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一行人走后,二狗一行人笑嘻嘻凑上来。
“狗蛋,你不地道啊,认识这么厉害个大哥,怎么也不早点介绍给我们认识。”
明朗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刚刚是谁不给我机会说话。”
“还有,我有大名了,明朗,我的名字,以后请叫我明朗,谢谢。”
二狗故意笑道:“好的,狗蛋。”
另外三个少年也跟着说:“好的,狗蛋!”
明朗真的是气得不想搭理他们,但是想到他们特意跑来通风报信,还是说:“你们确定要继续叫我狗蛋?看来,水云间的好酒,你们是喝不到……”
话没说完,少年们能伸能屈,连连叫道:“我们错了,明大老板,您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啊。”
明朗正要再挖苦他们两句,大渊说:“不是说不叙旧了?”
二狗四人非常有眼力见,“好嘞好嘞,我们这就走。”
明朗也没拦他们,只冲着他们的背影喊,“叫上铁柱他们,下午三点,水云间门口见。”
“好,你做好被吃得倾家荡产的准备吧。”二狗回头笑着说,“我会把能叫的兄弟都叫上的。”
“行,都叫上,让你们吃个够。”
大渊不再等待,先一步朝他们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
但是这一片很多十字路口,才走出去几步,大渊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发现大渊找不到路,好不容易跟上的明朗别提多得意了。
他故意放慢脚步,吹着口哨用能逼得急性子抓狂的速度慢悠悠走。
大渊虽然不是急性子,但也不喜欢站在大街上被香到刺鼻的姑娘男人们熏过来、撞过去。
就在明朗得意、等着大渊来哄他时,突然,身后好像出现了一个人,用他无法挣脱的力道推着他往前走。
但是转身一看,身后又没有人。
眨眼的功夫,明朗被推着小跑到了大渊身边。
大渊低头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大街上,明朗还不好发作,只能乖乖在前面带路。
他们才走到销魂窟的所在的街道,都还没靠近,披头散发的胡娇儿就急匆匆跑了出来。
胡娇儿一把抓住明朗的手,带着他跑进了侧边的小巷子。
还不等明朗说话,她揪着明朗的耳朵、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活腻了吗你?我不是说了,我不来找你,你不要出来。”
“玄灵宗的人还在找你呢。”
“你大摇大摆出来就算了,怎么还带上了他。”胡娇儿指着一脸淡漠、好像事不关己的大渊说,“或许因为你个子矮,别人注意不到你,但是他又高又帅,走在他身边,你肯定会被很多人注意,你不打算在醉生梦死城混了是不是?”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藏锋?怎么,又不藏了?”
明朗无奈叹气,“你们说话怎么一个比一个急,你问了我,倒是给我个说话的机会,等我回答完,再问下一个啊!”
胡娇儿拧了拧他的耳朵,“你还顶嘴。”
话虽这么说,胡娇儿还是松开了他的耳朵,并且闭了嘴,给明朗说话的机会。
“那我一个一个回答?”明朗试探性问。
胡娇儿母老虎一样吼道:“不然呢?你还打算半个半个回答吗?”
明朗揉了揉耳朵,也没反驳,只依次说:“没活腻。还要在醉生梦死城混。最后一点,不藏了,我直接摊牌了。”
最后一句,是明雅常给明朗分享的一个梗,二十一世纪的人估计无人不知。
但是胡娇儿不知,她不知道笑点,她没忍住又伸手揪住明朗的耳朵,吼道:“来,你说说,你有什么牌可以摊?现在就摊,不让我满意,你就给我滚去煎饼铺摊煎饼,什么时候摊明白了,什么时候休息。”
明朗有些无语,心说:古板的古代人,一点也不懂现代人的乐趣。
“这只是一个说法,又不是真的摊牌。”
明朗扳开胡娇儿的手,跑到大渊身后,抱着大渊的右手,从大渊腰侧探出一个小脑袋,梗着脖子对胡娇儿说:“再说了,我不是有大渊这个最大的底牌吗?有他在,谁敢动我!”
胡娇儿气得不行,一时口快,说道:“谁能保证他是一直站在你这边?”
说完,胡娇儿也意识到不对,连忙捂嘴,小心翼翼去看大渊的脸色。
大渊不在意胡娇儿说什么,而是低头去看抱着他的手不放的明朗,四目相对,明朗笑得露出虎牙。
大渊一怔,而后也跟着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明朗努力忽略加速跳动的心脏,对胡娇儿说:“娘,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不依赖大渊,我也没有人可以依赖。”
“而且,我相信大渊,就算最后我赌输了,那也没关系,至少,过程对我来说是轻松的、潇洒的、精彩的。”
胡娇儿欲说又止。
想起和赵锦还有二狗他们的约定,明朗又说,“对了,我和二狗、赵姨还有一些刚认识的叔伯姑姨约了饭,下午三点,水云间,你作为我老娘,也去吧。”
胡娇儿瞪大眼睛问:“你什么时候和锦姐认识的?”
“今天早上,我和大渊午饭还是在赵姨那儿吃的。”明朗嘴贫说,“不得不说,赵姨家养的厨娘手艺就是好。”
“赵姨还说等我们买了房子,就把那个厨娘送给我们。你这两天多去逛逛,好好找找房子。”
胡娇儿愣愣问:“买房?”
明朗理所当然点头,“当然得买房,销魂窟的环境已经不适合你修炼了。”
“对了,我刚刚和赵姨谈成了一桩大生意,不出意外,她之后会很忙,你既是她的老闺蜜,又是我的老娘,你以为你能悠闲的混吃等吃吗?”
胡娇儿瞪了瞪眼,明朗看到了,躲在大渊身后丝毫不慌,明朗做了个鬼脸,又说:“还有,记得去衙门给我登记名字,你儿子我是要做大事的人,可不能顶着狗蛋这种烂大街的名字闯世界。”
“我看你是要飞天。”胡娇儿骂道,“滚滚滚,看到你我就气得肝疼。”
“飞天又不是什么难事,最多十年,我肯定能飞上天。”明朗吐了吐舌头,“滚就滚,我现在就滚。”
明朗说完,拉着大渊走出去几步,又停下脚步回头说:“水云间,三点,你可别记错时间,或者是走错路了。”
“知道了,你一个男的,话怎么这么多呢!”
明朗表示很无语,很生气。早知道,他就不该多这个嘴。
明朗很气,拉着大渊大步走了。
看着明朗和大渊远去的背影,胡娇儿在原地站了很久,她眼底还是有担忧,但是看着明朗猴一样闹大渊,大渊仍然不动如山,胡娇儿又笑了。
罢了,明朗向来比她聪明,也向来最会爱自己,既然他都决定了,她这个当娘的,也只能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