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国王从小就被当成下一位国王培养,被教导要爱民如子,心怀善念,他也是这么做的,继任以后,他对老百姓很好,但是他在王宫里太忙了,从来没有时间去他的王国好好走走看看。
有一天,国王突发奇想,想去看看自己统治庇护的地方,为了能够更真实的感受风土人情,国王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带着两个随从走出王宫视察,可是走出宫门以后,他发现外面的路和王宫里的完全不一样,全是碎石子路,当时所有的人都不穿鞋,都是光着脚走路的。国王和随从也是光着脚,国王的脚又白又嫩,平时在王宫里走路有人抬着,坐下有脚垫地毯,从不着地,这回微服私访出来了,脚实在是受不了了。没走几步道,国王的脚已经是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他根本没有心思再看老百姓的生活怎么样了,他觉得这样的路已经是老百姓承受的巨大的苦难了,他转头就回王宫去了。
国王回到王宫以后,十分生气。他说:“我这么大的国家,对老百姓这么好,怎么能让老百姓每天都光着脚踩在碎石子上?老百姓又给我上税,又给我种地,这太对不起我的国民了。”
国王就想着该怎么办呢?他在王宫里溜达时觉得地面挺平的,都是大理石,就想,要不然把全国的路都铺上大理石。于是,国王召集大臣们开会,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说,下面就有大臣说:“陛下,咱们国家没有那么多大理石,咱们铺不了这路。”
国王说:“铺不了大理石,咱们国家不是有牛吗,咱们把牛皮剥下来把路都铺上牛皮。”大臣一听,铺牛皮路,这不是吹牛皮吗?大臣又说:“陛下,这个工程更大了,更劳民伤财了。”
可是国王根本不听,他要让他的国民和他一样,也能走在平坦的路上。
于是国王下达了杀牛剥皮铺路的命令,而且要一个月之后必须全部铺成牛皮路。
杀牛铺路,这样的做法老百姓可不干,一时间民怨沸腾,怨声载道,因为当时老百姓还指望着这牛耕地呢,大臣们也不敢再劝国王,这时候国王身边有一个侍从,是从小陪着国王一起长大的,从小就很聪明,也懂得如何和国王沟通。他就给国王出了一个主意说:“陛下,我们即使杀了所有的牛,也不能把所有的路都铺上,不过我们可以用一小块牛皮,包在我们的脚上,这样,我们走到哪都相当于踩在了牛皮上了。”侍从这么一说,国王听了连连说:“好主意!好主意!”
于是国王收回杀牛命令,下令把已剥的牛皮割成小块,然后把全国国民的脚包上,后来慢慢就变成了皮鞋。”
“原来皮鞋是这样来的?”陈岚听后十分震惊,觉得自己无意间了解了深刻的历史。
“怎么可能,只是个寓言故事而已。”萧容鱼笑着摸了摸陈岚的头,“皮鞋从很早以前的猿人时期就有了,那个时候还没有国家呢。”
“哦,不过这个国王也是真够笨的,把牛都杀了,难道让人替牛耕地吗?”陈岚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当成牛,在前面犁地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恶寒。
还好她是现代的长公主,不用给愚蠢的国王犁地。
“站的位置不同,接触的环境不一样,看问题自然就不一样。”萧容鱼回想起自己在江陵校区,和身边室友同学关系僵硬的事情。
当时她也很生气,觉得自己很委屈,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这种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她没有义务去照顾身边人的感受,但相对应的,别人也没有义务迁就迎合她,羡慕嫉妒才是人性最真实的部分。
“对哦对哦,就像员工赚的是自己的工资,总想着活越少越好,工资越多越好。老板要压榨员工,总希望活越多越好,工资越少越好。”陈岚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我怎么觉得你有当资本家的潜质呢?”萧容鱼看着陈岚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人家都是抨击无良老板的,你倒是很理解他们啊?你以后想和你哥一样创业嘛?”
“那当然了,我这叫有同理心。”陈岚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她的哥哥,两个嫂子全是老板,让她站在打工人的角度去抨击他们实在是为难人。“不过我倒是不想创业,我哥赚钱就行了,我就当个长公主挺好的。
“也不知道你以后会做什么,应该会做个医生吧?”萧容鱼想起了陈岚的专业,倒是和自己有些关联,“医生和律师其实有一定的相似之处,都是行业壁垒很高的专业,但都需要慢慢积攒经验成长。”
“可是我不想当医生啊呜呜呜呜,嫂子我不想死啊,不想被剥削啊。”陈岚听到萧容鱼的话,立刻就崩溃了,她报考的时候了解的不多,可是到了学校后听到的可就太多了。
什么手术台加班四十多个小时猝死的,在医院走廊被患者家属乱刀捅死的,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光是听着她就觉得慎得慌,就算侥幸活下来了,天天这么加班,公主的皮肤也受不了啊!
“你不要那么消极嘛,医生收入地位也是很好的啊,而且你当时选这个专业,也不是为了这些吧,难道不是为了治病救人,成为白衣天使吗?”萧容鱼看着陈岚,总是不自觉的当成妹妹去看待,自然觉得自己有教育引导的责任。
“完全没有。”陈岚却没有把萧容鱼当姐姐的觉悟,或者说她对于同辈的哥哥姐姐实在很难升起害怕和尊敬的情绪,毕竟她的哥哥是陈汉升,“我就是想找个安稳的,医生和老师都挺安稳的,后来医生工资高点,我就选了医生。”
额,萧容鱼看着陈岚有些头疼,她自然清楚这才是大多数人正常的想法,可是面对一个可爱的(滤镜严重)妹妹,她不自觉的就有些责任感泛滥。
“你没有治病救人的理想吗?或者人生追求?”萧容鱼依然不死心,她觉得就算是陈汉升的妹妹,但又不是双胞胎的,应该还是有救的。
“为什么要有啊?”陈岚对此似乎有些不解,也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对,“那些歌颂宣传这些的人,无非是想忽悠别人为他们牺牲奉献罢了,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继续剥削,打工人出来打工不就是为了挣钱吗?老是弹风险谈境界,我感觉还不如只喜欢钱的打工人,起码他们更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