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个顿时被吓得不敢上前了,只敢远远的望着。
其中一个女的更是当场吓哭了,因为其中一个死了的,乃是她的亲妹妹。
“妹妹!妹妹!”
她发疯似的往前跑。
还好哨爷眼疾手快,一把将那女的给拉住沉声道。
“小女娃娃,去不得啊!”
“那是我亲妹妹,你放开我!放开我!”
哨爷知道对方心急如焚,但又不能就这么看着她去送死。
只能深吸一口气,随后松开手。
对方在哨爷松手的一刹那又不顾一切的往那三具尸体跑去。
哨爷手刀重重一砍,那女的还没跑出去三两步就跌跌撞撞的趴倒了下去。
“你照看她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带你们回去。”
哨爷将那女的托付给那位唯一还算精神正常的中年人。
对方是这次考古队的领队,名叫杜桓,跟着考古队东奔西走这些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
他点点头,叮嘱了一句。
“你小心点。”
就抱起那昏迷的女队员退到了后方。
哨爷从怀里掏出那支用红布包好的凤钗,远远的扔向了棺材的位置。
随后俯下身,朝着棺材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竖子无知,得罪了山里的爷爷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吧!”
哨爷随后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三具躺着的考古队员尸体。
头也不回的跟上了前方的杜桓。
两人轮流背着那名女队员回了村子里。
本来还兴冲冲等着考古队成功而回的路涛却只见到两人背着一个昏迷的女队员返回。
他当时就慌了神,连忙询问其他人去哪了。
哨爷摇了摇头,将当时的情况跟他说了。
一听一下子死了三个考古队员,路涛更紧张了。
这才联系上了大师姐,想让她来处理这件事。
在我们回洛城时大师姐接到的那个电话,正是路涛打来的。
“等等,既然已经有了达子和胡翔的前车之鉴,他们怎么还敢让考古队去?”
被我这么一问,坐在前面的袁小虎似乎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会不会是那些考古队的人不信邪,毕竟是些城里的高材生,不信这一套也是有可能的。”
袁小虎的这个猜测立即就被我给否定。
“那还有路涛呢?他是749局的人,来自专门负责这些特殊事件的部门,不可能也如此大意吧?”
袁小虎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其中存在着漏洞。
“难道是这个路涛有问题?”
袁小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我没有说话,因为这只是一种可能的猜测。
没有证据的猜测,永远都只是猜测而已。
“此事先放一放吧,我师姐呢?她又是怎么中毒的?”
袁小虎静默片刻,随后讲起了大师姐之所以中毒的原因。
接到了路涛十万火急的电话。
大师姐立马赶往了神农架,同时叫上了自己风水事务所里的两个帮手。
一个就是现在开车的袁小虎,另一个叫李苟。
三人几乎是先后脚到了金猴村,也就是哨爷他们世世代代生活的村子。
路涛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大师姐。
大师姐提议直接去山上把棺材烧了。
却遭到了哨爷和杜桓的阻拦。
杜桓说文物珍贵不能烧,等回去换上更好的防护装备,定不惧那有毒的血液。
哨爷则是觉得土里的东西不用管它,过段时间自然又会重新埋回去。
当然他最怕的还是被棺材里的东西给报复。
大山里的居民,靠山吃山,对于鬼神的畏惧自然远超其他人。
大师姐哪里管他们怎么想,已经出了人命,必须趁早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三人谁也没说服谁,争论不休。
就在他们争论之时。
之前帮达子做尸检报告的法医又出了问题。
那名法医先是不停的脱衣服,然后身上便布满血红色的小点。
他不停的惨叫,翻来覆去,嘴里不停的吵嚷着。
“痒!痒死了!”
他忍住伸手往身上去抓,不一会儿浑身就抓得鲜血淋漓。
有两个村民想上去拉住他。
立马就被大师姐给呵斥制止了。
“别碰他,沾染到了他的血你们也会和他一样!”
大师姐不让别人碰那名法医,自己却义无反顾的跑过去。
先将对方打晕,然后为他把脉确认毒素所在的位置。
施针为其放血拔毒。
那人算是勉强保住了性命,但大师姐却因触碰了带毒的血液而中毒昏迷了。
大师姐就是这样的热忱之人,见到这种事情,她是绝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又与袁小虎闲聊了一阵,我们终于是在天色彻底暗下来时到了金猴村。
“虎子,这就是大姐头的师弟啊?”
“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一表人才。”
见车子停了,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胖,肥头大耳的油腻青年笑着走了过来。
“林老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李苟,你叫他狗子就行了。”
李苟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哎去去去,什么狗子,狗哥,狗哥。”
但我现在只关心我大师姐的情况,只能随便敷衍了一句。
“苟哥,能麻烦你带我去看看大师姐吗?”
“这边。”
李苟招呼了我一声,就在前面给我带路,来到了一处独立的房屋。
这间房屋此刻被拉上了警戒线,显然是不想路过的人由于不知情而染上毒素。
“大姐头就在里面,还是没醒,那个老中医给他们开了一副药,但也只能暂缓毒素扩散。”
“说是要解毒,必须找什么…”
“尸语花,你就说说你这狗脑袋能记住个啥?”
袁小虎撇撇嘴,有些无语的嘲讽了一句。
“啊对对对,就是尸语花。”
“你才狗脑袋!虎脑袋!”
我没有心情听这哥俩吵架,打断他们道。
“虎哥,狗哥,不知你们那里有没有银针和白酒?”
我的檀木箱子还在托运,估计最快也得明早才能送来。
现在手里连根能用的针都没有。
“有有有,你等会儿啊,我给你去取。”
李苟说着就跑进了对面的一间屋子。
倒腾一会儿,拿出了一个针包,一瓶老白干。
“多谢。”
我接过针包和白酒,抬脚就要往大师姐在的屋里走。
袁小虎立马上前一步将我拦住。
“林老弟,你且等等,我去给你取套防护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