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没!阿肆!”
“还没呢~”阿肆的声音闷闷的,挺近。
黑爷吐出来一口气,“艹!你个小混蛋!拍底下了吧!”
南瞎北哑迅速捞人,阿肆离两人也就一米远,显然他努力蹦了,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被砖石拍了一个尾巴。
搬开砖石,薅出缩成一团的阿肆,人没大事儿,关键部位都护住了,没有生命危险,那就不算事儿。
抹了一把泥的阿肆说,“快走!好像有毒!”
“不是好像,就是!”黑爷已经感到一种酥麻感从腿向上,他还听到了一点别的声音,“出去再说!这边那边塌了!”
三个人飞速的在低矮的墓道的飞驰,湿滑的泥浆积水丝毫不能阻碍三人的速度。
“咔!”
三人都听到了那个细微的声音。
“轰隆!”
“得了,无法原路返回了,”黑爷勾着满身泥水的阿肆,看着哑巴张发丘指探寻机关,“阿肆,你也来啊?”
“啊?”阿肆好奇的探头,看着哑巴张奇长的手指在湿滑的墙壁上摸索着什么。
看着有点儿搞不清状况的阿肆,黑爷挑挑眉,啧,这是张家正规教育的漏网之鱼吗?
“走。”哑巴张打开机关,墙角的斜上拐角处,开了一个深幽幽的洞,他敏捷的进入。
黑爷让阿肆先上,他自己断后。
三个人依次进入,那是个非常反人类的通道。
圆形的管道,几近垂直的向下,直径不足以屈膝,索幸三个人都体质强悍,所以不怎么为难。
“这是打的水井吗?技术还挺好,笔直光滑圆润!”阿肆无聊的吐槽,“这要是上面下来点儿水,啧,那就是下水道了吧,再来臭臭!”
哑巴不说话正常,黑爷?
阿肆停下来,“黑爷?你被外星人劫走了吗?”
“嗯~”黑爷浅浅的应了一声,他没想到那毒发展那么快,他感觉到他马上就要发不出声了。
“黑爷,忍一下哦~”阿肆的声音极低,跟没出嗓子似的。
黑爷没能提问,他已经出不了声了,他能感觉到阿肆的腿,贴着他的脸抵住他的肩膀阻止他下滑。
阿肆的手掐住黑爷的脖子,“忍一下。”
黑爷对收紧的手没有抗拒,但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透过侧颈的皮肤侵入身体,那种感觉像极了他背后那玩意儿!
阴冷的窥视,不怀好意的试探,贪婪的入侵,但是,似乎……有什么限制着它……薄薄的一层膜控制着它……
“好了,黑爷,你大脑充血了吗?”阿肆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黑爷这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开管道了。
“何止,大约脑出血了!”黑爷下意识的摸摸侧颈,那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回事?”
“咱们三个都中招了!”阿肆热情的解释着,“不过,血的原因哑巴反应慢,所以发现的也慢。”
黑爷坐起来看见,哑巴张挽起来的裤腿,结实的肌肉上长毛了,肉粉色细毛像某种漂亮的霉菌。
不过想要入侵的物种,显然是受不了张家人的血,所以退了出来。这种寄生的物种,应该是自带麻痹迷惑的技能,所以三个人都没有发觉。
“阿肆呢?你长蘑菇了吗?”黑爷翻了一下自己的裤腿,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又伸手去翻阿肆的裤腿。
“哎呦,这里不方便啦!”阿肆拽着裤子在那里好像很娇羞似的。
“呵~我以为你是在哪里都很方便的呢!”黑爷似笑非笑的看了阿肆一眼,硬拽着他的腿,翻起他的裤腿,毛都没有一根,“嗯?”
“你的我帮你弄好了。”阿肆简单的回答黑爷的疑问。
“是嘛!”黑爷状似相信了。
那边哑巴张也搞定了。
“啧,这就叫藏富吧!上面修建的抠搜的,下面倒是挺大气,还挺干爽!防水做的挺好呢!”阿肆抻抻胳膊,拔拔腿,把自己薅回原状,“呼~舒服多了。”
黑爷惊异的看了一眼阿肆,“哑巴,你们家的天授,还有个体差异吗?”
哑巴张想了一下说,“跟血脉浓度有关。”
“那,你对这一个,有没有什么印象。”黑爷薅过阿肆给哑巴张看,“张大族长,来看看这是你家的谁?”
哑巴张平静无波的目光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他摇摇头,转头就去查探情况。
“他摇头是个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不认识?还是不记得了!”阿肆也挺好奇他的答案的,谁想到就得到晃晃脑袋,“他那嘴,就是按字收费的吗!”
三个人在约摸十平米的空洞,高度却有十好几米,正中间有个奇怪的鼎,那鼎是肉眼可见的奇怪。
三个人老实的蹲在角落里,远距离看着那个装满了快要溢出来鼎。
“这是火锅吧,还是种类丰富的百味菌汤锅!”阿肆突然想起来蘑菇成熟了是要释放孢子的吧!“我都饿了,把它炖了吧!”
南瞎北哑一左一右按住阿肆,不让他动。
“我来。”×2
“要不,你俩打一架,谁输了谁去。”阿肆笑眯眯的样子,看着挺想看热闹的,他就是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你们商量着,我看着蘑菇,那个我说我有把握,不开玩笑的。”
黑爷微微皱眉,“行,嘚瑟没了,你就埋这儿吧!默默无语的就像从未出现过。”
“那等回去我给你留个印象深刻的!”阿肆两步跨过去,上下观察一下蘑菇盆,手直接往蘑菇最多的地方一探。
“阿肆!”
“没事儿!它们怕我!啧,腐烂的尸体,孕育出美丽的蘑菇!可惜,不能炖火锅,”阿肆用发丘指仔细检查着大鼎,“在这儿啊!”
“咔嚓!”大鼎原地转了转,然后挪开了,露出幽深的洞口,在鼎的正上方。
阿肆探头看了一眼,拍拍肩膀,示意那边那两个,“速度点儿,这玩意儿,要飘!”
两个人都是雷厉风行的,哑巴张先一步踩着阿肆的肩膀一跃而上,黑爷紧随其后,然后阿肆踩着鼎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