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姐。”
时寒深一边关上门,一边低沉打断她的话。
他修长的腿接着迈开,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说,“记者们就在外面,如果你清醒了,那我们谈一谈。”
墨樱,“……”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此刻太镇定了,墨樱都要以为刚刚自己晕晕乎乎时的男人,不是时寒深。
她是中药,但记忆力还有。
这会儿脑子里想起了男人脸就是时寒深,他还好意思一副睡了她也理所当然的样子?
墨樱直接冷了脸,抬手把自己凌乱的裙衫整理好,不悦道,“时总乘人之危睡了我,难道不该先道歉?”
时寒深,“是你先主动。”
墨樱都要被气笑了,“所以我主动时总就乘人之危吗?还有今天是时总和纪监制的婚礼吧?时总在这种场合兽性大发,渣滓也没你这么渣吧?”
“我也被下了药。”
时寒深冷冷淡淡说了一句,在她身侧的沙发落座。
墨樱愣了下。
时寒深高大的身躯陷入沙发背,双腿轻微交叠后,像是谈判合同般,波澜不兴地说,“现在,墨小姐有两个选择。”
“一,走出去,对记者说,不需要我负责,那作为赔礼,我给墨小姐十个亿。”
“二,墨小姐若想让我负责,那今天的婚礼,我娶你。”
“……”
她的耳朵没毛病吧?
这男人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她有两条路可以走?
墨樱攥紧了五指,抄起茶几上的一个纸巾盒就朝着时寒深砸去。
时寒深稳稳接住,优雅地放到自己手边的矮几上,继续淡漠地看着她,“墨小姐这么冲动并不是好事,或者墨小姐需要和家人商量下,我恭候。”
“……”
墨樱真的觉得,时寒深不是冷血至极,而是压根不是人。
她忍不住笑了,“我知道时总不在乎钱,可娶我?你哪里来的脸?你要娶的,不是顾监制?”
“她也中了药。”时寒深嗓音淡漠,“化妆间,不出意外,是和封行朗。”
“……”
“……”
墨樱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惊愣都要汇集在这一天了。
所以这是有人故意设计?
要破坏时寒深的婚礼?
可也不对吧,那为什会是自己?纯粹自己倒霉?
“人,我会揪出来。”时寒深嗓音清淡,“所以墨小姐,考虑好了吗?”
墨樱冷冷瞥着时寒深,半晌,说,“时总,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时寒深眼帘轻抬了下,“此话何讲。”
墨樱冷笑了下,“我不信时总中了药就会克制不住自己,毕竟时总连血都是冷的,估计连忍耐力都和常人不一样。”
“所以时总故意睡我,不会是为了给纪监制一个台阶下,让她不被人指责的嫁给封行朗吧?”
时寒深这次没说话。
墨樱嗤声,“看不出时总也有人情味的时候,是知道自己不配当人男朋友,总算良心发现放纪监制寻找真爱吗?”
时寒深眉眼冷淡,“墨小姐不知道女人话太多很聒噪?”
“嗯,时总就是话太少,才会让未婚妻爱上别人,时总真大方。”
时寒深瞥她一眼,似乎在打量,似乎在思忖,片刻道,“墨小姐对于自己被睡,似乎没有太大伤感,那是不需要我负责?要十亿?”
墨樱冷笑,“就当被狗啃了一口,我难道要因为一条狗生气吗?”
时寒深眉头蹙了下。
墨樱起身,又整理了一下裙摆,一边朝着门口走,一边说,“那麻烦时总明天就把十个亿的支票送到我手上,另外,我与公司的合同下个月就到期了,我想了想,就正好不续约了,舍得未来互看尴尬。”
说完,墨樱握上了门把,拧开。
时寒深看着她利落的背影,俊眉狠狠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