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顾向晚一直以来最常说的,搞的大家做什么事也都开始养成“以备不时之需”的习惯。
张振昊点头,“好,我会转达给马奶奶的,明天再送吗?下午够不够?”
“别的差不多,开完张了没有客人会再冲动消费的,就算买也只会一点点买,回去吃一顿就完,这样吧,再送一趟粽子,不过不用你们送,让我二哥来。”
“二郎?”
张振昊不解,二郎现在专攻读书,怎么会来送货?
“嗯,你就告诉他,任大人他们今天就要离开了!”
二郎为了再见见常雨,肯定会过来的。
生意合作的事,村里人只听说了一嘴,却不知道细节,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打算怎么合作。
工人们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既完成开张所需要的数量,以及任有为那两百斤的腐竹,所以从一开始顾向晚就没告诉工坊里,免得给大家增加压力。
她已经在空间里备出来了,下午直接让江离拉到任有为他们暂住的客栈去,做出一副从家里拉来的模样。
知道任有为他们要带走两百斤腐竹的只有张浩生和大郎,以及张根。
叔叔和哥哥都知道她的秘密,无需瞒着,至于爷爷那里,他压根不关注生意上的事,每天只在乎房子跟地,还有他的宝贝旱烟,也不用担心会露馅。
见顾向晚信心满满,张振昊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头答应会告诉二郎早点过来。
两人说话期间那些货物已经被搬了进去,羸刹他们在屋里接应整理。
等送走张振昊他们,转身之际顾向晚手中又出现了一个箩筐,装了三四十斤腐竹。
一并搬了进去,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这边刚准备好,就开始有客人上门,要买粽子。
又是以前很眼熟的老客户。
一家人热情接待,最后客人买了两个板栗粽子、一个红豆粽子,和一个肉粽。
大家都很好奇张记的板栗是从哪里弄来的,又大又好吃,这明明还没到成熟的月份啊。
但这种商业机密,不用问人家肯定也不会告诉。
客人陆续开始上门,留下家里人接待,顾向晚和江离羸刹去了衙门。
已经有百姓逐渐聚拢过来,就等着升堂了。
没过多久正式升堂,鼓声震天,吸引的周围百姓闻声而来。
顾向晚作为状告人,被请了上去。
还是那熟悉的配方,升堂后听着捕快们喊“威武”,顾向晚感觉自己都习惯了。
胖妇人被带上了堂,不同于亭亭玉立大大方方站在公堂上的顾向晚,她是被捕快狠狠按着跪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响。
“堂下何人?”
县令沉声问道。
“民妇梁梅,府城人士……”
胖妇人梁梅老老实实答道,丝毫没有昨天的横鼻子竖眼气势汹汹。
仅仅一句自我介绍就让堂下围观的百姓惊疑不定。
“府城的人?她不是咱们县城的人吗?”
“不是昨天还说自己男人吃了张记的豆制品被毒死呢吗?”
“这怎么回事啊?”
“肃静!”
县令惊堂木一拍,堂下的讨论声顿时停止。
“梁氏,你自己说,昨日你到张记门口大闹一顿,扬言他们的豆制品毒杀你丈夫,可属实啊?”
“不……并不属实!”
梁梅忽然改口,惊到了堂下百姓。
竟然承认不属实了?!
“那真相到底如何?”
“是崔氏花了银子,指使我这么做的!”
“大人,民女同样要状告这个崔氏,她不但指使人来抹黑我们食肆的名声,昨日夜里还带人去了我们村庄,架柴倒酒想要烧死我们!”
顾向晚站出来说的话简直惊掉了百姓们的下巴,大惊失色唏嘘不已。
竟然会有人这么残忍,想要火烧村庄!
那么多条人命啊,这得是多狠的心才能做到。
“万幸的是他们见钱眼开,想要先去我们家工坊洗劫一番再点火,却没想到被我们给抓了个正着!这才阻止了又一桩恶行!”
忧的众人闻言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胖妇人梁梅震惊地看了顾向晚一眼,那个老太婆竟然这么大胆?简直是疯子。
“如此恶劣的事,恶劣的人,竟然会出现在我们县城!当真是其心可诛!”
县令紧皱着眉头,深痛恶绝声讨,怒而拍下惊堂木,“带崔氏!”
今天这案件,听的百姓们心肝一颤一颤的,不仅因为这般狠毒恶劣的行径,也因为县令一声又一声的惊堂木……
捕快们将满身凌乱的崔氏带上来,百姓们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多看了好几眼才有人眼尖发现了。
“哟!这不是张三他娘吗!”
“是张三他娘?!你看错了吧,人家贵夫人怎么可能会落到这副田地呢?而且人家可善良了,怕百姓们花银子累着,就支持自家儿子来帮咱们花,怕宅子里丫鬟嫁不出去,就让自家儿子全部玷污了,等等等等,数不胜数!”
这波反讽听的崔氏差点吐血,怨恨森冷的目光倏然瞪了过来,被盯上的百姓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然后恼怒:“这疯婆子,她瞪我!”
“肃静!”
县令再度拍响惊堂木,“堂下何人?”
“民妇张崔氏,见过大人。”
崔氏出人意料的淡定,即便看起来狼狈,也故作着优雅,维持着风度。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县令眸光深沉。
“民妇不知!”
果不其然,崔氏死不认账了,满脸信誓旦旦:“若是说堆了柴便是想放火,可我压根没有点啊!也许最开始怒气上头想要放火报复一下他们,可临了我幡然醒悟,认识到这么做是错的!所以放下东西就走了,他们抓我的时候我们根本离那柴堆很远很远呢!”
狡辩完,她还情深意切地说了一句:“大人,放火烧村有多可怖!民妇怎么可能做得出那么心狠手辣之事?求大人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