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被赶了出来,她失去了工作,气愤不已,立即拨了电话给纪心柔,忿忿道,“心柔,你不知道我今天碰见了谁?那个墨樱,就是那个抢了你时总的小三!然后我骂了她几句,她竟然向我经理告状,让我经理把我炒鱿鱼了!”
电话那头,纪心柔闻言立即皱眉,“敏敏,你说什么,你骂了墨小姐?你怎么会这么冲动……”
“我还不是为了你。”
周敏气闷道,“之前你因为婚礼取消的事,哭得眼睛都肿了,叫我看那个下药的人就是墨樱,是她故意要和你抢男人呢!”
周敏是曾经和纪心柔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朋友。
之前婚礼,纪心柔也邀请了周敏来参加。
而被下药的事,太丢脸,纪心柔根本没敢和周敏说出真相。
尤其,自己现在,是和封行朗在一起了。
和墨樱真的没什么关系。
但这话,纪心柔又不能直说,只能道,“敏敏,关于我和寒深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心柔,你是不是怕墨樱背后的君家啊?”
周敏愤愤的,“不就是个有点背景的千金吗,时总竟然还真的娶了她,叫我说时总也该骂,但最该骂的还是墨樱那个不要脸的小三。”
纪心柔有些头疼,“好了敏敏你不要说了,这件事你真的不要管。”
周敏依旧以为纪心柔是在忍气吞声,又说,“那现在怎么办,我没了工作,而这个工作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周敏学历不高,因此找到一家高档餐厅的服务生已经很不容易。
这次丢了饭碗,真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一份工资同样高的。
纪心柔叹了声气,说,“那我找寒深说说吧,让墨小姐替你向经理说一声,让你重新回去工作。”
周敏一听立即道,“那就拜托你了心柔。”
……
之后,与辛佳怡道别,墨樱就回了家。
时寒深不见人影,但张嫂来了,正在收拾屋子。
其实原本就挺干净,但张嫂硬是又把地板又拖了一遍,还把楼梯的扶手也擦得好像能反光一样。
墨樱失笑,“张嫂,你其实不是弄太干净的。”
“哎呀,我就是闲不住,看着房子干干净净才开心。”
张嫂笑着,然后说,“我把食材也买好了,晚上啊,做你爱吃的鱼塘和古老肉。”
“谢谢张嫂。”墨樱笑。
“对了,时总刚刚回来后又出去了,说公司有事要去忙。”张嫂说着叹息,“哎,这还在新婚呢,时总也太顾着工作了。”
墨樱觉得时寒深估计是不想待在家里和她一起吧,但也只能笑着附和说,“忙才好,和爹地一样有事业心。”
“嗯,对有事业心好。”张嫂笑。
之后,到了差不多傍晚,时寒深回来了,墨樱正好在沙发上看星娱的资料,她打算近期就正式接管星娱,把公司好好经营一番。
原本只想瞥时寒深一眼就好的,但张嫂恰好端着一盘烧好的菜出来,她只能起身,佯装贤惠的妻子般走过去,对着在玄关处换鞋的男人说,“老公你回来了,工作辛苦了,我帮你拿大衣。”
说着,硬是端着笑,从时寒深抢过了大衣占为己有。
时寒深看着她殷勤假笑的样子,俊眉不可抑制地拧起。
她继续笑,“老公,张嫂晚餐差不多准备好了,你快洗手吃饭吧。”
时寒深眉心更拧,眸色深深地看着她,耳边回荡她的那声老公,带着娇软,像蜜一样。
又蹙了下眉,他盯她一眼,越过她,朝前走。
片刻,待晚餐准备好,张嫂就离开了。
也不想当电灯泡,毕竟现在一些小年轻,吃饭喜欢互相喂啊说说情话的,她一个老太婆呆着不适合。
就笑咪咪说,“小姐那你和先生慢慢吃饭,碗筷吃完放着就好,我明天来洗。”
洗个碗墨樱还是会的。
就说,“嗯,张嫂那你路上小心。”
待张嫂离开,墨樱脸上的假笑退去,就变得清清淡淡,夹菜吃饭。
时寒深又瞥她一眼,也低头吃饭。
二人静默无声,完全就是陌生人的调调。
直到,铃铃铃——时寒深的手机响。
他低眸看眼备注,纪心柔。
眸微动,他接起,“心柔。”
墨樱听着那声话,下意识停下夹菜的手,抬眸看他。
电话那头,纪心柔嗓音轻柔说,“寒深,你有时间吗,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你说。”时寒深嗓音低沉地道。
纪心柔说,“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墨小姐去骊山馆吃饭,我朋友敏敏恰巧在那当服务员,然后敏敏可能对我们的事有些误会,就和墨小姐起了冲突,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
“然后她现在被解雇了,我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跟墨小姐说一声抱歉,然后让墨小姐对那经理说声既往不咎,不要真的辞了我朋友。”
时寒深眉心蹙了下,片刻说,“我知道了,我和她说。”
“嗯,那就拜托你了寒深,也代我向墨小姐说声抱歉,但我朋友只是不知情,她并不是故意的,还请墨小姐见谅。”
“好。”时寒深嗓音低沉,挂上电话。
墨樱看着他,也不先开口。
时寒深说,“刚刚心柔说,你今天在骊山馆和她朋友起了冲突。”
墨樱表情冷淡,“是,怎么了。”
时寒深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心柔说,现在那个朋友,被经理解雇了。”
墨樱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毕竟作为一个服务生,哪怕私人情绪上再怎么分呢,但来者是客,都不该在餐厅公然和客人起冲突。
所以,她被经理辞掉,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只是时寒深这么看着她说,是什么意思?
墨樱眼眸微凉,说,“所以你现在该不会以为,我是对纪监制有意见,所以连带她的朋友也要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