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没必要,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走的稳一点,不要出任何的问题,我就守着你,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干扰,好吧?”闻静问道。
“谢谢,静姐,我一定好好干”。钟向辉说道。
闻静闻言,脸一下子红了,不知道怎么了,自己老是把他的有些话都当做是暗示,然后顺着这些话就想歪了,‘静姐,我一定好好干’,这是一个暗示吗?
人际关系中最复杂的莫过于你同时认识的这两个人是朋友,比如徐阳冰和陈再生,钟向辉不怕徐阳冰和闻静旧情复燃或者是有什么来往,他们的关系注定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这种关系就算是和好了,也没有当初那样的热度和粘度了,因为这样的关系只有和好,没有如初。
但是钟向辉担心的是陈再生和徐阳冰之间的关系,这个关系自己也不可控,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联系,钟向辉不知道,自己要是去见徐阳冰这事不告诉陈再生,那么陈再生一旦知道了,自己就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而且就现在自己和徐阳冰的关系来说,远不及陈再生和徐阳冰的关系,因为自己和徐阳冰之间并没有建立起信任关系,对于自己和闻静的之间的事情,徐阳冰到底是怎么想的,钟向辉也不知道,真要是像是徐阳冰说的那样,钟向辉还真是敬他是条汉子,但是如果徐阳冰的心思正好是相反的呢?
所以,回到了镇上之后,钟向辉都没来得及去向陈文明汇报,就去了陈再生的办公室,因为向陈文明汇报这事是公事,可是自己和徐阳冰这事是私事,公事可以先等一等,但是这个私事处理不完,他的内心就难以自洽,也就很难真的处理好公事。
“曲莘婉这个人有意思啊”。陈再生听了钟向辉的复述,说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是告诉了陈再生自己去见了徐阳冰,可是钟向辉没说自己和徐阳冰之间的约定,只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和徐阳冰见过面了,以免他们见面时谈到这事,至于以后联系不联系,怎么联系,那就没必要向陈再生汇报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所以我说,当时我都懵了”。钟向辉说道。
“我一直都听说这两人的关系很好,之前也听闻静说过这事,在徐阳冰案子的事上,曲莘婉明里暗里没少帮忙,看来是真的,你去一下也没啥,这事别告诉别人了,现在在我们县里,这个案子还是很敏感的,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事”。陈再生说道。
“咋了,这都判完了还不算完吗?”钟向辉问道。
陈再生摇摇头,看看门外,小声问道:“你知道徐阳冰是得罪了谁吗?才被调查,继而被判刑,虽然是他自己作,但是这里面也不乏有人设套的猜想,只是这事大家从都是私下里说的,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谈论这事罢了”。
“这里面还有故事?”钟向辉问道。
“你说对了,之前没告诉你这事,是我觉的你和这事远着呢,但是看来,有些事真的是你躲都躲不开”。陈再生叹口气说道。
“咋说?”钟向辉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问道。
“徐阳冰是常务副县长被拿下来的,和他矛盾最大的就是羊良平,你能想象吗,羊良平时常被怼的不说话,我也是听徐阳冰自己说的,有时候在常委会上,羊良平一句话都不说,徐阳冰就代表着县政府,再加上秦铭阳的扶持,所以羊良平在县里混的真的是很惨,可是这些都是羊良平在隐忍,直到抓到了徐阳冰的把柄,一下子就往死里整,要不说,打铁还得自身硬,所以,徐阳冰自己禁不住查,当时查出来的时候,就连秦铭阳都无话可说,因为证据确凿,没脸说情”。陈再生说道。
“然后呢?”从陈再生的这些话里,再联想到徐阳冰自己对他说那番话时的态度和神情,一个桀骜不驯满身都是本事的家伙扑面而来,就像是活生生站在你的面前一样。
“然后一查到底,羊良平盯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或者是这个局设了不是一时半会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各种证据都找的很齐全,都是铁证,没有反驳的余地,当时从省里给他找了律师,律师阅卷后都说这个案子还是不要找律师花钱了,人家直接就收了个阅卷的钱,出庭都没出,因为律师说从现在的证据看,找不找律师没多大意义”。陈再生说道。
“铁案?”
“铁案,徐阳冰没有上诉,直接一审就结束了,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还折腾啥?”陈再生说道。
“那这个人有能力吗?”
“这么说吧,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见过这么有能力的官员,我说的是云山县境内,精力充沛,每天工作十七八个小时不带累的,你说你行吗?工作八个小时就累瘫了,别说是十八个小时了,所以他出事,很多人都觉得惋惜,很多老百姓还去上访,但是案子就是案子,有啥可说的?”陈再生说道。
回去的路上,钟向辉一直都在想陈再生的话,听起来这两人虽然是朋友,可是陈再生对徐阳冰的评价并不是很高,或许也是恨铁不成钢吧,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的联系并不多,陈再生已经两年没去看过徐阳冰了,这倒是让钟向辉很意外。
钟向辉向陈文明汇报了这次洪山之行,陈文明很满意,期待着滕南春赶紧来棋盘镇,两人也好尽快建立联系,至于钟向辉,对这些并不热心,他现在面临的问题要比陈文明复杂的多,因为村里的人又一次把管区的大门给堵了,这一次钟向辉都觉得自己活该。
“你们都是听谁说的啊,这事八字没一撇呢,你们现在这里闹事,不知道这是啥地方吗?”钟向辉头也没回的挤开了人群,进了管区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