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洪脑子乱七八糟的想,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的动静,他可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一般人想看还看不了。
这种高级教程在别的地方那可是高收费,更何况还是近距离观看,总之,很值!好样的师父,和黑脸老汉多打几局,不枉他挨一顿打。
蓝衣老者微微皱眉,手中的剑一个借力,不远不近的站在黑衣老者的对面。
黑衣老者的眼神并没有看向眼前对战之人,反而飘向蓝衣老者身后躲在几百米巨石后面的人。
他的目的就是把这兔崽子宰了,但是眼前这人确实是个障碍,不过谁知道是不是个好师父。
黑衣老者又把目光转向蓝衣老者,试探性的开口说道:“合青市还真是舍得花钱,让一个准圣不仅出任务,还要抽空带孩子。”
杜洪在合青市的底细早就被他们查的一清二楚,早有一个准圣师父还用从底层做起,怕不是从哪里外聘出来的。
刚好杜洪有个不错的资质,这么短时间,他们感情能好到掏心掏肺?
“不如我们可以组成同盟,好比你在这里蹉跎时间,当然,条件你可以提出来,要是放不下这样资质的好徒弟,我们这的人你可以随便挑。”
黑衣老者略带高高在上的语气,一中加入就赚翻的无比赚钱买卖,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的,错过了就遗憾终身的事。
蓝衣老者:好像打喷嚏,但是这样有损形象,他说什么来着?徒弟?我徒弟咋了?
黑衣老者见人也不出声,还做奇怪的表情,不由得脸色更黑。
什么意思?觉得他好笑?
“条件可以加。”
蓝衣老者赶忙捂住下半张脸,该死,他的直觉告诉他后面的臭小子在背后念叨他,幸好捂脸憋住。
他的形象很重要!尤其对面还同是准圣的人。
丢什么也不能丢人,到时候大鼻涕喷出来,那他就只能自己动手清理门户了。
“不知好歹!”这边瞬间破防的黑衣老者。
蓝衣老者也随着黑衣老者爆发而开始展现属于自身准圣的力量。
霎那间,两股强劲的准圣气息波动围绕深林,其力量早不是刚才得小打小闹。
黑衣老者率先发起进攻,这老小子竟敢嘲笑他,不管这次能不能完成任务,都要先把这人弄死,准圣可比小特察队长值钱。
蓝衣老者抬手挡住攻击,但其剩余力量向外溢去,四散的刀气风刃有些就径直冲向几百米外的巨石。
杜洪心里暗骂,只能匆匆的一个土里翻滚,狼狈的躲过去,现在的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有多惨。
那往街上一趴,路过的好心人给的钱都够他活好久的,当然,也不排除给他送医院,或者,直接就料理后事。
杜洪喘着粗气,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显然刚才的大动作让本就伤的不轻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还未等他站住,剧烈的疼痛又从胸口扩散,疼的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跪坐在地。
杜洪口吐一口淤血,用差点奄奄一息的口吻且怀疑人生的说道:“我靠,这么倒霉的吗?”
这叫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杜洪扭头又看向刚才靠着的巨石,那不只是凡人,石兄更惨,碎石了。
好兄弟,一会儿安顿下来了,先给你收石,这碎的太多,万一有人踩到扎脚,多影响往后训练。
巨石兄:......
蓝衣老者并没有关注四散的刀气,也没想到徒弟这么倒霉,自然就不知道后面的人差点办白事,只是眼中的冷意逐渐凝固。
二人刀剑相抵,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同时卸力,一瞬间双方二人由地面战场转向上空。
风驰电掣的刀光剑影似乎快要把上空遮住,只见两个极快的身影在不停地闪动。
不多时,砰一声巨响。
双方强横的刀气剑气相撞,但由于双方能量都太过强大,一时间改变了原本就在上空爆炸的轨迹,现在直接偏离,一个滑行就落在某个角落降落。
蓝衣老者:有点奇怪,好像什么东西在下面,手感不太对。
黑衣老者:两个蠢货,自己把坟都盖好了。
“真”地底下二人:......
蓝衣老者眯起双眼,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但上来就对他的徒儿下死手,不顾及他徒儿公务员的身份,行事也一点不避讳。
私仇?或者卷入其他争端?那现在不管傻徒弟同不同意都要带走。
黑衣老者内心焦躁,看来短时间是分不清战败,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来的,这人要是一直留在合青市,会不会以后造成麻烦。
黑衣老者从怀里掏出黑色有按钮的东西,按下后就直接捏碎。
蓝衣老者瞧见立马向后闪去,傻小子的剑他用的不舒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知道这是要摇人了,能跑就跑,先把傻小子送出去。
黑衣老者冷笑一声,用嘲讽的语气说道:“跑?倒是符合你的气质。”
蓝衣老者从上空闪到杜洪身边,一边警戒追来的黑衣老者,一边低声询问杜洪:“洪儿,能走吗?”
杜洪单膝跪地,胸口的疼痛让他随时想要吐一口淤血,但这样并不妨碍他没心没肺,“师父,慢慢爬倒是行,短时间是走不了。”
杜洪深受重伤的情况下也时时刻刻盯着前方的黑衣老者,自然也知道对方摇人,“师父,我早摇人了,我队员和我一起出任务,要来的话应该也快。”
蓝衣老者开口就是一刀,“傻徒弟,准圣杀你不是很简单,但他还是准备了摇人。”
杜洪眨眼,啥意思?他很重要?来这么多人?
黑衣老者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如同腐朽的枯木一般,言语中却带着浓浓的杀气。
“原以为一群小鸡仔做不了什么大餐,不过有个极品调味品倒是正好,正好...正好做一顿大餐给世人尝尝,啊哈哈哈。”
黑衣老者到最后甚至都笑到癫狂,不过不到两秒就收起情绪,他拍了拍不曾粘上灰的袖口,兴奋地望向杜洪他们的身后,“来了,都来了。”
杜洪根据自己这些年的所学知识,非常严肃且专业的鉴定,这老汉估计是个疯子,而且他愿意为所说的话负责。
杜洪动着破碎的身体,扭头看向后方,就想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
大概在西北有三百米的距离,未被波及到的树林上方出现信号枪使用的红雾。
蓝衣老者猛地一拽杜洪,躲开黑衣老者向下劈的一刀,杜洪也光荣的解锁第二次“狗吃屎”的姿势。
杜洪闷闷的声音从土里传来,“师父,要不你还是先动手吧。”
真的,死你手里绝对不会有怨言。
蓝衣老者一只手捞起杜洪,黑衣老者依旧紧追不舍的挥刀劈向杜洪。
杜洪被蓝衣老者像个鸡崽子一样拎在手里,显然,在场人两人谁都不在乎杜洪说了什么。
对于某人,最尴尬的时刻,莫过于此。
“杜,杜哥...”
杜洪:艹,来的这么快!以前就没见你们这么利索过。
一声杜哥让打双方暂时停战,特察小队除了伤患全员到场。
另一伙人迅速站在黑衣老者旁,领头人对黑衣老者点点头。
杜洪眼尖,一眼就认出对面有几人是袭击民众的人,紧接着疼痛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