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佯怒道:“谁叫你偷袭人家呢,以后还敢不敢了?”
看似埋怨,实则在细细的打量着溯浅,只见溯浅身材高大,眉目清秀分明,唇红齿白、面容白净,透着股子英武之气。
秦韵当即便看入了眼,这么俊俏的小郎君,正是她所思慕的夫君模样!
“真是个妙人儿,让姐姐喜欢的很呢!”秦韵见溯浅此时捂着手,有些可怜兮兮的宛若一副小受的模样,顿时泛起了关怀之情。
她走到溯浅面前,伸出葱白的手指去勾溯浅的下巴。
溯浅眉头紧皱,往后站了站,避开了秦韵伸过来的手,心里暗道不妙。
右手传来麻木的感觉,连带着体内真气都有些凝滞的样子,让她心中颇为惊惶:“你、你在软猬甲上涂了毒?”
秦韵掩唇轻笑道:“小郎君,那可不是什么毒,不过是些让人四体酸软的麻药罢了!再说,我在软猬甲上喂药,还不是为了自保,你若是乖乖的,哪里能受这些罪?”
溯浅默不作声,暗自磨牙:“想不到我纵横西域数年,在这大江上竟翻了船,栽在了个女人手里,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啊!”
麻痹的感觉逐渐从手上扩散,溯浅身子颤颤巍巍,似乎要站不稳了。
秦韵勾起唇角,玩味的看着溯浅:“药效这么快就发作了?要不要姐姐扶你到床上休息?”
说着伸出手要去扶她。
溯浅闪到一边,一只手扶着床头,一脸戒备的看着秦韵,呼吸有些沉重:“你、你出去!不许靠近我!”
秦韵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看来,就算是中了药,你也不愿意让我碰。也罢,左右你已经是我网里的鱼,姐姐我也不急在这一时!今日来不过是想见见赵老大所说的俊雅少年是何模样,如今已经见到了,我也便安心了!你且先歇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着秦韵吹灭了蜡烛,起身出门,将房门轻轻的关上了。
秦韵怕她学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玩出个什么宁死不屈,那样就得不偿失了,这才轻易的放过了溯浅。
“先缓他一缓,不怕他日后不就范!”
秦韵出去后,溯浅的身体再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
“没想到这麻药的药效来的竟如此之快!”
溯浅咬着牙,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已经失去了知觉,紧咬的牙齿也渐渐的感觉不到了,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且说秦韵从溯浅房里出来,却并未离开,望了眼关押白灿臣的那间屋子,见到那里还亮着灯火,一双柳稍眉微皱。
“那里关的便是那屠公子的心上人么?”
秦韵唤过一个看守的水匪问道。
那水匪向她行礼道:“回禀公主,赵老大吩咐将三个女人安置在了里面,却不知公主说的是哪一个?”
秦韵点点头:“左右我现在也无事,带我去看看吧!”
“是!”
水匪得令,便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很快秦韵便到了关押白灿臣和沈惜薇她们的房间。
白灿臣透过窗看到了有人来到了她们这边,于是拉着珠儿和沈惜薇:“门外好像有人来了,如果他们进来,咱们做好动手的准备!”
珠儿和沈惜薇点点头,虽然身上的武器都被搜了去,但她们也会些拳脚,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秦韵到了门口,正欲让人打开门,却忽然停住了,暗自想着,若是那小郎君当真心头紧着这里面的小娘子,此时却不能恶着她们,先成了亲,以后不怕她们不服教。
想到此处,秦韵缓声向里面道:“屋里的妹妹可曾睡着了?”
房间里,白灿臣、珠儿和沈惜薇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是哪一出,过了小半晌,白灿臣开口道:“不知门外是哪位贵人?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秦韵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心中不由得对屋里的人高看了几分,不愧是小郎君的心上人,就这音色,定然是个娇俏可人的小美人儿!
“我便是此地大当家的女儿秦韵,江湖上称我为‘九公主’!不知可否到屋内一叙?”
闻言,三人又是一番眼神交流,珠儿起身去开了门。
房门打开后,秦韵让水匪们在外面候着,独自进了屋。
最先入眼的是开门的珠儿,但见她一身丫鬟的打扮,虽然有些姿容,却也不是什么惊艳之辈,便明白自己要找的不是她。
接着把目光放在了在屋内剩下两人身上。
秦韵好整以暇的在桌旁坐着,认真的打量着两个女人。
沈惜薇一身资质风流,但秦韵一眼便知道她的年纪怕是在自己之上,且做妇人打扮,显然不会是小郎君心爱之人,那便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白灿臣见进来这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开口问道:“这位‘九公主’,不知道深夜造访有何指教?莫不是来审问犯人的么?”
听到白灿臣开口,秦韵便确定之前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人了,见她一身简约的素白,上面装饰着些许暗纹,满头青丝简单的束在头上,用一根发簪固定,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都说人要俏一身孝,白灿臣穿着一身素白,到有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秦韵赞许的点点头:“不愧是小郎君看上的人,我见了都有几分心疼!”
白灿臣不明所以,故作木讷的问道:“这位姐姐可是有什么事么?”
秦韵下意识便把她看做了不谙世事的小白花,心头对她放下了几分警惕:“没什么,明日我便要让爹爹为我和屠公子订下亲事了,听说你与他关系匪浅,所以特地来看看,以后咱们便是姐妹了!”
说着秦韵上前拉起白灿臣的手,坐到身边询问其了白灿臣和溯浅的家世和一些故事。
沈惜薇和珠儿觉得秦韵一时不会对她们不利,便退到一旁,暗暗戒备着。
白灿臣装作不谙世事的样子,胡编乱造了一通,掺着些真真假假的事迹,秦韵问什么她便胡诌什么。
两人坐着谈了许久,倒真像是两姐妹一般,不知不觉时间便过了三更。
“时候不早了,妹妹早些歇息吧!”
秦韵听见了外面的打更声,便站起身来。
与白灿臣聊了一通,心里越发觉得这就是朵好掌控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