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木屋那破旧不堪的木板门被人踹开,一阵阵寒凉的夜风吹进屋子,紧接着走进来四个男人,最后进来的男人轻轻倚靠在门板上,默不作声,看不清长相却又不容忽视。
另三个男人对视几眼,其中一个矮个子男人陈三识趣的往前走了几步,打开手电筒来回的在角落里的几个“货物”之间照来照去,。
“五爷,九箱货,都在这了,您点点?”
几个男人点对完“货物”的数量,转身对身后的男人道。
“九箱?” 门口的男人迎着寒风走进屋子,对着角落的“货物”扫了几眼。
“嗤~十个货,九个箱子,怕是装不下吧?”男人漫不经心的开口。
“情报只说这个据点有九个被拐的女子,这多出来的一个,具体是什么身份谁也不清楚,如果是敌特,这次的任务可就棘手多了。”男人腹诽。
“这您不说我可差点忘了,里面那个穿白衬衫的,可是京爷要的,不算数,赶明儿就送过去给京爷。”陈大抬手拍了拍脑门,开口道。
陈大向前走去,看着最角落里昏迷着的女人,扛起来便向外走去。
同样缩在角落里的几个看不清模样的人蜷缩着身体爬起来,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紧咬着牙关,瑟瑟发抖,深怕下一个被扛走的是自己,毕竟谁也不知道出了这个门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突然间,一个女人蹭的站起身来,对着陈大道:“你们要带她去哪里,她发烧了,中午就晕过去了,能不能找个医生给她看看?”
“什么?”陈大把扛着的女人放下,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陈三过来打开手电筒对着女人的脸庞,惨白的脸上头发全都被汗打湿,丝丝缕缕的粘在脸上,本该红润的嘴唇干涩爆皮,紧闭的双眼。
哪怕是干“货物买卖”这么久的陈大,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京爷的好眼光,这女人实在是个尤物,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直筒裤,扎着满大街常见的双股辫,哪怕昏死过去也让人移不开 眼睛。
“这,这不是昨天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高烧了,陈三,你怎么办事的?”陈大眼见女人的情况不对,怕是要不好了,到时候难跟京爷交代。
“这,这我也不清楚啊,昨晚上来送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要跟我同归于尽呢,怎么会今天就,就这样了?”
陈三的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看情况不对,都想扒拉开陈大,自己上去把这“泼妇”摇醒了。
“陈六,送她老陈头那里,让老陈头务必把人救回来,等人醒了你马上安排送到京爷那里去,免得夜长梦多,这女的可是京爷花了大价钱的,咋几个可赔不起啊。”
“老三,这趟你就跟着五爷走,我带五爷先去一趟李先生那里,你看好货。”陈大有条不紊的安排完,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之前还漫不经心倚在门上的五爷在听到“李先生”三个字后,背在背后的一只手握紧又松开,闭上眼又睁开,轻吐气。
“啧,一晚上两条大鱼,一个李先生,一个京爷,看样子回去得严密布防了。”五爷垂下头,心里想着可行的对策。
陈六扛起地上昏迷的女人就往外走,月光照在山道上,山间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呼呼的声音。
不知走了多久,头朝下被扛着的女人紧闭的眼睛陡然睁开,感受着胃里的颠簸,林书语不住的骂娘,闭眼调整着呼吸,努力适应着这具身体的不适感。几个呼吸过去,垂着的右手里凭空出现一把尖头水果刀。
林书语慢慢的移动着右手,试了试距离,选好角度,利落的对着男人的“腰子”部位奇袭过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颤抖着手又补了一刀。
并没有预想中的血液飞溅,陈六身体一晃,肩上扛着的人儿落地,林书语看着眼前倒地的男人,握紧手中的匕首,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补刀,一阵脚步声传来。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林书语急急忙忙取出一个药剂试管,咕嘟咕嘟几下入口,又把试管丢回了空间,又从地上抓了把土,随意的抹在脸上,本来一张惨白的脸蛋灰扑扑的,颇有几分逃难的样子。
林奇和刘伟龙看着倒地不起的男人和紧握着刀子的林书语,两人对视一眼,林奇迅速大跨步上前,手起人落。
林书语只觉得颈部一痛,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先倒下了。
昏迷前的林书语骂娘,这是刚出了贼窝,又进了下一个贼窝吗?
“可真是天要亡我啊!”
“大奇,你没把人弄死吧?”刘伟龙看着迅速做出反应的林奇,上前探了探女人的鼻息。
还有气出呢,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的,小心些总没错,先绑起来吧,你脚程快,先下山找人把他们弄到刘局长那去,我先摸着线过去蹲点。”林奇道。
“行,那我先下山,如果四点半之前我没有跟上你,你留下记号,见机行事”刘伟龙看了看手表,叮嘱道。
“嗯”
两人部署完毕后,先后离开。林奇顺着山路向山腰走去,如果林书语醒着,定会发现这条路正是陈六扛着自己走的那条道。
“友军啊,误伤了友军”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