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浅施展轻功,如雀鸟般在山林间跳跃,搜寻着白灿臣的踪影,但几乎将这座大山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拓跋盛急忙发出信号,一声响箭冲天而起。
远处,一个隐藏在普通百姓中的暗线见到这响箭,立刻向拓跋盛的方向飞奔赶来。
片刻后,拓跋盛将不惜一切代价寻找白府小娘子下落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如归客栈,沈惜薇正整理着暗线的一些资料,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有些怪异的敲门声。
沈惜薇不由的皱起了眉,这是内线的一种传讯暗号,意思是有紧急情况。
她起身走向门口,袖子里的袖弩已经上好了弦。
门打开,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暗卫恭敬的递上了一个小竹筒。
沈惜薇警惕的接过竹筒,暗线低声道:“沈大人,拓跋大人传讯,此事务必按最高等级办理!”
沈惜薇神色一变,她知晓这意味着什么,即便是拼着暗线全部暴露,也要不遗余力的按这道讯息中的内容去做。
她走回房内,有些紧张的用特殊的手法打开竹筒,从中倒出一张小纸条,接着将特制的药水涂在上面。
这是暗线所使用的一种加密手段,很快小纸条上便浮现出字迹。
沈惜薇飞快的看完,又仔细的检查了小纸条,确认没有遗漏的信息,眉头紧皱,随后将小纸条付之一炬。
“白锦澄失踪……”
沈惜薇喃喃道,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那日在茶摊前,溯浅和拓跋盛出手相助时她也在场,正好见过那位白府的小娘子。
据说她便是公主日思夜想的大胤名将白灿臣的妹妹。
看来公主对白府还是颇为关照的。
沈惜薇这般想着,随后用暗线的特殊手段发出了一道指令:不惜一切代价查找白锦澄的下落!
……
白灿臣十分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她的身体本就酸软无力,被周倾垣一棍子打中更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腹部内脏都仿佛错位了一般。
“本少不过是看上了个卖茶女,你就非要出来插手,白锦澄,本少就纳闷了,你是怎么敢和我作对的?”
周倾垣高高在上,不屑的看着地上蜷缩着的少女。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临安府尹周显鹤,当朝宰相——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会之大人是我舅舅!你拿什么跟我作对?”
“那又如何?”白灿臣忍着疼痛,才从牙缝里蹦出字来:“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二世祖,仗着自己有些势力便欺男霸女,算什么本事?”
“算什么本事?有个好出身,便是最大的本事!”
周倾垣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随后他扫了扫白灿臣,目光在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上游走,露出邪淫的目光,又注意到她身上因为在麻袋中待的久了而弄的有些脏乱。
“也亏得你跳出来,让本少知道了,这临安府竟还有你这等美人儿!来人啊!”
周倾垣大喊一声,一个下人走了进来。
“去找几个丫头,把她带去洗干净了送到我的房里,今夜本少便要宠幸了她!”
“是!”那人领命而去,随后便有几个年轻的侍女进来,将白灿臣抬着出了房间。
周倾垣正意淫着晚上的好事,一个下人跑了进来。
“公子,舅老爷来府上了,据说还带了个大玄朝的使臣,老爷正在正厅接见,让小的来请公子前去!”
周倾垣不禁皱起了眉,他虽然借着父亲和舅舅的权势在临安为非作歹,但他对这个舅舅还是有些畏惧的。
这个舅舅哪都好,就是仗着一副读书人的架子,老是对他挑三拣四,指指点点的,让他很是不爽。
不过到底是自己舅舅,又不能不去见他,想到这里,周大少面露愁容。
……
溯浅翻遍了整座山,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天色渐晚,她便先回到临安城,准备先去白府打探一下消息。
谁知刚一进城,沈惜薇派出的一个暗线便悄悄传来消息。
溯浅急忙打开信息一看,上面说是在临安府的一些达官显贵中发现一些异样。
溯浅有些急躁,她并不在意这些南朝的贵人们有什么异样,她此刻只想找到失踪的那人。
“公子,此时恐与公子想要找寻之人有关!”
那个暗线犹豫着,又向她补充道。
闻言,溯浅一把捏住他的咽喉,眼神冷厉:“此言当真?”
暗线喉咙传来疼痛,有些痛苦的说道:“虽未确定,但据沈大人分析,此事应当八九不离十!”
溯浅这才放开了他,急忙向如归客栈赶去。
如归客栈内,沈惜薇正在接见两个暗线,溯浅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沈惜薇和两个暗线如临大敌,见到是溯浅后这才放松了警惕。
“公子!”
等不及接受他们的大礼,溯浅急忙挥手:“这些礼节就免了,快告诉我白锦澄的下落!”
沈惜薇看了眼两名暗线,而后说道:“公子,根据暗线们探查,今日进山的官宦人家不少,在白姑娘失踪的时间段离开的有五家,其中三家离开时都没有其他异样,而有两家是提前带着马车离开的!”
“哪两家?”溯浅迫不及待的询问。
沈惜薇对其中一个暗线使了个眼色,那名暗线上前道:“回禀公子,据属下的探子回报,礼部侍郎家的随从和临安府尹府中的下人离开时分别往车上装了箱子与麻袋。礼部侍郎家属下已派人打探过,箱子内装的都是些金银珠宝,乃是礼部侍郎收受的贿赂!至于这临安府尹……”
暗线迟疑了一下,而后说道:“请恕属下办事不力,未能探查到临安府尹家的马车上装的是何物!”
“临安府尹?”
溯浅重复着这个词,沈惜薇解释道:“公子,这临安府尹名为周显鹤,他的妻舅乃是大胤朝如今的宰相吕会之,他有个儿子,正是我等初来临安时遇到的那位周大少!”
听到这里,那日周倾垣嚣张跋扈的形象便浮现在眼前。
想到那日坏了这周大少的好事,溯浅心中瞬间便有了明白,今日白锦澄的失踪,这位周大少恐怕脱不了干系:“让拓跋回来,咱们去周府!”
这一刻,溯浅的眼神冰冷刺骨,满是杀意!
沈惜薇和两名暗线看着溯浅,身子莫名的一寒。
夜色渐深,周大少有些疲倦的从前厅回到后院。
被他爹和舅舅拉着絮叨了很久,在场的还有个大玄的什么王爷,一向只会欺男霸女的周大少很不耐烦,终于熬到了晚上,他才得以脱身。
想到后院还有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等着他,一股热血不由下涌,身体某个部位已经肿胀了起来。
周倾垣兴奋推开房门,床上一条锦被胀鼓鼓的,他一看便知道里面裹着个人儿。
两个侍女见他进来,面上露出娇羞之色,恭敬的道:“禀公子,已经按公子的意思给她用过药了,保管让公子满意!”
听到这话,周倾垣顿时眉开眼笑,分别在两个侍女脸上亲了一口:“干得不错,你们先出去候着!”
侍女们退了出去,周倾垣急不可耐的扑倒了床上,揭开被子一看,被子里的美人儿媚眼如丝,正喘着粗气,瞧那样子已经没有了清醒的意识。
白灿臣在药力的作用下只觉得浑身燥热,下意识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周大少再也按捺不住,就要彻底掀开被子。
“砰!”
窗户被人打破,一个身穿黑衣的身影跳了进来。
溯浅看了眼屋内的景象,怒不可遏,两支袖箭从手腕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