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灿灿学功夫可是很辛苦很辛苦的事情,娘亲丑话可说在前头,你要是吃不了苦,咱们趁早别学了,别吓耽误功夫。”感动过后,欧阳如意最新恢复了理智。
“娘亲放心,灿灿明天就跟二哥一样早起。”南宫灿歌微扬下巴,不服气地冲自己娘亲保证。
“好,一言为定!你要是能坚持一个月,春天,爹娘就带你去庄子上的马场,给你挑一匹小马驹。”
不知为何,欧阳如意内心就是觉得女儿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做到。想想自从她发愿以后,吃素、抄经,真的就一天天坚持了下来。欧阳如意相信,这次灿灿也能做到。
其实,今天吵着要来看二哥练功,是欧阳如意前几天就想好的。她听到田嬷嬷和丫鬟们说,年后,娘亲可能要给自己请先生,学习琴棋书画和礼仪。
前世,南宫灿歌在太多时间在这些事情之上,重活一世,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无论是报复仇人,还是表达王爷的一世深情。她都需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况且,灿灿总是梦到前世的事情,发现这一世,有些事情跟前世已经有所改变,她不知道这跟自己重生有没有关系,对自己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太多的未知,让她理不出头绪,也许先从开始练武,多学些本事,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上一世,自己稀里糊涂地活了十八年,做惯了温顺的兔子,最后只能任人宰割。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活一世的机会,那自己就要变成一只猛虎,守护家人,咬死仇敌。
“灿灿,灿灿,你想什么呢?”欧阳如意见女儿这么一会儿,陷入深思,神色莫辨的样子,一边在女儿眼前招手,一边柔声喊着她。
“呵呵,灿灿在想,要让娘亲给自己准备最漂亮的骑马装。”南宫灿歌又露出一派天真无邪的稚童模样。
“你呀,该不会就是为了穿好看的骑马装,才让爹爹教你的吧。”南宫昌虹打趣女儿。
吐了吐自己小舌头,灿灿把头歪在定国公的肩头,语带着调皮地说:“糟糕,被爹爹发现了呢!”
“哈哈哈,你啊,就是个机灵鬼。”
听着柏园传来的欢笑声,田嬷嬷带着皱纹的眼角,也忍不住跟着上扬了:“主子们,早饭都摆好了,不如先移步花厅吧。”
“好,走柏儿,咱们跟你娘亲妹妹用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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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城府衙,胡将军已经在偏厅喝了两盏茶了,依然没有等到王爷的召唤。
“你到底有没有告诉王爷是本将有要事回报?”
“王爷说过,除非敌军来袭,否则不得打扰。”冷雨看了胡将军一眼,说得面无表情。
“那王爷现在是到底知道不知道,阿达西带着阿塔达的头颅来投诚了?”
“王爷说过,除非敌军来袭,否则不得打扰,”
“我知道,那你到底有没有跟王爷说,是我老胡来禀报重要军情了?”
“王爷说过,除非敌军来袭,否则不得打扰。”
“你这个呆子,是被人打坏脑子了嘛?怎么只会说这一句话。”
“王爷说过,除非敌军来袭……”
“哎,你个呆子没完没了了是吧!我这暴脾气……”
“将军!王爷有请!”正当胡将军撸起袖子,准备跟冷雨招呼几招的时候,冷风的声音从偏厅门口传来。
“哼!算你小子运气好,等老子跟王爷说了正事,再跟你算账。”胡将军整理好衣衫,用肩膀撞了冷雨一下,越过冷风沿着回廊向正厅走去。
看着胡将军幼稚的行为,冷风和冷雨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一下,也跟着往正厅去了。
“王爷,这次来的人带着阿塔达的人头,说他自己叫阿达西,有要事想面见王爷。”别看胡将军平时粗枝大叶的,但正事儿上从来不含糊。
“来多久了?”
“嗯,大概有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后,如果那时候他在,就放他入城见本王。”
“末将遵命。”
胡将军领命而去,冷风、冷雨走了进来,看了看南宫华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世子的家书可写好了?”
“松已写好,又要麻烦王爷了,那松就像告辞了。”
“冷风,速速安排。”王爷把自己写的信也装好,将两封信一起递给了冷风。
“属下遵命!”冷封转身急匆匆地走了,冷雨偷偷瞟向自家主子,在那张前年寒冰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微笑。
揉揉眼睛,冷雨发现自家主子已经低头翻看着什么,心里暗想:嗯,自己一定是最近太累了,都眼花了,主子怎么可能微笑。
“让白展宁过来一趟。”钟离明暄并没有抬头,只是冷声吩咐。
“属下遵命!”冷雨也领命而出。
钟离明暄放下手中的笔,整个身体往后靠在了椅背之上,伸手从袖子里拿出刚收到的回信,嘴角轻扬,一遍遍看着那漂亮的簪花小楷,莫名绝地有一丝暖意,在心间慢慢溢出,一点点地流过身体,驱走了在北都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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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阿达西就悄悄离开了北部王庭,找到那颗被自己藏起来的阿塔达的头颅,背在身后一路向北都而来。
意料中的不得而入,阿达西解下了后背的包裹,高高拎起:“这是北部汗王阿塔达的脑袋,速速禀报守城将军,阿达西前来投诚!”
很快,一个大胡子将军出现在了城楼之上,互相喊话之后,阿达西打开包裹,露出被冻僵丝毫没有腐坏的头颅。
如果使者大人说得都是真的,那么这个投名状必定能让自己进城。
只是,三个多时辰过去了,自己的身体早已冻僵,连身下的马匹也因为饥寒交迫,变得有些不耐烦。他轻抚马头,安抚着马儿焦躁的心,也安抚着自己的焦虑。
钟离明暄是嫌自己来得太晚了吗?还是已经没有耐心等待了?那自己的部族又该如何呢?这些问题萦绕心头,让阿达西被冻透的心,变得更加冰冷了。
“那小子还在吗?”窝在城门内的胡将军问手下。
“还在,估计被懂得够呛了。这一波一波地来了不少,这个最撑得住起,孤身前来,还带着颗人头,我看比之前那些靠谱!”
“你看靠谱,你看的准还是王爷看得准!”胡将军抬脚照着属下屁-股就是一脚,却也觉得这个阿达西好像跟之前的北部人不大一样:“再等一刻钟,要是他还不走,就放他进来!老子还不信了,他要敢胡来,老子一刀砍了他,在杀光北部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