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夫妻脸上是难得的肃然,南宫灿歌却是一脸淡定地说:“哎呀,你们不要着急嘛,你们听灿灿说。”
“女儿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女儿一辈子都要和暄哥哥在一起,就像跟娘亲、跟爹爹、跟哥哥还有弟弟,在一起。哦,对了,还有老和尚,灿灿说了,要给他养老。”
南宫昌虹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回了肚子里。欧阳如意却是紧盯着女儿的小脸,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娘亲,你不用盯着女儿看,女儿说的是实话,女儿也是这么告诉暄哥哥的,暄哥哥很感动,还夸灿灿是人美心善呢。”
欧阳如意有些头疼地抬手抚上了额头,嗯,就有个这么聪明的女儿,也是让她头疼的,自己不过是多打量了她几下,这家伙就直接把她的心思揭穿了。
“那灿灿是很喜欢暄儿了?”
“当然,娘亲,你不也喜欢暄哥哥吗?暄哥哥长得那么好看,功夫也厉害,骑马也厉害,字也写得好,文采也很出众,谁会不喜欢暄哥哥呢?”南宫灿歌掰着指头,细数着钟离明暄的好。
“哦,对了,也有人不喜欢暄哥哥,千方百计地想害暄哥哥。女儿觉得,那人一定是太差劲儿了,才会这般嫉妒暄哥哥,要害他。”
“灿灿!”
虽然很认同南宫灿歌的话,但是妄议皇上,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他们不能纵着女儿这么不知死活地乱说。
南宫昌虹抬手捂住了女儿的嘴巴,一脸认真地叮嘱:“灿灿,心里话这种东西,是只能放在心里的,千万不能宣之于口,懂吗?”
“南宫昌虹!”欧阳如意这下是真的有些头疼了,女儿这口无遮拦,真的就是随了他这个当爹的。
“呵呵,夫人,为夫这不是在教导灿灿嘛。呵呵,灿灿,知道了吗?”
瞪着那一双那大眼睛,南宫灿拼命点着头,扒拉下南宫昌虹捂着自己嘴的手,乖巧地说道:“爹爹,娘亲,女儿知道了,女儿也就是跟娘亲和爹爹,才敢说出这些实话罢了。”
“暄儿的确很优秀,但是,灿灿你还太小了,很多事情并不明白。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若是以后的事情,不能完全如你所愿,娘亲希望你不要过于执着,该放手的时候,要学会放手。”
欧阳如意隐晦地说道。虽然她也觉得钟离明暄是极好的,也希望女儿能够一世幸福。但是,人生在世,最不能强求的就是姻缘二字。不然,南宫灿歌和钟离明暄的人生,都只会变得不幸。
“放什么手?今天,暄哥哥可是跟灿灿拉钩了,暄哥哥一辈子对灿灿好,灿灿一辈子对暄哥哥好。哦,是下辈子都要好,永远都好。我们可不能失言,失言了那可是要变成小狗的。”
南宫昌虹和欧阳如意两人彻底愣住了,他们是真的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了。两个人脑海中,不由地都冒出一个场景,冰山脸钟离明暄,竟然如此幼稚地跟南宫灿歌拉钩钩。
“噗嗤”南宫昌虹是真的憋不住了,低头好奇地追问:“你们在哪里拉钩钩的?”
“后山啊。白梦雪和白依云都在。”南宫灿歌无所谓地说道:“哎呀,爹爹,女儿真的困了,你们到底午睡不午睡了?你们要是不睡,女儿回自己房里了。”
“睡睡睡。”南宫昌虹看着女儿的一双大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便有些心疼地准备抱着女儿回床上午睡。
欧阳如意却是拦住了南宫昌虹,正色地喊了一声:“南宫灿歌!”
“好,不困了,娘亲,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女儿一定毫无隐瞒。”南宫灿歌小身子坐得笔直,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哪还有刚才那困倦的样子。
南宫昌虹佩服地冲欧阳如意伸了个大拇指,却换来对方一记白眼,急忙陪笑地假装教训女儿:“灿灿,你怎么能哄骗爹爹呢?若不是你娘亲聪慧过人,看透了你的小聪明,爹爹险些上当了呢。”
“嗯,是女儿不对。娘亲实在太聪明了,还长得这么美丽。灿灿就是因为随了娘亲,才能比别人聪明许多。”南宫灿歌双手托腮,身子前倾,隔着小几,对着欧阳如意讨好地说道。
“你俩闭嘴,这么没完没了,太阳都要回家了,还午睡什么啊!”
父女俩听了,都是抿嘴坐直,等着欧阳如意发问。
“那暄儿跟你拉钩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嗯,好像有些感动,还有些开心,也有些担忧。女儿感觉有些复杂,也说不好。反正暄哥哥眼眶里有泪,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哽咽。娘亲,你就算信不过女儿,还信不过师父吗?”
南宫灿歌实在没有办法跟欧阳如意说清楚,钟离明暄对她到底有多好,更是无法把前世替自己报仇,将自己葬在这别院后山,日日陪伴的事情,一一都跟欧阳如意说清楚。
干脆直接要害,她就直接搬出了老和尚,让娘亲不再问东问西。
“拉钩钩的事情,你跟云空大师也说了听?”南宫昌虹惊讶地问。他突然就对云空大师觉得有些抱歉,真不知道人家遇上自己女儿,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人家一个出家人,为了这小丫头屡次破例,如今还得听他们这些俗世情缘,真是罪过呀罪过。
“那倒没有,以老和尚的本事,女儿每次过去,从不多说什么,大多都是他替女儿解惑罢了。”
“云空大师说什么了?”
“哦,说女儿和暄哥哥有很深的缘分羁绊,所以女儿第一次到华光寺上香,老和尚不是让女儿把护身符,替暄哥哥带回来的吗?这都是我们的缘分,老和尚可不是随随便便交给什么人的。”南宫灿歌一边打量着欧阳如意,一边故意傲娇地说道。
见自家娘亲不言不语,只是低头仔细思索着什么,便知道自己把老和尚搬出来,这个办法是用对了。
“娘亲,女儿是真的困了,一大早起来忙到现在了,有什么午睡起来再问,好不好嘛?”南宫灿歌故意做出一脸可怜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