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回头就教她”。钟向辉说道。
“钟向辉,老湖镇的事情很复杂,这个我知道,所以你得小心应付,依我看,老湖镇和城关镇差不多都烂透了,而且那地方离县城远,同化能力很强,你自己心里一定要有数,别把自己搁进去了,我让你去是做事的,不是去玩的,更不是去腐败的”。龚蓓丽说道。
“龚县长,我知道,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钟向辉说道。
“嗯,那行,回头赶紧给我写个材料,对了,这事你要向铁书记汇报一下,别耽误事,看来因为老湖的问题,事情远不是那么简单,提醒铁书记,查老湖的案子,一定要和老湖结合起来查才行,否则就不能查到问题的本质”。龚蓓丽说道。
“行,我记住了,待会就去向铁书记汇报”。钟向辉说道。
钟向辉刚刚回到车上,就接到了任明琦的信息,问他啥时候有时间,想尽快学学,像今天这样就很危险,但是龚蓓丽又很忙,没时间去医院,所以还是想尽快跟着钟向辉学会了,在办公室就可以给龚蓓丽按了。
钟向辉忽然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这个坑还得自己填,真是醉了。
“我待会约了人吃饭等我吃完了再说吧,要是喝酒了就等明天早上再说”。钟向辉回复道。
“那你最好是别喝酒,否则就学不成了”。任明琦说道。
钟向辉没再理她,开车去了纪委,好在是铁文丽是一个工作狂,要不然这个点该下班了。
“你怎么来了?有事?”铁文丽和钟向辉也算是很熟了,但是每次见面都是这样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来汇报一下我在老湖镇的见闻……”钟向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自己刚刚和龚蓓丽的对话,也捡重要的告诉了铁文丽。
“这么说,那两个村子里挖沙的人和镇上领导也有关系?”铁文丽问道。
“不但是有关系,而且关系应该是不小,纪委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查一查这两个村子的支部书记和村主任有没有给镇上领导行贿,要是一分钱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要不然镇上领导不会一直和稀泥,导致了后面的事情不可收拾,没收钱的话,那些非法挖沙的人早就被举报了,可是县里没有接到任何举报的信息吧,我觉得镇上领导不但是对挖沙睁一眼闭一眼,还可能直接参与了分成,不然村子里的支部书记和村主任不会这么嚣张”。钟向辉说道。
“我知道了,你提供的这个消息非常重要,明天我让人把这方面的材料汇总一下,纪委调查组也会注意这方面的问题”。铁文丽说道。
体制内的斗争不是打打杀杀,也不是情绪一来就上演全武行,真正高明的人都是利用体制的规则打击敌人和对手,这其中最最高明的是懂得用法律法规这个全民皆知的工具将敌人置于死地。
钟向辉到了的时候陈再生已经点完了菜,看到钟向辉进来,笑了笑说道:“今天给你点了两个大腰子,有地使劲吗?”
钟向辉无奈的笑笑说道:“你自己想吃就自己吃,每次都是打着我的旗号给自己大补,咋地了,嫂子嫌弃你了?”
“滚一边去,我这不是觉得你回来了嘛,还能闲着了?”陈再生说道。
两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匣子就打开了。
“这几天霍光辉老是到局里去,很是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还是卫健局的局长呢,这事让姜辉很不爽,问我咋办,你说我能咋说,他来就来呗,不嫌丢人谁能拿他怎么办?”陈再生无奈的说道。
“这事很诡异啊,铁文丽之前查了就么久,现在居然没消息了,其他的案子她忙的劲劲的,这个案子就这么算了?就算是有人打招呼,铁文丽能听谁的?”钟向辉疑问道。
“你不知道吗?”陈再生问道。
“我确实不知道这事,开始的时候我和谭雨蝶说交易的事,我还担心铁文丽会咬着不放呢,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把这事给放过去了,霍光辉现在大摇大摆的进进出出卫健局,确实很诡异”。钟向辉说道。
“所以,这件事后面有我们不知道的事,铁文丽不是那么容易听别人劝的人,所以我觉得她一定是有别的打算,到底是什么,我也猜不透”。陈再生说道。
钟向辉点点头说道:“反正他也就是在局里转转,姜辉能站稳脚跟就行,其他的管他呢”。
“你说的简单,现在局里的几个副局长都不怎么听她的,她本来排在后面,这下子一鼓作气冲到了局长的位置上,其他人怎么会服气”。陈再生说道。
“那你没给她出出主意?”钟向辉问道。
“出了,初见成效”。陈再生说道。
“啥主意?”钟向辉问道。
“当然是干事了,而且是调整分工范围,原来的工作范围全部打乱,理由就是一直分管一个领域容易滋生腐败,所以需要调整,这么一调整,难免会出问题,干的越多时间越长,出问题的可能性就越大,就这一个主意就够他们忙活一阵子了,哪有时间再去生事,所以现在局里的问题不大,就是霍光辉这混蛋老是去局里转悠,让人看着心烦”。陈再生说道。
钟向辉想了想说道:“纪委不查了,局里自己可以自纠自查吧,哪个副局长和霍光辉走得近,尤其是现在走的还近的,就让局纪检委去查这个副局长的分管范围,明白告诉他,鉴于霍光辉以往的劣迹,这么做是为了防患于未然,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他,你这么搞几次就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和霍光辉来往了,霍光辉也就不会来局里恶心人了”。
陈再生一听,拍了下手说道:“向辉,你这家伙学坏了,不过这个招数不错,确实不错”。
此时钟向辉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任明琦打来的,不禁皱皱眉,陈再生看他这样子,问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