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我和洛长安以还有公事在身向二老辞别。
“阿犇就拜托两位了。”
面对苏楠的请求我和洛长安也只能说定当尽力。
苏楠一路将我们送到拐角处,才转身返回李犇家中。
“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苏姑娘看,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你就别惦记了。”
返回的路上,洛长安故意调侃道。
闻言我不由翻了个白眼,我惦记啥,我又不是没有。
“她只是李犇一个相亲对象,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吧?”我一针见血道。
洛长安也是一愣,但还是自我说服道。
“万一她和李犇那家伙已经私定终身了呢?”
对此我也只能点点头道。
“或许吧。”
其实最让我在意的还不是这件事,而是她一句轻斥便让虎斑犬畏惧这件事。
虎斑和五黑犬一样,都是有灵性的犬种。
能让它们本能生出畏惧的人,肯定不简单。
“臭老头,你踏马骑车不长眼是吧?”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揪着一名六十岁出头老者的衣领,满嘴唾沫星子不依不饶道。
“这么宽的路不够你骑,你非要来撞我是吧?”
“真对不起,咳,刚刚有个小孩跑过去,我忙着避让,这才…咳咳。”
“要不我赔你点钱吧?咳咳。”
那名老者一边道歉还一边咳嗽,看样子身体不是很好。
洛长安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制止。
“行了,人家老人家都道歉了。”
那人见我和洛长安走过来,这才松开了揪住老者衣领的手。
老者连忙从破烂的棉袄里翻出钱包,里面一阵翻找,面值最大的也就五十。
我从兜里掏出了两百,递给了那位年轻人,对方冷哼一声,这才快步离开。
“老伯,你没事吧?”我将他的自行车扶了起来问道。
“不碍事,刚才真是太感谢你们二位小伙子了,咳咳。”
“我身上也没什么钱,咳,如果你们不嫌弃,可以到我家里坐坐,喝杯热茶,咳咳。”
“不必了。”
我们连忙拒绝。
倒是没想到我们与这老人家回去的方向刚好顺路,便一同走了一程。
谁曾想,这老人家居然正是之前那被穿心煞所影响房屋的主人。
到了家门口,老人家明显咳嗽得更严重了,还不时捂住胸口,面色苍白。
他颤颤巍巍的向院子里走去。
洛长安实在看不下去了。
就要跟对方道出他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受了穿心煞的影响。
我连忙将他拦住摇头小声道。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规矩了吗?此事关乎生死,这其间的因果,你接不住的。”
对此洛长安也只能发出一声长叹。
“难道你要我要见死不救吗?”
拗不过他我只能从身上取出一张黄符念咒道。
“万邪退避,诸恶肃清,敕!”
“这张符已经被我施了驱煞咒,你贴在他家的门口就行。”
洛长安接过驱煞符,毫不犹豫的将其贴在了那老人家的大门之上。
就在黄符贴上的一瞬间,洛长安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的情况比他稍微好一点,只是感觉到一阵胸闷。
“走吧,但我要告诉你,这只是开始,后面有你受的。”
对此洛长安也只能擦去嘴角的血迹强装镇定道。
“没事,死不了,我的身体可是和僵尸一样,你忘了?”
我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遇到这种事,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不想出手帮忙。
有些规矩之所以会代代相传,自有它的道理。
随意掺合不属于自己的因果,势必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回到了棚屋,罗瑾等人也是整装待发,准备一起去吃顿好的。
刚吃过饭没多久,我和洛长安肚子还很饱。
但毕竟先前答应了罗瑾,这顿饭,我和洛长安也自然得去。
罗瑾这次来银龙镇一共带了三人。
除了先前我们已经认识过的琇夏,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小伙,名叫项彦。
剩下那个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闷骚老头。
之所以说他闷骚,是因为在吃饭期间。
我发现这老家伙竟然一直在偷瞄人家上菜的女服务生。
着实是有些为老不尊了些。
据罗瑾介绍,这闷骚老头名叫胡幕,擅长占卜吉凶,是个能人。
真假我是不得而知,反正怎么看这胡幕都有些不太靠谱。
“晚上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路上巡视?”
吃饭期间罗瑾忽然对我和洛长安问道。
“巡视?”
我们同时从她的话里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今晚的饭菜有些辣,罗瑾喝了一口凉茶才继续道。
“嗯,因为这些人出事大多是在凌晨一点到四点之间。”
“所以最近我们晚上都会出去巡视的。”
“那你们发现什么了吗?”我问。
罗瑾淡淡一笑尴尬道。
“还没。”
一旁的胡幕却是忽然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三长两短,大凶之兆,科长,咱们今晚还是别出去了吧。”
我站起身,带着疑惑与好奇朝胡幕望去。
难道这家伙在吃饭的时候还给自己卜了一卦?
但当我看清胡幕身前桌上放着的东西时就是不由一愣。
那是一根吃剩下的鲫鱼骨架。
上面还剩三根较长的鱼刺,下面的两根鱼刺则略短。
我嘴角一抽,难道胡幕说的三长两短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的卜卦之术有,卜筮,六爻,龟甲,占星,梅花易数等等。
唯独他这种我从没听说过。
最让我惊讶的是在胡幕说了这句话后,罗瑾,琇夏,项彦都是面露异色。
似乎对罗瑾所说深以为然。
“瑾姐,要不今晚咱们就别去了吧。”
胆子最小的琇夏首先打起了退堂鼓。
罗瑾沉默片刻,却是毅然决然道。
“之前胡幕叔每次占卜都是大吉,所以我们一直都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今晚却是大凶,我想正是预示着我们要发现什么了。”
罗瑾这清奇的脑回路让众人都是一愣。
但似乎又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最后除了胡幕,琇夏和项彦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她一起去巡视。
我和洛长安自然也去了,对胡幕的占卜抱有怀疑是一方面。
最重要的是那些被冰冻之人剩下的时间都不多了。
晚上比白天还要冷,路上也几乎看不见什么人。
只有昏黄的路灯与我们作伴。
灯光下嘴里吐出丝丝白气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都一点多了,愣是半个鬼影都没发现。”
洛长安打了一个哈欠懒散道。
我双手插兜,继续往前走。
“沙沙,嗖!”
忽然有什么从我的脚边前闪了过去。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我和洛长安都是一惊,连忙朝着那东西消失的路口追了过去。
连跑两个路口后眼前发生的一幕让我们不禁瞪大了双眼。
此时十字路口有三人已经化作了冰雕。
手电筒下照射下,我们立马辨别出了他们的身份。
正是与我们分开巡视的罗瑾三人!
而一个形似蜈蚣的东西正趴在琇夏的背上,不停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