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高中的暑假放假稍晚,但开学也晚。
七月底的航班顾煜景就回来了,半年多不见,他似乎又长了几公分,至少比起顾北渊就矮了大半个头了,要知道顾北渊可有一米九多。
林书语已经预见到了她未来的样子,拍照绝对的“凹”。
唉.....
用庄老爷子的话说,他这个曾孙啊,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那出色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七月底才回来的他自然是赶不上去今年的训练营了,可夫妻俩是半点不担心。
在伦敦的时候,林书语就看过孩子的课表,课程少的可怜,多半还是社会实践活动课,也没什么课后作业,所以她‘狠心’的给儿子报了‘防身术’课程,‘绅士课程’,又隔三差五的带着儿子去逛大学校园,歌剧院,图书馆,博物馆,天文馆........
甚至母子二人还学了马术,虽然不知道用不用得上,但别说骑马的感觉是挺不一样的。
浸淫在这样的艺术天堂里,顾煜景的变化也非常明显,举止更优雅了,眼界更宽阔了,越发有了自己的主意,还有了想熟识的朋友,这正是林书语想看到的。
“妈咪,可以出门了!”门口传来老三的声音。
林书语也刚好打包好了一个箱子,那是楠木芯,空间里的楠木高大挺拔,她选了一棵,芯材占比不到90%,算不上极品,但也很是难得了,香味清淡如药材,她想去木老那里混个眼熟。
“来了!”林书语提上箱子,快步下楼去了。
“走吧,张叔叔!”顾洵竹看着妈妈坐好,扭头跟司机说道。
“好嘞。”司机张毛,37岁因伤退伍,来顾家工作得有一年了。
木家在国子监街那边,离顾家还有些远,开车得半个多小时。
等俩孩子讨论够给曾爷爷的寿礼,车也停在巷子口了。
“张大哥,下午三四点再来接我们吧,我们今天在木老这蹭饭。” 林书语让两个孩子拿上礼盒,自己提着那个箱子,准备往巷子里去。
“行,那我看着时间出来。”
“张叔叔再见!”顾洵竹空着的手给他挥手告别,张叔也挥挥手示意几人。
除去顾家的司机外,张叔还兼职着老三老四的武术指导老师,不然他说自己一个月拿那么高的工资心里过不去。
往前翻一百年,这一片区住的人都是清贵人家。
木家在13号,顾洵竹已经熟练的上前敲门了。
来应门的自然是木家的老管家,见到是母子三人,自然知道她们是来做什么的,连忙把人迎了进去。
“来了?先说,那些边角料我可不还啊~”老爷子摸着下巴扒拉着三人带的东西,没有片儿糖,真是的!
“木爷爷别看了,再给你带片儿糖木叔叔就要把我吊起来打了~”顾洵渝耷拉着脑袋,上次的教训可让他丢了脸了。
“谁说我在看片儿糖了,我分明是看茶叶,看茶叶,哈哈.....”老爷子被戳穿了,连忙拿起一罐子茶叶,装模作样的道。
老子怕儿子,在木家可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老爷子嗜甜,偏偏医院说不能多吃糖,这可把他折磨的心都烧的疼啊......
“木叔叔!”
“木大哥!” 母子三人见到木汶宥连忙打了招呼,问就是这木老师下了课还是一副老师样子,天然的压迫感.....
“来了?那尊寿雕已经放了几天了,还想着给你们送过去呢。”木汶宥穿着中山装,带着一副圆眼镜,嘴角稍微抬了抬。
“你怎么又带了东西来?还想讹我?”那边的木老爷子打开了林书语带的那个箱子,一块木头好好的躺在那呢。
“这是桢楠吧?可惜砍早了,再等个几十年就是上好的金丝楠了。”作为京大新专业——木雕工艺教授的木汶宥自然是很熟悉这些东西了。
这可是木家人流传了十几代人的看家本领。
“啊?”林书语摸了下鼻子,她不懂,随便就选了一棵来着,失策了失策了.....
“怎么,感兴趣?”木汶宥看了下林书语心疼的样子,要是她愿意,自己倒是可以给上一课的。
他老婆带着俩儿子回娘家去了,开学前才会回来了。
“感兴趣。”这可是赚钱的大好机会,怎么能不感兴趣?
“那你私人茶庄里的茶?”木汶宥爱茶,自然是知道京都里最好的茶出自哪里,顾北渊在江浙两地以及闽省都投了钱,做起了顾家的老本行,茶叶买卖。
在岗位上没什么建树的顾爱苍辞了工作搞起了这一行,别说,还弄得有模有样的。
“听说您爱喝乌龙茶,今年的新茶就要出了,自然是要送一份到您这里交学费的。”闽省的大红袍享誉中外,她的空间里自然得占一席之地。
“好好好!”
“悄悄的送来,知道吗?”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指不定要昧去多少。
“行嘞。”
两人就这么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