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合上,我缓缓吐出一口气,鱼已经开始吃饵了,接下来只需等待就行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人要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你们两个尽量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对于我的叮嘱,两人自然也是没什么异议。
现在还不知道那大木头所谓的诅咒到底是什么?
也不知道对方会率先对谁下手,自然是待在一起更为安全。
“那上厕所的时候呢?”
李犇抓了抓脑袋憨憨笑道。
闻言我和洛长安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这家伙,无论什么事,他总能把想法延伸到奇怪的地方。
洛长安用力往他后脑勺上甩了一巴掌笑骂道。
“来着门上。”
李犇这家伙还故意装出一副扭捏的样子。
“人家,会害羞的。”
我和洛长安都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那就憋着。”
为了尽量不影响到其他人。
当晚,我们在青大附近的郊区租了一套独栋别墅。
我们三人买了一堆吃的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谁也没往楼上去。
是我让洛长安他们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让他们时刻处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你们说今晚对方会上钩吗?”
李犇打了个哈欠,整个人已是睡眼惺忪。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十点后我就把别墅的灯给关了。
“你们先睡吧,今晚前半夜我来守。”
洛长安朝我点点头,随后把毯子往身上一拉。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事就马上叫醒我们。”
没过几分钟,两人就沉沉睡去,李犇这家伙还打起了呼噜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一直睁着眼,但也是躺在沙发上装出一副睡着的模样。
到了一点左右,别墅周围除了路灯已经几乎看不见其他亮光了。
来往的行人和车辆也几乎没有。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我也是不禁有些皱眉。
难道今晚真的不会来了?
之后我又足足等了有两个小时,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我准备叫醒洛长安,让他来守下半夜,也好让我休息一会儿。
“洛长安,醒醒。”
伸手拍了拍洛长安盖在身上的毯子,谁知这家伙愣是没有半点反应。
“喂,醒醒。”
我稍微加重了点声音,毯子下的洛长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不仅洛长安没有反应,睡在一旁的李犇呼噜声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我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把将盖住两人的毯子给掀开,同时将别墅里的灯给打开。
灯光照射下,我这才看清毯子下两人的样子。
不知何时,原本躺在我身旁的两人竟是被替换成了木偶。
可是怎么可能?!
我明明一直睁着眼睛,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人将他们从我眼皮子底下给换走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两具木偶,那冰凉的触感的确是木偶无疑。
正在这时,一阵凉风从背后吹了过来。
我这才发现,别墅的门竟是不知何时被人给打开了。
在睡觉前,我明明已经确定过别墅的门是上了锁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快步来到门口,检查一番,并未发现门锁有被人撬动过的痕迹
院子里忽然传来了铁门推开的嘎吱声。
我扭头一瞧,正好看见洛长安和李犇两人正推开别墅围栏的铁门往外走。
“洛长安!李犇!你们怎么了?!”
我朝着两人冲过去的同时在背后大声呼喊。
可无论我怎么喊,他们都置若罔闻,依旧自顾自的继续往门外走去。
十几秒后,我冲到了两人身前将他们拦下。
即便被我拦着,他们的脚依旧机械的往前走,就像是着了鬼打墙一般。
“醒醒!”
我将八卦镜取出,借着月光对着两人面门一照。
一道金光过后,两人顿时瘫坐在地上。
可我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那瘫坐在地上的洛长安和李犇竟是直接变成了两具木偶。
什么情况?!
我身形一怔,怎么这两个也是木偶?
“不好!”
我心中大骇,当即意识到自己这是中了调虎离山计了。
一个转身,我扔下这两具木偶朝屋里跑去,别墅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我一用力一踹,直接将那厚重的防盗门给踹变形了。
又补了一脚,十几厘米厚的防盗门直接被我从中间踹出了一个凹洞。
一进屋,我就看见李犇和洛长安两人被一团不断蠕动的头发丝给牢牢缠住。
而那之前躺在沙发上的两具木偶却是早已消失不见。
头发丝还在不断的向两人身上缠绕而去。
李犇的嘴已经被缝上了半边,可他却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情况万分危急,我连忙取出桃木剑和黄符纸念咒向那团蠕动的黑发斩去。
“太上三清,复应吾身,万物敬火神,妖鬼化鬼尘,敕!”
在金色火焰的包裹下,桃木剑轻松便将那些蠕动的恶心头发割断,焚烧。
洛长安和李犇也纷纷坠落在了地上。
我掐住李犇的嘴,双指死死捏住那留在他嘴上的一根长头发。
我不敢太用力,怕把李犇的嘴巴给直接拉豁口了。
那一大团头发不敢靠近手持桃木剑的我,又再度向一旁的洛长安滚去。
“找死!”
我直接将手中桃木剑朝那团头发的中心掷出。
同时提着李犇一跃而起,用力踩在桃木剑的剑柄之上。
刺啦一声巨响,桃木剑上的神火瞬间倾泻而出。
将那团蠕动的头发尽数焚烧,在那焚烧的灰烬中我看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偶。
而那木偶之上正缠绕着一圈被烧得卷曲的头发。
木偶和头发顷刻便被火焰给吞噬。
我手里揪着那根缝在李犇嘴巴上的头发也在同一时刻化作了飞灰。
“醒醒!”
我用力拍了拍两人,掐人中却依旧不见醒。
随后我将手搭在了李犇的手腕处,果真是中毒了。
只是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呢?
来不及多想,我迅速取出银针为两人放血拔毒。
过了整整十分钟,两人才悠悠转醒。
“我们这是怎么了?”
看着屋内一片狼藉,两人都是疑惑万分。
“哎哟,我的嘴。”
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李犇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他们都是将目光转向了我,似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我略一思索,猜测道。
“应该是孙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