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哥哥,我们给大白狼和小白狼起个名字好不好?”南宫灿歌扭头看向草丛中,时不时冒出来的一团白色绒毛,突然开口说道。
“给狼起名字?”
“对啊,灿灿以前有一只鹦鹉,我就叫它虎虎。因为它是虎皮鹦鹉,身上有老虎一样的纹路。”
“南宫虎虎?”
南宫灿歌愣住了,一张樱红小嘴张着,却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哈哈,哈哈,暄哥哥你说话也太有趣了,就叫虎虎,不叫南宫虎虎。”
钟离明暄也有有些尴尬,难得有机会跟小丫头独处,但是他好像脑子没跟来,总是在说傻话做傻事,实在太不像平日里的自己了。
“它们这么白净,我决定就让它们姓白了,还有我最近爱骑的小白马,就让它们都姓白吧,不然都对不起它们这一身的雪白。”
“好。”
“嗯,那大白狼就叫白梨花吧,小白狼就叫白绒绒吧。”
“这,会不会太随便了,那你的小白马呢?”
“白小马?”南宫灿歌自己说完,也觉得这名字属实有些太过随意,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叫出口了。
看到钟离明暄轻抿的薄唇,南宫灿歌有些耍赖地说道:“暄哥哥,起名字好难啊,你来给他们起名字好不好嘛?”
“很难吗?我怎么听说,你身边的那两个丫鬟,灿灿可是一收下她们,很快就起好了名字,而且名字也起得特别合适。”
南宫灿歌有些心虚地红了脸,撒娇地说道:“哎呀,她们两个来的时候,正好下过几场春雨,灿灿就起了相关的嘛。灿灿想好了,以后我身边的丫鬟,都按照这个方法,取跟雨有关的名字来用。暄哥哥,你说好不好嘛。”
“好。灿灿觉得好,暄哥哥就觉得好。”
“那,你给白狼和白马起名字好不好?”
“好。”
最终,这起名字的事情,就被南宫灿歌顺利扔给了钟离明暄,也不过是一盏茶不到的时间,两个人就确定大白狼叫做白梦云,小白狼叫做白依云,小白马得了一个白朵儿的名字。
“真棒,暄哥哥真是一个起名字的高手,以后灿灿再得了什么,名字都让你来起好不好?”
“好。”
“不过,我的侍女的名字,我想起。可以吗?”
“可以。”
……
除了起名字,后面的话就都是些无关紧要了,一大一小两只白狼,等半天都不见人影,返回来便听到两个人保持着一问一答,脚步缓缓好像只是在散步。
“呦,这知道的你俩是在散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慈父在带着女儿逛院子呢。”白展宁久等不见钟离明暄回来,便想来寻两人,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
钟离明暄抱着南宫灿歌有说有笑,两只白狼狗腿地跟在两人身后,怎么说呢,就很温馨,一副父慈女孝的居家场景,很美好,但就是让他忍不住想打趣地说道。
两记眼刀飞射过来,力道不同,气势却几乎如出一辙,白展宁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但是依旧调侃地说道:“小灿灿,见到白表哥,你不开心吗?”
“哼,早上不是见过了吗?”南宫灿歌冲着白展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脸上写着满满的嫌弃。
“你那是什么眼神?”白展宁对于南宫灿歌这么明显的差别对待,有些不满地说道。
南宫灿歌两颗葡萄似的眼珠子,转了转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柔声说道:“好嘛,是灿灿不对,灿灿给白表哥道歉了,你不要跟灿灿计较嘛。”
白展宁眉毛轻挑,这小丫头甜甜的声音,听在耳朵里真是美妙,但是听着听着眉头不由地就皱起来了,侧目看过去,就见到盯着冷风那张脸的钟离明暄,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什么猎物,正不停地冲自己嗖嗖嗖嗖放冷箭呢。
抬手赶紧制止南宫灿歌继续说下去,可是那小丫头偏偏歪着头轻皱着眉头,好像在想着什么,嘴上还一刻不停地说着:“白表哥是因为想灿灿了,所以才特意寻来的吗?哎呀,真是的,灿灿都不知道原来白表哥这么喜欢灿灿啊,灿灿真是觉得对不起白白哥呢……”
那一张樱桃小嘴开开合合,白展宁已经听不见她到底在说什么了,只感觉钟离明暄周身的气场越来越冷,连那一大一小两只白狼,都默默地往后退去。白展宁不由地有些肝儿颤,他就说嘛,小丫头一对他嘴甜,准没什么好事。
“停停停停,别说了,求你了,都是我不好,小祖宗呦,你别说了,好不好啊?”
看着白展宁连声告饶,南宫灿歌眼角抽动,却是故意强忍着不笑,继续说道:“既然白表哥这么喜欢灿灿,那白表哥抱灿灿回去吧,暄哥哥应该也累了。”
说着,还故意在钟离明暄怀里挣扎了几下,身子前倾把胳膊伸到了白展宁面前,娇滴滴地说道:“白表哥,抱抱。”
“表哥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我先走了,让你暄哥哥抱你慢慢回来。不急,不急,慢慢来啊……”白展宁边说边跑,脚下一个不稳,白展宁身子晃动了一下,险些摔倒。稳住身子,就狼狈地跑走了。
“唉,暄哥哥,你说白表哥怎么跑走了?他是不是不喜欢灿灿啊?”南宫灿歌一脸失落地问道。
“人都走了,灿灿还要装下去吗?”周身的冰寒之气瞬间消失,钟离明暄看着被自己抱着的南宫灿歌,又是一副宠溺的神情。
南宫灿歌见自己的伎俩已经被戳穿了,也不尴尬,只是古灵精怪地吐了吐小舌头,轻笑着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反而有些得意地说道:“暄哥哥发现了,你好聪明哦。谁让白表哥那个笨蛋总是招惹我,他真的嘴巴有点儿惹人嫌呢。”
看着南宫灿歌一脸傲娇的样子,钟离明暄轻笑一声说道:“他可不笨,甚至还比一般人都聪明呢,他就是对你太过于好奇了,总想跟灿灿拉近关系,说话没把门的罢了。”
“这样啊。”南宫灿歌恍然大悟地说道:“那他好好跟灿灿做朋友就好了,干嘛每次都嘴贱?不过,暄哥哥,我偷偷告诉你哦,欺负白表哥比欺负二哥哥好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