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说什么。”
小憨包哪知道陈汉升在套自己的话：“就是说你在上厕所，问我最近忙不忙，知道婆婆今天过生日，她还说回来会补一份生日礼物。”
陈汉升点点头，果然小鱼儿也就是跟他凶一些，不会把气撒在幼楚身上。
而且为了不让幼楚多想，连他在洗澡都没说，只是说他在上厕所。
“阿宁这几天乖吗？”
“阿宁很乖，也有在好好吃饭。”沈幼楚语气有些担心：“我怕阿宁再这么吃会变胖，但是林语说没关系。”
“胖不了，胖了再减就行了。”陈汉升说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先不让她吃，她就矮，然后今天吃不到的，长大以后都会加倍吃回来，结果又矮又胖。”
沈幼楚想象了一下阿宁变得又矮又胖，感觉心都要碎了。
“也不用养得那么乖，管得太严也不好。孩子还是要让她胆子大一些，这样才会有创造力，也更快乐。”
“嗯嗯。”沈幼楚不太懂这些，但她觉得小陈说得肯定很有道理。
“行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回头再说。”
陈汉升挂断电话后，一个人在房间里有些无聊，下楼打算去冰箱里找点零食。
走到楼梯处，正好看到孙棠棠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陈汉升表情有些怪异，当初刚见孙棠棠的时候，他是真觉得这小姑娘挺有趣的。
无论是呆头呆脑的样子，还是生活方式，都和周围格格不入。
结果这么一段时间过去，智商没见长，生活方式倒是来了个180°大转弯。
好好的一个异国风情的小美女，怎么就变成喜欢吃西红柿鸡蛋，嗑瓜子的小姑娘了？
本土美食害死人啊。
孙棠棠看到陈汉升盯着自己看，从茶几上的盘子里抓了一小把瓜子，放到旁边的盘子里，推给陈汉升。
陈汉升看着盘子，怔怔出神。
孙棠棠见陈汉升还是盯着，咬了咬牙，又抓了一大把。
现在她已经拿出一半还多了，再继续拿的话，她就要去冰箱里拿了，可她不太想动。
陈汉升看出了孙棠棠的意思，起身去冰箱里又拿了一袋，给自己盘子里倒了一小半，剩下的都倒给了孙棠棠。
孙棠棠见自己盘子里的瓜子比最初的还要多不少，感激地看着陈汉升。
陈汉升不知道孙棠棠的意思，但感觉上应该是类似于“你是个好人”之类的。
作为渣男，平生最怕的就是被人发好人卡，陈汉升为了不让孙棠棠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把手放在了孙棠棠的大腿上。
孙教授平日里十分传统，为了不让孙教授生气，孙棠棠的穿衣风格都保守了很多，在房间里也穿得遮住脚踝的睡裤。
所以其实摸不到什么，最多就是裤子的布料不错，然后心底yy一下。
陈汉升对她还是有了解的，这姑娘肯定不会去告状，估计会愣一会儿，然后也不敢反抗，但心里肯定偷偷地觉得他不是个好人了。
哪知孙棠棠盯着大腿上的手看了一会儿后，抬头看着陈汉升，伸出了自己的手。
“啊？”陈汉升一愣。
思索了一会儿后，陈汉升把手拿起来，握住了孙棠棠的手。
“啪”的一下，孙棠棠轻轻拍开陈汉升的手，继续伸手看着陈汉升。
“什么啊？”
“给钱。”孙棠棠言简意赅：“你摸了，就要给钱。”
陈汉升大脑飞速运转，有一瞬间他以为孙棠棠去做了什么不太好的工作，琢磨要不要去告诉吴亦敏。
肯定不能告诉孙教授，老太太身体虽然硬朗，但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话，搞不好会气死过去。
但很快他就想起来了，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时候发生的事，孙棠棠想管他要钱，结果正好碰到商妍妍。
然后孙棠棠就“悟”了，原来给人摸一下大腿就能有钱。
“咳咳。”陈汉升紧张地问道：“你有没有和别人做过这种事？”
孙棠棠摇头：“没其他人摸过，我不缺钱。”
“那你为什么管我要钱？”
“你摸了。”孙棠棠看着陈汉升的手。
陈汉升明白了，之前那次是孙棠棠确实没钱了，但后来她自力更生走上正道了。
现在她在电视台工作，更不缺钱了，只是陈汉升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摸人家腿，孙棠棠觉得要是不要钱就亏了。
“咳咳。”
陈汉升试图和孙棠棠讲道理：“这两件事是没有因果关系的。”
“我知道。”孙棠棠解释着，让陈汉升有些意外地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
陈汉升一脸惊恐。
这什么情况？
这姑娘什么时候觉醒开玩笑这么高级的技能了？
电视台原来是这么厉害的地方吗？
“电视台的经理说，我平时都不怎么笑，如果讲笑话，就会很有反差感，观众就会喜欢看。”
孙棠棠有些郁闷：“但我不太会讲笑话，所以最近一直在学，刚刚那个怎么样？”
“……”
陈汉升想象着孙棠棠在电视上让男嘉宾摸她的腿，然后管人家要钱……
虽然他对孙棠棠没什么想法，但男人总是有这种畸形的占有欲，恨不得自己认识的所有长得不错的小姑娘都围着自己转，即便和自己没什么，也最好一个人孤独终老。
所以陈汉升不太想让孙棠棠开这种玩笑，当然更关键的是，万一孙教授或者小鱼儿看了节目，去问她在哪想的这么个笑话，他估计就活不了几天了。
“不是说好了吗。”陈汉升表情有些尴尬：“这个事不能跟别人说。”
“嗯，我不和别人说。”孙棠棠点头：“我就是问你好不好笑， 如果好笑，我试试想一些差不多的笑话。”
“不太好笑。”陈汉升实话实说：“你最好再想想。”
孙棠棠表情有些失落，她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幽默细胞了。
她问过经理，能不能穿着熊本熊的玩偶服，之前她穿那个发传单的时候，很多路人都很喜欢她，看着她就会笑出来。
但是经理说不行，他们花了大价钱，是要让观众看到有些天然呆的混血美女，不是一只肥嘟嘟的大黑熊。
“熊本熊怎么了？”陈汉升一开始也不太感冒，可能是见得多了，越看越顺眼：“很可爱的好吧？”
“我很可爱吗？”
陈汉升本来是说熊本熊，但也不介意哄哄孙棠棠：
“嗯，你也很可爱。”
“我看大家都很喜欢小鱼儿，是不是小鱼儿上电视的话， 观众会更喜欢？”
“是的。”真相很残酷，但陈汉升自然还是向着自家媳妇的。
“……”孙棠棠忽然觉得，还是之前穿玩偶服发传单的工作更适合自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