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在何处?”六子一脸失望的看着阿雯。
阿雯心虚,“他在关岭,他说事情办好了,他回关岭准备准备,来迎娶我。”
杨婶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
一直以来,她对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是喜欢的,没想到她居然能做出这等恶心事儿来。
“你走吧,你我婚约一事取消了。”六子神色淡淡。
“其实,若是你直说,也无妨,我定会成全你,若不是当年你父亲临终之前托我照顾你,你我也不会有婚约,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上一秒活着下一秒就身首异处的太多了。”
“原本,我是问过你的,你说,你愿意。”六子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有些哽咽,眼眶中有些湿润。
阿雯不敢看他,“六子,是我对不起你。”
说罢她转身离开。
沈晚绾觉得有些好笑,如今的阿雯为了一个客栈的冒牌少爷就甩了六子。
若有一天她知道六子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后悔今日的举动?
想必会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好了,人走了,该你了。”沈晚绾指尖哒哒哒的敲在饭桌上,她平静的看着毛二娃。
毛二娃一个激灵,真诚道,“我,我没干坏事儿,真的,烧杀抢夺我一个都没干过,大师求放过。”
“你一个死了三年的恶鬼,连一个小小的束缚之术都破不开,你有什么用?”沈晚绾道。
毛二娃:……
“我就是,我就是爱躺棺材板里,躺着就舒坦。”
哦,是个摆烂鬼。
“没想到会让人当枪使了吧?”说着沈晚绾手一挥,地上的眼珠子给他按上了,远处的手臂也飞过来接上了,他满身的鬼气消失不见,变成了他死前的模样。
“哎哟,大师,大师,你真是大师!”毛二娃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手惊喜道。
“念你一辈子也没背什么杀孽,速速去投胎吧。”沈晚绾道。
毛二娃却是满脸不服气,“大师!我想找到那个尿我坟头的人,我想……想吓死他!”
“你想的美,吓死他你还能投胎?你只能去地狱接受审判司接受审判!”
沈晚绾挥手,一道门出现在毛二娃面前,“以后有他罪受,你快去投胎,一报还一报。”
“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二娃我听大师的,感谢大师。”毛二娃一脸虔诚,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谢予珩坐在沈晚绾旁边,“晚绾,你催促他快投胎干什么?”
感觉这不是她的作风。
“咳,那人撬开人家棺材板,尿人尸体头上,这是因,毛二娃会投胎成为他的孩子,这是果。”沈晚绾解释道。
“哦~可那毛二娃本性不坏啊。”谢予珩有些不解。
沈晚绾:“他爱好赌,阿雯两口子玩命挣钱,他玩命赌,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一家人……遭老罪咯~。”
六子内心激动,这才发现眼前这女子有一把刷子,难怪侯爷会带她前往关岭。
若有她相助,关岭一事怕是会轻松许多。
午饭过后。
六子收拾好行李跟着军队一同前往关岭。
如今他感觉自己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
傍晚
“吁,到了!”谢予珩跳下马。
“晚绾下来吧。”他抬手拉开马车帘。
前方立即跑来几名穿着盔甲的士兵,士兵恭敬道,“侯爷,您来了。”
谢川跳下马车,眉头紧蹙,“这里起码离关岭还有三十里,怎会离得这么远?”
为首的人是梁少将,他面色羞愧,“侯爷,几日前关岭县中突然出现无数青蛇,杀不死烧不死,将我们逼退到这树林之中才肯罢休。”
随后他看到沈晚绾一脸欣喜。“沈姑娘?你来了”
上次若不是沈晚绾救了他,他还在发狂呢!想起从他身体里出来的小青蛇,他心底就一寒,他朝着沈晚绾恭敬的鞠了一躬。
“梁少将不必多礼。”沈晚绾笑道。
谢予珩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已晚,今夜只能驻扎此地了。”
沈晚绾点了点头,关岭一事,不急。
沈星野拿出披风给她披上,“入秋之后夜晚有些许凉意,你可不要生病了,不然回家母亲得打死我。”
“怎么会,我会保护你的哥哥。”沈晚绾抿嘴轻笑。
林间阴冷。
士兵们围坐一团,生起篝火,火光映在沈晚绾恬静的脸上,不由让谢予珩看呆了去。
“六子,伤好了归队可是要喝酒的。”吴副将调侃道。
“就是就是,六子,都一个月了,劳资想你得紧,这没有你啊这酒喝的没滋没味儿的,是吧老吴?”梁少将调侃道。
“梁哥你可快别调侃兄弟我了!”杨碌道。
谢川将一旁的酒瓶甩到几人跟前,“今晚上允许你们和点酒,明日一早朝关岭出发。”
“侯爷都发话了,你小子还不喝?”梁青一把将地上的酒瓶拿起来就是一口闷。
“唉,你倒是给我们留点啊!”吴刚立即喊道。
“哈哈,谁让你们不喝,啧,这酒真是不错,这可是侯爷从府中带出来的,得劲!”梁青一脸满足。
“来,六子,喝!”
几人之中六子年龄最小,其中梁青吴刚朱连都快三十来岁,都已成家。
“好,今晚不醉不归。”六子接过仰头就喝。“小侯爷,来来,你也来点。”
“我这里还有一瓶呢,来兄弟们,马车后面的箱子里全是酒,拿出来喝了!”谢予珩招呼道。
“沈大人,你也来点?”六子上马车后面抱着两坛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