,而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书生陈德美的家里,陈德美心疼坏了,她看着伴儿憔悴的模样心如刀绞。
伴儿一言不发的坐在凳子那里眼神空洞的发呆,陈德美准备了一桌子美食让伴儿进食,伴儿只是稍微吃了几口就说食难下咽,思念自己的亲人食不知味。陈德美好言相劝,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着想可不能毁坏了自己的身体。
伴儿点了点头,脑袋靠在陈德美的身上说:“夫君,陪伴儿出去走走。”
陈德美揉了揉伴儿的肩膀嗯了一声说道:“那你先吃几口,填饱肚子我再陪你出去散散心。”陈德美夹着一个青菜送进伴儿的嘴里,“你出去了半天,我真怕你会做傻事,在家里坐立不安,就等你回来一起吃饭了。你看,都子时了,你都不知道饥饿。”
伴儿握着那只受伤的手,艰难的咽下青菜说:“给我喝汤,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陈德美舀了一碗乳白的鱼汤递给伴儿,伴儿接过去张嘴就喝,喝了几口就呛到了,陈德美给伴儿拍了拍后背,伴儿这才把剩下的鱼汤喝完。陈德美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像是哄着小孩子似的,夸奖伴儿一口气喝了那么多鱼汤,在伴儿的脸上亲了一下以示奖励。伴儿破涕为笑,露出了一个疲惫而灿烂的笑容,陈德美伸出手刮了刮伴儿的鼻子,伴儿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佯装要去咬陈德美的手指。陈德美顺势把手放在伴儿的后脑勺,用力一拉就和伴儿的嘴唇碰在了一起,两个人深情的接吻,仿佛春天的清风吹遍了整个房间。陈德美和伴儿接吻都拉丝了,像是幸福的蜂蜜似的,更像是一对刚刚拜堂成亲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