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赫连珩不舒服,云倾蹙了蹙眉,最终还是走上前,“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又不舒服了?
他如今已经没事了,只要好好将养着,一两年时间就能够完全恢复的。”
默朝着马车里看了看,一脸忧郁的开口,“云姑娘,我家主子这些年,身子都被摧残得不成样了。
要不是有姑娘在,还不知道我家主子会怎样呢。只是姑娘这一走,华神医也有事远出了,主子身子不舒服也没个人能给他瞅瞅。”
云倾蹙着的眉头,显得更深了,“我不是给他留了药的吗?”
“哎……我也不知晓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望姑娘给我家主子看看。”
云倾掀开车帘,就见赫连珩一副弱不禁风的病态模样靠在马车上。
见云倾掀开车帘,赫连珩缓缓睁开双眸,虚弱的轻咳了一声,“球球……”
“我叫云倾!公子还是直接叫我名字比较好!”
只要这句球球从他嘴里喊出来,她就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球。
赫连珩顿时一脸悲伤的委屈模样,看着云倾。
见着他这眼神,不知为何,云倾突然觉得心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见鬼了。
“手伸出来!”云倾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赫连珩十分听话的将手伸出来。
云倾搭在他的脉搏上,仔细的给他探脉,“药都按时吃了吗?”
赫连珩点点头,虚弱的说着,“吃了,都按照你的叮嘱按时吃了。”
“那就奇怪了!我给你留的药,若是你按时吃药,这时候身体应该好些了才是啊,怎么会还是这样子虚弱?”
“云姑娘,会不会是之前我家主子的身子损伤太严重了,有些你没有发现呢?接下来还要请云姑娘多为我家主子操心,默感激不尽。”
云倾再次将手搭在赫连珩的脉搏上, 确实是十分虚弱的症状。
她的药,怎会出错?
云倾一脸疑惑的看着赫连珩,观察着他的神色。
赫连珩目光自若的迎上云倾,脸上的虚弱似乎又多了两分,他又轻咳了一声。
“先进屋再说吧!洛公子此时的身体情况,不宜在外受凉。”
“谢谢阿云,让你费心了。”赫连珩点点头,依旧是虚弱无比的模样。
看着他此时的模样,云倾觉得,倒是一副弱不禁风的美人画面。
只是可惜了,是个暴君。
她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连,可他身子不好找上门来……
既然躲不掉,那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
将来,若他真的登基后,云家急流勇退,对他没有了威胁,想来他应该也不会赶尽杀绝的。
先观察观察再说吧。
赫连珩亦步亦趋的跟在云倾身后走进茅草屋。闻着饭菜的香味,赫连珩不禁咽了咽口水。
好香的饭菜啊,他从未吃过这般香气扑鼻的饭菜。
他的肚子,十分应景的响了起来。
听着这奇怪的声音,云倾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洛公子还未用膳吧?”
“不曾。”赫连珩摇了摇头。
“我去给洛公子熬点清淡的粥!”宁梦然急忙开口说着。
知晓是影三千的主子洛公子来了,其他人也急忙走了出来,和他打着招呼。
“洛公子,里面请!”
镇南王细细地打量着这位洛公子,之前在流放路上的时候,他还没有仔细注意到。
可此时再来看这位洛公子,似乎有些眼熟啊,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公子,环境简陋,还请你屈尊在这里先休憩片刻,我这就去给你配药。”
云倾犹如例行公事一般,将赫连珩安置在房中后,就起身去给他配药。
“谢谢阿云。”
待云倾走后,赫连珩四处看了看,鼻子微微嗅了嗅。
此房中,之前发生过什么?竟然有这般的血腥味。
一般人或许是察觉不出来,可他是常年与血打交道的,对血腥之气最是敏感。
云倾给赫连珩配好药后,又拿起一个药罐子,去给他煎药。
云悦见此,急忙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罐子,“长姐,我来给洛公子煎药吧。”说着,没等云倾说什么,她就拿着罐子走去厨房了。
“悦儿……”云倾急忙将云悦喊住,“悦儿,那洛公子身份尊贵,且性子十分……不是咱们能招惹的。”
没错,她没错过悦儿见到赫连珩时的表情,也没错过她脸上快速消失的红霞。
赫连珩是未来的暴君,悦儿这般性子单纯的 人,又岂能进入后宫?
到时候还不得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她曾经走过的路,悦儿不能再走一遍。
听着云倾的话,云悦脸更红了,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长姐,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悦儿,我给你说,不管将来你喜欢上什么样的男子,或者嫁给什么样的人家,但是都不要选择洛公子这样的人。”
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面前,最重要的便是利益,以及维护朝堂的平衡。
哪来什么真感情。
她要将悦儿的这份喜欢,扼杀在摇篮中。
“长姐,我没有,我只是去给洛公子煎药。”
“你明白就好!长姐不希望你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长姐,不会的!”云悦急忙摇着头,见云倾没再继续说什么,急忙跑到了厨房。
到厨房后,好久好久她的心都没有平静下来。
洛公子长得太美了,她从未见过这般的美男子。
她拍了拍心口儿,急忙开始仔细的煎药。
因为赫连珩的到来,云家上下都拘束了不少。特别是许江这些人,他以前虽然也做山匪,可都是小打小闹。
人家这才是真真切切的,那可是影三千的主子啊。
那是他们不能招惹的人,也是他们这辈子,除了姑奶奶一家外,见过的最尊贵的人。
云倾看了一眼赫连珩待的房间,朝着众人开口道:“大家都坐吧,这些饭菜洛公子都用不了的。
一会给他另外准备一些!大家累了一天了,先吃饭吧。”确实是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忙了一天,早就饿了。
赫连珩在屋里听着云倾说他不能用的话,不禁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