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月刚刚踏上小山山路的阶梯,陈天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比试队伍的领队吧?为什么要在这里?”
陈天语气平和,但其中的威严却不容挑战。
“常凌月见过陈掌门!”对于一代掌门,常凌月没有道理不知道,她立刻弯腰道歉,“我是泽天国的领队,本想为我皇给白掌门带句话,但不成想找错了地方……”
“不过遇到了陈掌门,将话说给您也不是不行,不过就是麻烦您转达了。”
“既然那上善泽瑞让你带话,那你就说吧。”常凌月是正大光明的走在路上,而非偷偷摸摸,用带话这借口倒也说的过去,陈天思索着。
“陈掌门你看……”常凌月环视周围,示意陈天这并非说话的地方。
陈天犹豫了一下,他此刻根本无法确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总不会是因为早上那丝死气吧,况且就算对方感知出来,那死气本身又毫无用处。
犹豫再三后,陈天还是选择了让对方到山上详谈,“跟我来吧。”
“谢陈掌门。”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小路上,走在后边的常凌月不断感知着周围的情况,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早上难道是我的幻觉?但常凌月的直觉告诉她,这里一定有死气。
就在两人快要到达山顶的那一刻,常凌月微不可察的愣了一下,因为她在那里感受到了微弱的气息,那是和死气同源的气息。
看来必须向陛下汇报了,这里很有可能能再次连接那个地方,幽冥!
“现在可以了。”
常凌月思索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灵池旁,陈天转身面向常凌月,“这里没有别人。”
“陛下想让我告知贵宗,对于断流的事,我国感到抱歉。”
“若是这事没必要来到这吧。”陈天冷眼看着常凌月。
“还有就是有关未来局势的讨论……”
常凌月与陈天讨论的,确实是上山泽瑞所说,但确实是上善泽瑞之前和她谈话时所说的内容。
毕竟只是以传话的由头摸到这里,常凌月也没有长时间多待,只是说了几句和乾水宗相关的话,便离开了。
“这些话真的有必要传达吗?她还有别的目的?”
陈天看向常凌月离去的方向,心里泛起疑惑,但直至常凌月完全离开,都没能想清楚。
……
“白掌门,我有事情需要离开贵宗一下。”常凌月在第二日比武时,找到了白清文。
“常领队大可放心离去,在我乾水宗完全能保障贵国参赛人员的安全。”
“多谢。”
说罢,常凌月便转身快步离去,没有采用飞行,因为在别人的领地,无故在空中飞行,是对其威严的挑衅。
出了乾水宗山门,常凌月直奔乾水宗领地内的坠月河,也就是李浩江之前钓上怪鱼的地方。
而这也是上善泽瑞派给她更重要的任务,也是她带队前来乾水宗的原因。
“这里并没有有人施法封印的痕迹啊。”
常凌月展开神识,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除了地面上有些打斗的痕迹,别无他物。
而且那痕迹也绝不是强者留下的,应该是炼气修士打斗留下的,因为连法术痕迹都鲜见。
“炼气啊……”常凌月喃呢道,“嗯?那个时候,乾水宗的李浩江是不是还在炼气?”
常凌月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应该跟他没关系,毕竟改进炼丹术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完成,肯定要花费不少时间,那他就不会有空来这里……”
常凌月思索好久,却始终不得其缘由,算了还是先汇报吧。
“乾水宗发现节点。”
“坠月河节点不知原因,不过推测是通道从另一端关闭。”
常凌月激活了一枚传音玉简,简短的将情况说明,交由上善泽瑞决定,做完一切后,盘腿坐下,等待上善泽瑞的回应。
“陛下,常卫将传来消息。”一块玉石从阴影之中递出。
依旧躺在龙椅上的上善泽瑞,双眼都没有睁开,只是抬手接过玉石并激活。
听完常凌月的传话,上善泽瑞坐起了身子,用苍老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高喊:“令!”
“王景阳,王将军带少许精锐!即刻赶往乾水宗边界。”
“随时待命!”
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紧随穿堂风,踏门槛,荡云霄,摆棋以待他人来!
门外早就有人带着上善泽瑞的旨意,奔向王景阳所在的地方,传达命令。
“去,给常卫将传达消息,命其尝试打开通道,不要怕有支援。”上善泽瑞向着身边的阴暗处吩咐道,并递回玉石。
“是!”
玉石没入黑暗,不知所踪。
上善泽瑞起身来到大殿门外,负手而立,苍老的身姿毫无迟暮之感,只若高山伫立,深邃的眼神中闪动着精光,嘴唇微动,叹此景。
“微风祥云皆祥和,时间蹉跎皆无存。”
……
“支援么?”玉简闪烁,常凌月收到了上善泽瑞的命令,“是否有些过于冒进了?”
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自己是下属,决策这种事听领导的就可以了。
等到常凌月赶回乾水宗,已经到了正午时分,找到白清文简单的客套几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这要怎么打开通道呢?就算支援再快,那我也挡不住陈天一击啊。”
常凌月不断思索着解决方法,眉头在不经意间已经皱成一团。
“诶,掌门,那泽天国的领队有什么事么?”
跟在白清文身边的李浩江自然会注意到常凌月,那常凌月的举动便更容易吸引李浩江的注意。
“不知道,可能是在愁上善泽瑞给她的任务吧?”白清文瞟了一下远处的常凌月不在意的说道。
“哦……”李浩江只是随意应了一声,但心里却总觉得对方有些可疑,似乎她昨天晚上还去找老头了?为什么感觉她行为有些奇怪呢?
嗨,瞎操心什么劲,这是在乾水宗,她又能怎么样?总不能说白清文就是吃干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