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还不好吗?”
聂小雨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陈汉升:
“你现在就赶紧祈祷吧,要是这次她们两个能互相接受的话,咱们也就不用后面再折腾了。”
陈汉升点头,他心里自然也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回归平常地日子。
他倒是暂时没奢望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但只要她们能暂时熄火,小鱼儿别天天把一年之期挂在嘴边,幼楚能少一些忧愁,他就知足了。
这时聂小雨收到了医院来的短信。
“护士说,她们两个又出门了。”
“去哪了?”
聂小雨的表情也有些怀疑人生:
“小鱼儿坐在轮椅上,幼楚推着她去少年宫了。”
“少年宫?”
陈汉升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俩人跑那去干什么?
半响,他才反应过来,小憨包还在那边学古筝,这么久过去也没听她再提起来,陈汉升都以为她已经放弃了。
“幼楚还挺努力的。”
聂小雨似乎更了解一些:
“她每周都去,最近好像回家也在练习。”
“回家?”
陈汉升都不用问她是哪来的琴,古筝的价格可不便宜,幼楚肯定是舍不得的。
不用说,肯定是钱笑笑那只舔狗。
少年宫。
“啊啊啊!我要气死了!”
萧容鱼咬牙切齿地抓着沈幼楚的脑袋摇晃:
“你再仔细想一想,这里怎么能这么弹呢?”
沈幼楚怯生生地说道:
“我,我确实是按照乐谱弹的啊。”
“你的表现,明白吗?就是这个轻重缓急。”
萧容鱼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一直都是自己弹琴,确实没什么教别人的经验。
“算了,音乐性这个事对现在的你还太早了,你先看着乐谱练基本功吧。”
“哦哦。”沈幼楚老实地点头。
“胳膊姿势不对。”
“手指撑起来。”
“不要断!两个音符之间要衔接得自然!”
“错了错了!”
萧容鱼严肃地打了一下沈幼楚的手:
“怎么又弹错弦了?都多少次了?”
“对不起呀。”
沈幼楚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个弦太近了,我看不到。”
“怎么可能看不……”
萧容鱼看着紧挨着沈幼楚身体的弦,视线微微上移,高耸挺拔的山峦屹立在沈幼楚的眼睛和琴弦中间。
“……你坐远一点!”
萧容鱼更委屈了。
不公平!
一个上午的时间,沈幼楚就在萧容鱼的严厉督促下,把最近练习的基本功段落又重新复习巩固了一遍。
“总算是结束了。”
萧容鱼生无可恋地仰躺在轮椅上。
身体上的劳累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心累,尤其是沈幼楚还要毫无自觉地打击她。
“你调坐姿不要跟着老师说的,每个人的身材都不一样,要你自己去慢慢琢磨适应。”
“嗯嗯。”
“走吧,去吃饭,好累啊。”
沈幼楚起身推着轮椅走向电梯,萧容鱼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沈幼楚的服务,还不忘慵懒的说道:
“中午你请客啊。”
“好。”
沈幼楚自然应允。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吃什么大餐,路过重庆鸡公煲,小鱼儿突然就有些馋了,两个人就进去解决了一顿午餐。
店里老板,服务员,顾客都有意无意地不断把目光投向二人。
毕竟她们确实是太惹眼了,两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少女,尤其是小鱼儿还坐在轮椅上。
萧容鱼泰然处之,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扮演好坐着轮椅的半残少女这个人设。
回医院的路上,沈幼楚好奇地问道:
“小鱼儿,你准备在医院再生活多久啊?”
“我还没想好呢,会耽误你事吗?”
沈幼楚摇头,萧容鱼满意的劝说道:
“这就对了嘛,我们不能着急,小陈想让我住院,你来陪护,我们当然要顺着他的意思啦。”
沈幼楚不知道小鱼儿是什么意思,但她隐约能猜出来,小鱼儿是想针对小陈做些什么。
“我最近一直在想要怎么报复一下小陈,不然总觉得心里别扭得很。”
两个人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在楼下休息的花园驻足晒晒太阳。
等在楼下的护士看到二人,终于松了口气,没有上前打搅,躲到角落里偷偷向聂小雨汇报。
小鱼儿仰躺着,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包裹着身体,突然问道:
“幼楚啊,小陈当时是怎么追你的?和我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