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语不管不顾的自我表演,眼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哽咽着朝张家人到:“我要报公安,这件事我一定要报公安,她不仅抢我的手表,还打我,还要让她大孙子对我耍流氓。”
这年头,抢劫、殴打他人、耍流氓都是重罪,要吃花生米、游街的,还有可能发配去西北开荒。
急急忙忙领着几个公安同志过来的木大叔听到刘家院子里“撕心裂肺”式的哭声,立马大声道:“公安来了,你们几个都杵在这看什么热闹呢?”
“里面有人喊救命听不到啊?”对着边上几个看热闹的人就是一顿输出先。
看热闹的几人顿时做鸟兽散,开玩笑,老木可是当兵退下来的,救过厂长的命,虽然只是个门卫,但谁也不敢得罪啊。
带着几个公安快步走进刘家院子,众人看到的就是满手臂是掐痕哭的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的林家闺女,被包围的刘嫂子和两个男生,还有凶神恶煞的张家一大帮子。
这都不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这架势大概也能猜到几分了。
这下好了,公安关上院子门先是对张家人一顿询问,又要人拿出介绍信来,张家人支支吾吾的,鹌鹑一样的往后退了,在正阳大队,张家人可以糊弄过去,可这在公安面前还这样显然不抵用啊。
“没有介绍信,你们是怎么大老远的来到京都,还能准确的找到机械厂家属院的?”一旁的木大叔开口就是一刀。
“有的,有的。”张老嫂子拿出了介绍信,上面写的是看病就医。
“看病,你们来这看病啊?”公安神情严肃,严厉地问道。
刘嫂子已经先带着林书语回客厅去了。
毕竟在众人眼里,这只是一个被吓到了的小姑娘。
“几位同志,都是误会,误会,我们和刘家是亲家,今天只是来走关系的。”张家小儿子腆着张脸开口道,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刘家就两个儿子,一个在厂里上班,娶的也是厂里的人,另一个还在A市,你们这是哪门子亲家?”木大叔再捅一刀。
一旁的公安:似乎抢了我们的台词啊,兄弟。
木大叔冷哼一声:“义平,你来说,仔仔细细说给几位公安,不要添油加醋,明白吗?”
被叫到的刘义平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勇敢的上前,组织了下语言,就把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不偏不倚。
公安一边记录一边啧啧称奇,之前还听局里其他同事说在乡下干活的苦楚,以前不理解,现在理解了。
这乡下人家之间的,鸡毛蒜皮的事情报公安了吧,不能不管,管了吧回头再犯,又不能全部抓起来,遭罪哦。
“所以你此前并不认识张小草同志,也没有单独接触过,是吧?”一个公安开口问。
“是的。”
几个公安看向院里畏畏缩缩的几个张家人,也有几个大老爷们啊,怎么那么怂呢?就这还强娶强嫁啊,忒不要脸了。
“行了,啥也甭说,拿着介绍信,跟我们回局里调查吧。”公安盖章定论。
骂骂咧咧的几个妇女和怂包一样的张家男人被带走了,顿时间世界都清净了。
送走木大叔,关上门的两个男生回到客厅,客厅里已经是一派祥和,哪有之前哭的哽咽的样子......
“书语姐,你不哭了啊。”刘义平开口。
这,你叫我怎么回答。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嘲笑你书语姐了是吧,你给我过来。”刘婶子抄起鸡毛掸子就准备来一顿竹笋炒肉。
林书语告别三人回家,敷了个脸,嗯,这蒜太辣眼睛了,下次不干了。
晚上回到家的林家三人和刘家父子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打算周六就去派出所问问进度。
林家几个男人更是恨不得把张家几人揍一顿才出气,听说闺女/妹妹下午哭的稀里哗啦的,肯定是想起来之前被绑架的事情了,这都造的什么孽啊,造孽啊!
只能是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又安安稳稳的在家陪了两天林书语,连上学都是三个男人送着去的,深怕林书语出点什么情况啊。
林书语:草率了,草率了,不过这沉甸甸的亲情真的很暖。
连带着几天,林父对着刘父都是哪哪看不顺眼,等到周一林父更是丢了好几台的老机器维护工作过来,叫刘父忙的那叫一个团团转啊。
他一个副厂长干文职的,你这让我修理机器......
最终,张家几人被遣送回乡下了,不仅在大队上做了公开的检讨,还拉去公社上做了批斗。
一心向着娘家的张来弟也被送回了张家:“不是一心为张家嘛?那就别回刘家了。”
这嫁出去二十几年的张来弟被离婚,在整个公社也引起了不小的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