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啦呱啦呱啦呱啦……”、
墨樱虽然很努力地看着大胡子男人开合的唇,但抱歉,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而说着说着,就见大胡子男人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对戒指。
墨樱狐疑地看向时寒深。
时寒深嗓音冷淡,“推销的。”
墨樱额角冒出一根黑线。
她刚刚听大胡子男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时寒深总结下来,竟然只有三个字。
他可真能耐。
墨樱腹诽了下,还是看仔细看了看那对戒。
对戒并不像平常的钻戒,而是像古欧时期的戒指,低饱和的戒托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这种戒指墨樱欣赏不来……
她刚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她拿起女戒,戴上中指,没想到正正好好,她有几分满意,低声说,“来度蜜月怎么能不买点情侣戴的东西呢,就要它了,之后回家见爸妈的时候正好戴,你别弄丢露馅了。”
大胡子男人见两人戴上了戒指,用着温调的法语说着,“这是个美丽的传说,传说戴上这个对戒的男女会生生世世爱上对方,可是,如果背叛了对方,则会失去对方,永远得不到爱人的爱。”
墨樱眨了眨眼,问,“他在说什么?”
时寒深面色淡漠,“他说,戒指一万欧。”
墨樱有些狐疑的看向男人,男人则露出善意的笑容。
她当是如此,抽出visa卡付钱。
付款后,墨樱又打开相机,看向时寒深说,“正好,手伸过来,拍张照。”
时寒深配合的伸过去,墨樱看着他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的也干净。
那线条感还非常好看,跟个钢琴家的手似的。
墨樱正想着,扣住了时寒深的手。
两人就这样五指交叉,露出一对复古的对戒。
效果竟然还不错,颇有几分浪漫的美感。
墨樱低头拍照,完全没注意到时寒深在被她扣住手指的时候,眼眸闪了闪。
男人黑深的眼眸缓缓看向她。
女子低眉,乌黑的长发一边别在耳后,露出弧度优美的耳贝。
她像只是在拍件寻常东西一样,找着角度和光线。
女人在这种事上,有种奇怪的执着。
但时寒深看着她不厌其烦的拍了张,又觉得不好看重拍,竟又觉得,并非那么厌烦。
而指尖相扣间,女人纤细的手穿在他的指间,似有着一抹温热在蔓延。
时寒深眸色更深幽了一些。
片刻,墨樱终于拍了张她觉得光线角度都不错的照片,抽出自己的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说,“好了,我们可以回酒店了。”
之后,又逛了两天,拍了些东西,不算蜜月的蜜月完成。
墨樱和时寒深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时寒深,那我们先回趟我爹地妈咪家吧。”
墨樱可没忘了一行李箱的礼物,要带回家送父母。
时寒深淡眼看她算是同意。
两人走出机场,迎面从辆出租车上走下一个女人。
女人一身黑色的短款小西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干练飒爽。
而这张脸,不就是之前自己和时寒深的婚礼上,问自己琉璃厅在哪里的女人么?
女人显然也认出了墨樱,更看到了墨樱身旁的时寒深。
女人的眸子一下子瞠得老大,甚至有一抹慌乱掠过。
墨樱不解地看着她,自己这是长得很像生擒猛兽?这女人怎么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女人突然重新坐进出租车内,接着关上车门对着司机说,“师傅,请你开回刚刚的酒店。”
一旁,盛郁熏正补完妆阖上化妆镜说,“姐,我们不是要回镁国了?你突然又回酒店做什么?”
盛千寻看眼车窗外的人,快速扭头,僵硬地笑了下,“没什么,姐姐刚刚想起来有东西落在酒店了,所以要再回去一趟。”
“姐你做事怎么大咧咧啊。”盛郁熏不耐烦地拉上手包,而在转眸间,她突然瞥到后视镜里,正转身的一道身影。
那声影颀长挺拔,英俊非凡。
盛郁熏瞠眸,大叫着拍司机的后座椅背,“停车,你快停车!”
司机已经把车滑进车道了,说,“小姐,我现在不能停车的,后面已经有其他车开上来了。”
“我让你停车啊!”盛郁熏急死了,她拉开车门就下了车,车子还在开的过程中,她差点脚一扭跌倒。
司机吓坏了,立即踩下刹车,盛千寻也大惊地下车,“郁熏你没事吧?”
“我没事,姐,我刚刚看到我跟你说的那个男人了!”盛郁熏激动地抓住盛千寻的手。
盛千寻心里一个咯噔,“你看错了吧。”
“我没看错,真的是他,原来他在华国!”
盛郁熏眸底狂热,她是在镁国一次商务酒宴上看到时寒深的。
原本她对这种酒宴完全没兴趣的,为了应付爹地才去的,不到两分钟她就想走了,可谁知道要离开的时候,她迎面看到了时寒深……那样俊美清隽的一张脸,仿佛丘比特的箭射在她的心上。
她立即上去搭讪他,可他竟然冷冷越过自己就走。
她很懊恼,事后问了许久,才知道他叫时寒深。
是一家投资公司的总裁。
可后来他去那公司找他,秘书却告诉她时寒深离开镁国了,至于去了哪里,哪怕她说要给秘书几百万,秘书都不肯说。
真是气死她了。
她这次是不得不跟着姐姐来华国学习谈生意,无聊死了,可谁知道,她竟然又看到时寒深了!
她真的太高兴了。
“姐,我不回镁国了,我要找到他!我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