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穿上了新衣裳,高兴的跟过年似的。
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容光焕发的脸,人群中的其他村民羡慕不已。
告别了众人之后,顾向晚带着工人们进了工坊,命人关闭了大门。
那两名负责磨豆子的汉子已经准备好了,一得命令,立刻开始轰着马工作。
看着马费劲的拉动磨盘,顾向晚觉得她迟早得买只驴或者骡子,把马替换下来。
所有人都在一旁看着,两个汉子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不过磨豆子这种活不难,只要注意往里添水就行。
两人和马很快磨出了很多豆浆,要用到的三个房间分别端了几盆,分配好的众人各自走进了自己负责的房间。
每个房间都挂着门帘,一是避免蚊蝇进入,二是掩盖视线,站在外面轻易看不清里面。
小丫和秋秋她们几个小姑娘进了最边上的房间,由张马氏这个老手教给姑娘们豆子怎么捡,什么样的才符合标准。
顾向晚知道自家奶奶一向节俭,舍不得扔东西,所以来之前特意叮嘱了张马氏,在家里怎么节省都无所谓,可在工厂里,那些坏了的食材绝对不能留,家里是做食品生意的,必须保证质量,不然就是自寻死路。
她说的很严重,张马氏自然不敢胡乱小气,教小姑娘们也是质量至上。
做粽子的女人们早就有经验,用不着教,直接进屋就忙活了起来。
大妮落后了几步,将自己的顾虑跟顾向晚说了。
“小妮儿啊,现在就开始做吗?离开张日子还远,天气这么热,只怕要放坏了啊。”
“放心吧阿姐,我有办法储存的,一定不会坏,咱们必须得提前备出来一定数目的粽子存放着,开张那几天为了吸引客人咱们要便宜出售,做的晚也许就不够了。”
明面上她有凉快的山洞,背地里她有保鲜的空间,无论是哪一个,粽子都定然是不会坏的。
顾向晚打算在空间里多储存一些,因为她现在只有豆腐、豆皮和腐竹的备份,粽子没有,没有安全感。
自从教会了大妮她们,顾向晚就没有再往空间里做过粽子,又累又麻烦的。
“阿姐你先带着大家做熟悉的那三种,新品的材料我待会拿过来,再教给你们怎么做。”
“好。”
得了顾向晚的准话,大妮就放下心了,点了点头随着众人进了房间。
张浩生和张祥生兄弟俩去了做豆皮的房间,按照顾向晚之前教给他们的方法,一点一点示范给众人看。
大郎和江离以及张马氏去教腐竹,顾向晚则去了尤怜她们屋,一家人分配下去教导,很快每个房间都步入了正轨,传出了豆子的香气。
没过多久,工人们开始尝试着自己做,顾向晚每个房间都巡视了一圈,见他们基本都没有出错,生疏却认真,心中十分满意。
这些东西其实并没有多少难度,不然现代也不会每个人都可以试着在家自己做了。
大家尽快上手进入正轨,她才好彻底放下心来,这家工坊才能运作下去。
随后她便去了粽子制作间,屋里几个麻利的女人,面前已经各自摆了密密麻麻的粽子了,顾向晚随手从每个人那里都拿起了几个抽查了一下,包的很不错,美观结实,质量没有问题。
米是昨晚上提前泡上的,大妮让大家自己包自己的,各自摆在身前,不但可以一目了然哪个粽子是谁包的,避免有漏米的找不出人来,还能看到其他人包了多少,让大家心生紧迫感,不愿做倒数第一。
她们包粽子的任务量比之前多了不少,不过时间也从原来的两三个时辰,延长到现在的上午两个半时辰,下午两个半时辰,整体来说压力还是不大的,累的时候也能休息一下。
顾向晚对于大妮管理很放心,因为自家阿姐虽然温柔,但做事严谨,细心,事情交给她无需担忧。
材料早已备好,现在从外面提进来,顾向晚给大家示范了一下新粽子的制作方法。
其实糯米和其他的没什么不同,豆沙粽子和红豆粽子属于甜口,板栗粽子和烧鸡粽子属于咸口,细节都在内馅上了。
现代的这些粽子配料更加丰富,但是古代的条件有限,尤其是现在闹旱灾,也就不能强求太多了,新颖就行,以后条件好了,她可以再改进嘛!
一步到位不会让人觉得有多好,只会在时间久了之后同样感到没有新意,还拉高了客人的标准,弄巧成拙。
一边做,她一边将需要注意的点一一告诉几人,没有丝毫吝啬,反正大家都已经签了字据,未来几年都是她的工人。
同样等她们成功上了手,可以独立负责之后,顾向晚才离开了房间去忙别的。
自家人已经在“会议室”等她,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现在摆上了桌椅板凳,甚至两张木板床,可以供人小小休息一下。
除此之外,工厂里最后的一间房间设置成了茶水间,用来招待外来客。
而平日里没有客人的时候,顾向晚教家里人泡的豆芽,就放在这里。
此时全家人都在,顾向晚把早已准备的黄豆和几个水桶拿了出来,一边讲解着注意事项,一边把豆芽泡上。
比如盖子不能盖,一定要让它们透气,每天要给它们浇水保持上面的棉布湿润之类的,几天时间就可以长出来。
到时候芽发的差不多了,一定不能忘了取出来。
见大家差不多记住了,顾向晚才做起了最后的叮嘱。
“奶奶,大婶,以后我们都不在家,工坊就全靠你们了,你们就是总负责人,一定要监管好秩序和食物出品,我相信凭你们二位的认真程度,一定可以胜任。”
“你就瞧好吧,我们办事还不放心吗?”
张马氏拍着胸膛保证着。
苏氏也满脸喜气,“小妮儿放宽心,大婶和奶奶一定给你严格把关!”
她们说的信誓旦旦,顾向晚却不能舒展眉头,因为她知道家里人并没有真正意识到她担心的是什么。
所以她决定挑明说:“我定然是相信你们的,不过工坊就相当于是铺子的命脉,有这里才有铺子里的一切,可想而知你们的任务是有多重要,若是工坊里出点什么差错,铺子别说干不下去了,小妮儿进大牢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