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昨晚房梁上蹲着的,极有可能不是一个人,可能是女鬼之类的的邪物。
我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嘱咐廖胜金不要让人去动楚医生的尸体。
便走出屋子返回了廖老爷的房间。
既然昨晚楚医生房间的房梁之上有东西,那会不会廖老爷的房间也有类似的东西?
我带着疑惑走进廖老爷的房间。
随后一跃而起,来到房梁之上。
廖老夫人和廖咏梅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站在房梁之上,看着前方正对廖老爷床铺的位置,我不禁眉头微皱,这房梁之上果然有东西。
但这里的东西却并不是什么女人的脚印,而是一个木雕。
这木雕雕刻的栩栩如生,是一个光着上半身的女子模样。
这木雕的眼睛更是动人心魄,媚眼如丝,近距离下看起来竟是与真人无异。
女人侧躺在房梁之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下方的床铺,食指微勾,充斥诱惑。
仅是与这木雕对视了一眼,感觉仿佛自己都要被勾了魂力一般。
我连忙用黄符纸将其包住,不再去看。
“难道是那种秘术?”
见到这房梁上的木头雕刻不禁让我想起了一门与木匠有关的秘术。
这门秘术在民间被称为鲁班书,也叫缺一门。
不过想要验证这是否真的是鲁班书上的秘术,我还得再仔细验证一番。
我握住那女人木雕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正好廖福安也从外面进来。
“林先生,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我点点头,但没有着急告诉他我在房梁之上发现了女人木雕的事。
你先把廖老爷背走,让我检查一下床铺。
廖福安满脸疑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按照我所说的将廖老爷背到了一旁。
我将床上的被子和棉垫全部翻开。
随后在实木床板上摸索起来。
我的手指不断在床板之上来回摸索,敲动。
终于让我在床铺正中心的位置敲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声音很清脆,不如床板的其他部位厚重,有轻微的回声。
这里应该有夹层和隐藏起来的空间。
我将手掌印在上面,用力拍了三下,噗通一声,一个类似小抽屉的夹层从床板被敲击的下方落了下来。
我连忙蹲下身将那掉落出来的小抽屉捡了起来。
在那小抽屉里竟也同样躺着一个栩栩如生的木雕。
这木雕是一个生龙活虎的男子,正眼神暧昧的看着上方,小腹隆起。
“果然是缺一门。”
我将木雕用黄符纸包好,心里也是更加确信这就是所谓的鲁班秘术,缺一门。
“林先生,不知您所说的缺一门到底是什么?”
看着我手里的两个木雕,廖福安不禁有些好奇的凑了过来。
一旁的廖老夫人和廖咏梅也同样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我当即跟他们解释起来。
所谓缺一门,就是民间对鲁班书的称呼。
据说木匠的祖师名叫鲁班,发明了一种能在天上飞的鸟,名叫木鸢。
当年鲁班怀孕的妻子乘坐木鸢飞上天。
却由于紧张,下身流出污血,导致木鸢散了灵气,从天上坠落,一尸两命。
鲁班同时失去了妻儿,悲愤交加,诅咒凡是学习鲁班书的人,必得鳏寡孤独残其中之一。
因此,鲁班书在民间又叫缺一门。
“难道你手里这两个木雕就是?”
廖福安惊讶的同时也有些疑惑,不过两个木雕而已,为何会有如此魔力。
“这木雕是被下了咒的。”
我将包裹住木雕的黄符纸散开,将两个木雕的背部展示给三人看。
在两个木雕的背部,赫然有着用鲜血刻下的咒印。
这些咒印上的血迹已经完全干涸呈现黑色。
“这是鲁班术的一种,名叫生阳锁,是一种促进夫妻关系的秘术。”
“不过这种秘术也不能常用,频繁使用,对人的身体健康有损。”
听了我的解释,廖老夫人不禁发出一声长叹。
“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我丈夫?”
“我们廖家应该不曾得罪过会这种门道的人才对。”
廖老三人都是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廖福安率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娘,上次是您让阿四来给咱家修缮家具的吧?”
廖福安提起来了这一茬,廖老夫人立马有些激动了起来。
“没,没错,是有这么一件事,可这阿四跟咱家也没仇啊。”
“而且我们给他的工钱也是平常木匠的三四倍,他应该不会记恨咱家才对。”
阿四,是廖家所在的蠡县康远乡最好的木匠。
曾经康远乡最好的乔木匠突然死在了自己家里。
乡里人念着他对各家的恩德,就一起出钱给他办了丧事。
之后的一两年康远乡想找木匠做活都得去附近的乡镇找人,十分麻烦。
直到后来阿四来到了康远乡。
这人也有四十岁左右,一个人打光棍,但为人憨厚。
最重要的是他的木匠手艺好,可以说比以前的乔木匠还要更上一层楼。
每次做活价格实惠从不讹人,乡里人也都十分喜欢他。
因此在廖福安说可能是阿四做的这事时,廖老夫人和廖咏梅第一反应都是不可能。
“阿四可是老实人,福安,没有证据,不可乱说,污人清白。”
廖老夫人斥责了廖福安一句,廖福安连连称是。
但其实三人的心里多少都对这阿四有些怀疑。
缺一门本就是木匠秘术。
这阿四又是四十多岁的老光棍,正符合缺一门里的鳏(老而无妻)。
综上所述,阿四的确有着巨大的嫌疑。
“廖先生你先把这两个木雕拿出去烧了,我再用银针帮廖老爷调理一番,想来应该就没事了。”
“至于那阿四是不是缺一门的传人,等会儿你带我到他家去一趟,我自有判断。”
听了我的话,廖福安这才放下心来,将廖老爷重新放回了床上,接过木雕朝门外走去。
我用同样的方法将廖老爷体内多余的阳气排出。
廖老爷这次醒来得比之前要慢,主要是身体被这生阳锁折磨的有些发虚所致。
过了十几分钟,烧完木雕的廖福安从外面走了回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廖胜金以及两道熟悉的身影。
来人竟然是洛长安和李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