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南宫老狐狸和一众人的哀求,皇帝突然就觉得好爽,看看,自己是这大夏至高无上的皇帝,什么事情不都是自己说了算,何必辛苦地跟这些人演戏!
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看向一旁的云空大师,他突然就知道该如何对这个老和尚了,赶走,把他也赶走!
“大师原来不是想要离开京都出门修行吗?那就跟九千岁和定国公一起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大师可是我们大夏的国宝,朕可不放心您肚子出行,您与南宫小姐颇有缘分,想必定国公看在爱女的面子上,也定会护大师周全的。”
“陛下,不可啊,陛下……”
哀嚎声又起,云空大师却只是淡淡地念了一句佛号,然后笑着对陛下淡淡地说了一句:“老衲谢陛下!愿陛下长乐无忧!”
皇帝全然不再理会众人,起身大踏步地往外走去,经过南宫昌虹的身边,还俯视着定国公的头顶,语带嘲讽地扔下一句:“定国公,圣旨很快就到,国公爷早些收拾动身吧,这定国公府是父皇赏赐的,朕就会让它在你南宫家代代传承下去,只是还能不能住回来,朕就不敢保证了。”
说完,便大踏步地径自离去。脚步轻快,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能让所有人感觉到,皇帝此刻心情特别地好。
圣旨很快就就送到了定国公府,一道给钟离明暄,一道给南宫昌虹。沐浴焚香穿戴整齐接完圣旨,南宫昌虹做出很是为难的样子,命令管家安排府中小厮上街大肆采买远行所需的一切东西。
夜幕降临的时候,差不多整个京都城的人,都知道了皇上这两道圣旨的具体内容。震惊不解之外,但是对于一般老百姓,不过是多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在听说云空大师将一同离京之后,很多人就不那么淡定了,甚至有人建议大家一起到宫门口请-愿,求皇上不要让云空大师离开。直到有人说,有人传出云空大师原本就要出门修行,同九千岁、定国公同行,不过是顺道罢了,大家才默认了云空大师要离开京都的事情。
圣旨接完后,南宫灿歌似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她不确定钟离明暄到底什么可以醒来,为了避免坏了大家的计划,从钟离明暄入府后,她都很少到前院来,不为别的,就怕自己控制不住,冲到他的窗前,有的没的说漏了嘴。
因着这个缘故,南宫灿歌也有几日没有见到云空大师了,趁着今天的事儿,小姑娘让甘霖甘雨回自己院子里收拾东西,自己晃晃悠悠来到了云空暂住的院子。
“哎呦,老和尚你怎么亲自出来打水了?师兄呢?”南宫灿歌推门而入,就看到云空大师正从水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准备倒在井沿儿外的木桶里。
云空大师并不搭话,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然后轻轻松松地就提起盛满水的木桶,往主屋走去。
南宫灿歌见老和尚不说话,也不气恼,抬脚就跟了过去,只是却多少有些吃力,没想到这个须眉皆白的老头儿,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也不知道他和自家爹爹过招儿,谁能更胜一筹。
“哼,没良心的小东西,爹爹和哥哥回来了,就不要师父了?之前担心他们,每日来老和尚这里找定心丸吃,他们回来了,你就过河拆桥,理都不理我了?”那口气,那神情,哪还有一点儿得道高僧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跟南宫灿歌当下一样年纪的小朋友嘛。
云空大师盘腿刚坐下,南宫灿歌直接跳了过去,伸手就扯住了老和尚的脸:“你是谁?快说!你把我的师父弄哪儿去了?你假扮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南宫灿歌嘴上严肃,手上也没留情,一双小手揪住老和尚的腮帮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小牙一咬,拼命地往两边拉扯。
“哎呀!”云空大师脸上吃痛,赶紧一把握住小丫头的肉拳头,夸张地做出一些表情来缓解脸上的痛感:“你这个小丫头,你是来这里欺师灭祖的啊!”
“噗嗤。”门外传来一声轻笑,法传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到底看了多久他们师徒嬉闹。
“师兄,这个老家伙假扮师父,还不知道肚子里装着什么坏水儿呢!”南宫灿歌率先开口,一边忙着挣脱束缚,一边小嘴叭叭叭地跟法告状求助。
“小师妹,这就是师父。别淘气了,师父是逗你玩呢。”法传笑着说道。这样的云空大师,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但是这就是师父,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不可能……”南宫灿歌还想再说几句,好说服法传。却只觉得握住自己的手,突然一松,她就跌坐在了地上的蒲团之上。
“哼,你这个逆徒!”
转头望去,云空大师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转动着手中的念珠,给了南宫灿歌一个大大的白眼。
“真的是你吗?老和尚?”南宫灿歌围绕着老和尚,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细看了好几圈儿,实在没有发现什么疑点,才没好气地坐在老和尚那个对面:“谁让你对我爱答不理的,而且说话跟平时一点儿都不一样,像个脑子被马踢过的样子。”
“你,你这个逆徒啊,你竟然这么说为师,为师活了几十年,竟然被你一下小丫头揪着腮帮教训,让老衲的脸面往哪里放?你这个逆徒,老衲真是自找苦吃。”
见老和尚还是在抱怨,南宫灿歌把小胳膊换在胸前,没好气地说道:“哼,那我不认你这个师父好了,反正还没有行拜师礼,我就算不承认你是我师父,也没有什么关系。”
云空大师一听,当下就急了:“那怎么行?你连老衲的回礼都收了,怎么能有不认账呢?”
“什么回礼?我还没有送你拜师礼,自然就不存在回礼,你送我的东西只能算是赠礼!赠礼!哼,这么稀里糊涂的,还想当人家师父,简直是莫名其妙。”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