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浴自然是李长寿精心调配出来的。
丹田被毁不是小事,就算是李长寿这样的宗师级医道高手,也绝非动动手指头就能修复好的。
丹田,乃武者修炼之基。
称得上和人体的心脏一般重要。
供应着人体一切的活动所需要的能量。
丹田,则供应着武者一切能量所需。
也正因此,这两者的精妙程度不相上下。
以李长寿目前的医术,还无法完全复刻出一个人造丹田。
最多,也只能通过刺激身体。
尝试着让其自发的产生一个新的丹田。
这个实验尚处于理论阶段。
还未实验成功。
好在,李长寿也不需要赵孤有多强的武力值。
要推翻大康王的统治,有时候并不需要绝强的武力。
动动脑子,也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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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阴暗的天牢,是所有犯人的痛。
浑浊的空气,闷热的环境,绝不会让囚犯就那么舒舒服服的待着。
当然,天牢里大环境如此,却也有高下之分。
有些牢房里,稻草杂乱,棉被破破烂烂。
马桶甚至就放在床头。
就算每天都在清理,打扫的也不是很干净。
难以入鼻的气味扑鼻而来。
伴随着衍生出来的虫子,蚂蚁,当真是让人睡也睡不好。
再加上棉被上,不知是哪一任被主繁衍出来跳蚤。
整个牢房的环境,说是虐待犯人也不为过。
不过,犯人嘛!
犯了事,有这样的惩戒,也不为过。
只是,天牢的另一头,却是展现出了不一样的一面。
整齐的稻草,如新的棉被,还有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便桶。
更有甚者,还有人在里面吃着美味的食物。
犯人的衣服整洁,头发也不显得凌乱。
还有人手里捧着书,细细的研读。
当然,也有人拿着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同样是牢房,天牢的两边就好像是天壤之别,中间隔着一条摸不透的天堑。
如此稀奇的景象,天牢里的人却不以为然。
那可是官监。
官监里住的可都是官员,不说大官小官,那和贱民能一样吗?
尤其是,大多数的官员,进了牢也有被放出去官复原职,甚至更上一层楼的可能。
这要是让人家在牢里磕着碰着,呆的不爽了。
人家回头就收拾你。
甚至都不用回头,真当能当上大官的,家里会没点势力?
只要没被抄家,诛九族神马的。
那外面的家当可丰厚着呢。
要想让天牢里的某个人消失,不要太容易。
也正因此,除非铁板上钉钉此人必死,大多数情况下,狱卒对官老爷那可都是客客气气的。
当官的识趣,时不时的就让人送点东西进来。
给狱卒们喂得饱饱的。
当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狱卒也识趣,到最后干脆弄出来个官监。
将当官的和那群贱民区分了开来。
其实也不算违规,毕竟人家呆在了牢里。
吃穿盖,那都有外面的人买单。
对于天牢里的狱卒来说,只是个举手之劳。
帮忙带带东西,还能收个跑腿费。
当然,若硬要说,那还是有所不妥的。
毕竟是坐牢,这进来倒像是来享福的。
可这事,谁会管?
官老爷,身后站着的可是千千万万的官老爷。
有能力管这事的,哪个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进来走一遭?
给别人留条路,那就是给自己留条路。
何苦断了自己的后路。
也正因此,天牢里设有官监的传统,就这么被流传了下来。
基本上大家都知道,却也都心知肚明。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牢房外传到了官监这边。
显然是有人来了。
官监里的人也都好奇的抬起头,打量了一眼。
随即又低下了脑袋。
来的人是王六。
这也就意味着,又有人要被流放了。
若要流放,大家基本上早早的就会收到通知。
既然不是自己,那自然不必再看。
“喲,苏大人,三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李长寿来到一间牢房门口,看着里面的人,露出了笑容。
牢房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个老熟人。
此人正是三年前,李长寿在天牢里接的第一单。
苏西平--------苏大人。
几年不见,他的年纪长了,学识也涨了。
唯独这脾气还是如出一辙。
“啊呦,王解差,你可别打趣我了。”
“我这........这被你可是坑惨了。”
苏西平一脸的无奈。
自打他得到了李长寿的启发,开始思考起读书人的道路。
这三年的时间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一闭眼,那就是漫天的知识在眼前晃悠。
尤其是李长寿提的那几句诗句,真的是怎么赶都赶不走。
整的他都快神经衰退了都。
这不,刚回京都上班没多久。
就因为一个走神,惹得皇帝不快,又被丢了出去。
“是挺惨的。”
“那件事,还没有什么头绪?”
李长寿听完苏西平的抱怨,也格外的同情。
这好好的一代大文豪。
就因为工作时间开小差,落得如此下场。
“没有,别说头绪了。”
“我现在连一点边都摸不到。”
“你可.......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苏西平满脸悲怆。
“要实在那么难,要不就放弃呗。”
“反正................”
李长寿自然是无所谓的。
一来,他不算正统读书人。
二来嘛,他有着无尽的寿元。
苏西平解不出来的题,他完全可以去找别人。
一个解不出找两个,两个解不出,找三个。
三个解不出..................
反正,总有一天,这道题只要不是无解,那总是有可能会被解出来的。
哪怕是误打误撞呢!
所以 ,他不急,当真是一点也不急。
“不行!!!!!!”
“我堂堂苏西平..........怎么能轻言放弃。”
“再说,我这可是为后世...............”
文人最大的念想就是名垂青史。
当官哪怕当到最大的官,也就那样了。
可要是他能为读书人开辟出一条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