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找过我之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余哥中间来了一趟,我和二叔做东,但没去什么大地方,而是找了一个小摊,简单吃了一点。
倒不是我和二叔舍不得钱,地方是余哥找的,那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余哥没干别的,聊的都是玄学上的事。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余哥圈里的一位老哥,被鬼附身了,费了老大的劲,才处理完毕。
余哥说,他当时都想推荐我和二叔了,但那位老哥家里自己找了师傅,他就没多嘴。
经过小郭还有老费再加上那个老哥的事,余哥彻底服了,来京是顺道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见我和二叔还有老葛一面。
他想和我们确定,平安符的具体用法,还有就是,他想和我再买几张符,我能看出来,余哥是真的怕了。
余哥走后没两天,第一批采购的药材就到了。
二叔祭炼血蟾钉没时间,只能由我独自处理。
有二叔帮忙,不费什么劲,没二叔帮忙,我自己一个人来,花了五天多,才处理完毕。
炼制完成,我本想歇一歇,有活上门了。
活是王希介绍的。
这一次,二叔没出面,自打开始炼制血蟾钉,二叔一天二十四小时,得有二十三个小时在地下室。
电话里,王希已经和我沟通过一次了,事主姓张,不是娱乐圈的,而是混金融圈的,在一个证券机构当经理,属于中层。
症状很简单,就是身体上出现烂疮。
说完后,王希发了几张照片给我,从症状上看,和烂疮哥有点像。
我让王希把人带来,具体能不能处理,看过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不到一个小时,王希就带着人到了。
“天、天儿哥!”
再次见面,王希对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开始想像以前那样叫我“天儿”,可话一出口,她又添了个“哥”,看我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畏惧。
我明白这种变化的由来,周总和小受死的太惨了。
凡是看过那两位死相的,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板够不够硬,扛不扛得住咒。
“陈师傅!
相比于王希,事主张经理对我的态度则是恭敬。
打过招呼后,我直接对张经理道:“来之前,王总监和你说过我的规矩了吧?”
在我的印象里,搞金融的,尤其是中高层,大多是那种中年秃顶男,张经理和我这种刻板的印象大相径庭。
张经理很帅,是那种儒雅的帅,他这种帅,很符合网上一些女人对中年大叔的畅想。
不过由于身上的烂疮,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面容憔悴,眼眶发青,眼里也没有神。
“说过!”
张经理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不能撒谎,有什么说什么!”
“那就好!”
我点点头,道:“我先看看伤!”
张经理吐出一口气,小心的挽起左胳膊袖口,露出了被纱布缠着的小臂。
打开纱布后,是一个婴儿嘴巴一样的烂疮。
疮口成黄褐色,还在不断向外冒着黄水。
除了左胳膊上的这个,右胳膊上有两个,左大腿上有三个,前胸有四个。
全身上下,加起来一共有十个这种烂疮。
“京城的各大医院,我都看遍了,全都没用,后来我在看一个老中医时,那个老中医说我可能是中了邪术,让我找师傅看一看,我这才找到王总监的!”
张经理一边解纱布一边说道。
十个疮口全部看过后,我没废话,掀开他的左眼皮看了看,上面是一道清晰的黑线。
“你中了降头了!”
看到那道黑线,我直接说道。
对我的这个判断,张经理没多少意外,而是一脸期待的看向我,问道:“陈师傅,能解吗?”
“类似降头,蛊这类东西,最好的办法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能找到给你下降头的那个人,由他解开是最好的!”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下的降头!”张经理一脸迷惑的摇摇头。
“不知道?”我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你最近得罪谁了,你不知道吗?”
张经理欲言又止的,吭哧了半天,才说道:“我大体有目标,但不确定!”
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有事,我没说能解,也没说不能解,而是淡淡的说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经理咽了咽喉咙,半天才说道:“我们金融圈其实也很乱!”
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王希则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似早就知道这一点。
“金融圈,家里没人没钱不要进来,普通人进入这个圈子,如果不豁出去,只能在底层打转。”张经理想了想说道。
我没打断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这一点,和如今的娱乐圈差不多。
八九十年代那阵,什么中影了,中戏了,普通人还可以考进去,如今这个年代,普通人还想进入这些院校,可以说是千难万难。
“没人的话,不论男女,都得豁出去!”张经理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得,这一点又和娱乐圈重合了。
举个例子,比如某个导演或者制片或者投资人喜好男色,然后对某个男演员说,你和我睡一觉,我就给你角色,这个男演员会如何抉择?
这个就如张经理说的那样,看你豁不豁的出去了!
两句话下来,张经理敞开了。
他说他这些年的女下属不少,其中不乏名牌大学出来的。
这些女下属,有关系的,他一个都不会碰,但那种家庭普普通通的,没有关系还没有钱的,他基本上都睡过。
什么叫基本上,就是一百个有九十九个都睡过。
唯一的漏网之鱼,还是因为那位勾搭上了一个富二代,不在这行混了,结婚当家庭主妇去娶了。
这个比例,真的有点夸张,和全都睡过没有什么区别。
哪怕我已经给自己打了提前量,可当他说完,我还是张大了嘴,怪不得他不知道得罪了谁,换做是我,如果睡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