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龙看看陈涛敏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陈镇长,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呢,现在就这样吧,问你件事,你对钟向辉这个人了解吗?”陈涛敏问道。
“我这一辈子都毁在这个人手里了,你说我对他了解吗?前几天在工地上又打了我一巴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这个混蛋”。林文龙说道。
陈涛敏闻言站起来走到房间门口看了一下院子里悠悠的说道:“羊书记之所以这么对我,也是听信了他的谗言,不知道他对羊书记说了什么事儿,羊书记居然信了”。
这话有些自欺欺人,自己办了什么事自己还不知道吗?羊良平为什么这么对待他?陈涛敏心里会没数吗?这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陈镇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钟向辉就是个小人,你早晚还会得到羊书记的重用”。林文龙安慰道,陈涛敏多么希望李文龙说的是真的,但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事没有可能了。
“林主任,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钟向辉那里你还得费点心找他的破绽,如果能找到他的命门那就最好了,这个人只要还在云山县,迟早还会对你下手,在工地上那么多人面前,居然敢打你,他还能把谁放在眼里呢,这口气你咽得下吗?”陈涛敏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资本和钟向辉抗衡了,自己原来依靠的是羊良平,但是羊良平现在好像已经倒向了钟向辉那边,所以他只有挑唆林文龙了。
虽然钟向辉在祁连镇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杨镇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周围山之后,周围山如临大敌。
在桃花镇山庄一处豪华的包厢内,坐着三个人分别是祁连镇党委书记张阳,镇长杨传和,当然还有老板周围山。
“周总,这个地方才像话嘛,我们以前来的时候这地方收费可贵了,现在到这里来吃饭不用拿钱了吧?”祁连镇党委书记张阳开玩笑道。
“以后随便来随便吃随便玩儿,挂账就行,都记在我头上,各位领导平时工作已经够忙的了,也很累,来这里放松一下还收费,那还像话吗?以后来这里就提我的名字,保证没问题”。周围山非常大气的说道。
“谢谢周总,我开个玩笑,哪有那么多时间来这玩儿,今天把你叫来聚一聚,也是因为镇上的一些事,沙场和碎石场那边可能被人盯上了,你如果不能想办法把这事平了,我们可能就得把这两个地方收回来,当时承包的时候手续也不全,这么多年你也没少赚钱,现在被人盯上的话,不如趁机就放弃吧,免得麻烦”。张阳说道。
实话实说,周围山在见到他们之前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因为这两个地方虽然赚钱,但是他也没少往镇上送,加上各种捐款也不少,现在镇上狮子大开口,居然要把这两个地方收回去。为了赚更多的钱,他在这两个地方投资不少,现在让他吐出来,着实让他有些难受。
“两位领导,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吧,这两个地方我虽然没少赚钱,但你们也没少拿啊,包括镇政府都是我建的,现在你们要收回去,这不合适吧?”周围山异常强硬的说道。
张阳闻言倒是不急,看了眼杨传和说道:“如果没有人盯上,你爱怎么办怎么办,愿意干到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们是体制内的,对这些东西不太在意,所以你不能让镇上的人为你担风险,我们现在要求把这两个地方收回来,就是因为看到了这里面的风险,一旦有人查,你和我们都要倒霉”。
“那你告诉我谁要查?”周围山有些恼火的问道。
“老杨,你告诉他怎么回事?”
“周总,我在电话里不是告诉你了吗?钟向辉这个人你认识吧?他到镇上见了我,和我谈了大半天最后拐到了你的头上,这明显就是冲你来的,你是不是得罪他了或者是得罪他后面的人了,这是来敲打我们了?”杨传和问道。
“钟向辉这个人我认识,你们不用管了,我来摆平他”。周围山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好,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至于沙场收回不收回的问题,就看你的表现了,你如果能挡住这些人,我们无所谓”。张阳淡淡地说道。
“那行,两位领导你们就听我的通知吧,我一定把这事办的妥妥的,不会再有任何麻烦”。周围山说道。
张阳和杨传和包括镇上的其他领导都没少从周围山手里拿钱,所以这次来找周围山并不是真的要把沙场收回去,而是向他施压,借用周围山的手把外面的危险清除掉,否则的话他们只有斩断周围山这根触须来保全自己。
周围山也非常恼火,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拿钱的时候一个一个的比谁都积极,一旦出了问题,看谁跑得快,所以他知道这些人靠不住,靠得住的只有自己,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从此钟向辉就正式的进入了他的视线。
因为李楠决定要在钱王镇投资,所以这些天钟向辉几乎天天都去钱王镇考察,一方面是督促镇上赶紧与居民谈租赁房子的问题,另一方面也在想筹措资金对钱王老宅进行修缮,并请省城的工艺美术大师为钱王塑金身造势。
“你说你这算不算搞封建迷信呀?”钟向辉和柯洁站在钱王塑像的面前,抬头看着庄严肃穆的财神模样的塑像。
“别瞎说,这不是什么封建迷信,心诚则灵,心不诚拜什么都没用,心诚你拜我都有用”。钟向辉说道。
“别瞎扯了,拜你有用?拜你有什么用啊?”柯洁笑道。
“说不定我能帮你发财呢,不试试怎么知道,看看这钱王真身,快点拜拜”。钟向辉说完,率先跪在钱王塑像前的蒲团上深深的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