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拿出来的时候，因为着急，她只是简单地看了前面的一点。
见到确实是陈汉升筹划针对两个小姑娘的计划，黄冰冰也没有仔细看。
这会儿她往后一翻，才发现文件确实是真的，但这都是过去的计划。
“陈汉升还没把后面的计划给陈岚？”钱笑笑问道。
“不太可能。”黄冰冰是知道小鱼儿给陈汉升留的时间限制的，而且迟则生变，陈汉升一定会分秒必争。
“更可能的情况，是后面的计划和陈岚的关系不大了，而且陈汉升也可能是考虑到保密的情况。”
“不是吧？”钱笑笑觉得有些夸张：“他连自己妹妹都防着？”
“倒不是怕别的，我估计陈汉升就是担心出意外。”
黄冰冰表情十分苦闷，好不容易从陈岚手上找到了计划，结果一点价值都没有，实在是让人难受。“这不是白折腾了？”
“没白折腾。”钱笑笑友善地提醒道：“张姨怕吓着陈岚，回去时候还给她买了不少水果和零食呢。”
“……”黄冰冰表情瞬间石化：“你们是绑架犯！绑架犯！不撕票就算了，怎么还给人家买零食呢？”
“不是你说得吗？”钱笑笑叉着腰：“不能吓着陈岚，我这不是按你说的做吗？”
“行吧行吧。”黄冰冰烦闷地摆摆手，反正之后也不需要陈岚做什么了，安抚一下也好，免得陈岚气不顺，去找陈汉升抱怨。
“这东西一点有用的地方都没有吗？”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黄冰冰心想这文件实在没法给小鱼儿看，不然非得把她给气死。
“等等。”
黄冰冰突然表情一紧。
“怎么了？”
“你说这个文件是谁给她的？”
“陈汉升呗。”
“陈汉升会在哪打印这个文件？”
“果壳啊，像我爸爸他们都有专门的总裁办公室，董事长办公室之类的地方，可以干这种私活，不过这个太隐私了，估计是聂小雨帮他做的。”
“这就对了。”
黄冰冰会心一笑：“陈岚可是陈汉升亲妹妹，连他都没有完整的版本，其他帮陈汉升的人肯定也没有，但有个地方，肯定放着完整的版本。”
“陈汉升的办公室？”钱笑笑眼前一亮：“我雇两个间谍溜进去？”
“你也不怕三炮两拳把人锤死。”黄冰冰轻松地笑笑：“这事回头再说，反正有个目标总是好的。”
美国，加州。
萧容鱼和容升律所的众人围坐在别墅一楼的餐桌，因为除了陈汉升，这次来的都是和案件直接间接相关的人，也没必要特意去小房间里。
而陈汉升正穿着沙滩裤，靠在沙发上嗑瓜子。
在座众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不过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萧容鱼轻咬银牙，生无可恋的看着陈汉升，恳求中还带着点威胁：
“小陈，你要不上楼歇一会儿？”
“没事。”
陈汉升嗑着瓜子，悠闲地看着电视：
“你们说你们的，我不嫌吵。”
萧容鱼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总不能在外面不给小陈面子。
拿出案子的文件，萧容鱼的表情认真起来：
“最近几次和法院那边对接，目前案子的情况大家再汇总一下。”
“那个男得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叶绮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会记录一些发言内容。
她的工作需要记录一些文字材料和照片，但在家里显然不适合拍照，所以在家她更多地是记录一些众人会议讨论的内容，以及期间生活上的一些趣事和困难。
采访的内容，按业界惯例，作为律所主任，萧容鱼肯定还是要检查一下，不过小鱼儿在这方面经验不多，孙教授又不太愿意管这些事，自然由陈汉升代劳了。
孙教授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众人交流，探讨后续在证据上的展开，以及庭审流程中，对方可能采取的各种办法的应对策略，偶尔会开口指导一些。
她心里清楚，这案子有陈汉升打招呼，想输都难，但陈汉升不开口，她也乐见其成，让这些年轻的孩子好好锻炼一下。
最大的功臣陈汉升仍在众人复杂中带着点嫌弃的目光中，穿着沙滩裤在沙发上悠哉悠哉。
其实他心里也是慌得一批，国内他的工作都推给张明蓉了，聂小雨正忙着帮他安排憨憨鱼计划。
这时候电话响起，陈汉升虎躯一震，拿起手机，结果看到是陈岚的电话。
无奈地拿着手机走到小房间里：
“你又有啥事？”
“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我还是不是你最可爱的妹妹了？”
陈岚这会儿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吃着“绑架犯”给她买的零食。
“你从来都不是，赶紧说，啥事。”
陈汉升还是了解陈岚的，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没好事。
“你看看，你这态度一点都不友善。”陈岚的语气有些幽怨：“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就是关心一下你而已。”
“真的吗？我不信。”陈汉升信了就怪了。
“行吧行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估计快了，这案子也用不了太久。”
陈汉升语气有些狐疑：“你到底啥事？”
“我真就是关心你一下。”
“陈岚。”陈汉升十分诚恳地说道：“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出去走走，我看你是在宿舍发霉了，病得不轻。”
“去去去。”
挂断电话后，陈岚不断地在床上扭动。
她也纠结要不要把刚才的事情告诉陈汉升，最后接通电话后，还是觉得不说得好。
毕竟男生都是好面子的，尤其是哥哥，肯定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在外面欠钱不还的事。
那些绑架的人看上去还是很友善的，也没对她做什么，走的时候还给她买了不少好吃的。
至于拿走的那份文件，更是没什么价值，都是过去式了，她倒是知道陈汉升又在研究新的计划，不过只有聂小雨知道更多的内幕，她了解的不多。
三个计划里，她参与的是A计划，除了代号，其他关于行动时间，行动内容，行动目标一概不知道，就算是严刑拷打，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陈岚有些庆幸，还好她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废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