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康死了?难道也是和之前那个工人同样的死法?
洛长安接下来的话验证了我的猜想。
“和之前那个死在树林的工人一样,浑身皮肤像蛇鳞般皲裂,流着黑血。”
我神色微变,这谢康离开蛇盘山这么长时间,却还是死了。
看来这次他们的确是招惹了不得了的东西,并且这东西似乎并不准备放过任何一个参与者。
李犇一路往南开,到了永善县时他从岔路口下了高速。
他本来是准备直接去谢家村的,我突然想起了点事开口道。
“附近有集市吗?我想去买点东西。”
“你要买什么东西?”
李犇顺口一问,我没说话,他也只能按着局长施不得要求的配合把我送到了附近的集镇。
“快去快回啊,这边的事处理了,我们还要立马动身去洛北翠山呢。”
我开门下了车,李犇朝着我的背影大声喊道。
我背对着他点点头,独自朝集市走去。
来这里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备用的桃木剑。
先前那把桃木剑被我弄断了,要是没有趁手的法器,遇到强大的邪物将会非常麻烦。
我也没指望能在这样的小镇上找到几百年桃木树芯制成的桃木剑。
只要能暂时勉强用上一阵子就行。
等闲下来我会专门去寻比先前那把更好的桃木剑。
“这镇上不会压根就找不到卖法器的店吧?”
我走了大半条街,除了一家寿衣店和一家古董铺子,再也没看到其他类似的店铺。
古董铺子里也没找到我想要的桃木剑。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走到街尾,要是还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那就只能回去了。”
一路走到集镇的尽头,这里摆摊开店的人已是寥寥无几。
我刚准备离开,却看到街尾有一个准备收摊回家的老大爷。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
大爷感慨一声,将铺面上的药材和各种山货包好,准备回家。
“大爷,等等。”
我连忙朝他喊了一声,刚刚我在他包起来的东西里面发现了一截血红的桃木。
“怎么了小伙子,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我这里有人参,红花,三七,鹿茸各种山货应有尽有。”
见我不说话,大爷忽然露出懂了的表情,凑到我耳边小声道。
“我这里还有鹿鞭,大爷跟你说,那玩意,用了,老得劲了!”
我嘴角一抽,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
“大爷,这野生的鹿是保护动物吧,你这也能搞到?”我问道。
大爷连忙摆摆手推脱道。
“哎,可不敢乱说啊,这哪能是野生的啊?”
“真要是野生的我就留着自己用了,正好我还想再生个女儿呢!”
我被他搞得有些哭笑不得,这才跟他说明来意。
大爷抓了抓下巴,将那截血红的桃木拿了出来。
“哦,原来你想买这截血桃木,你早说嘛,开个价吧。”
我心里大致估计了一下这截桃木的价格开口道。
“一千。”
大爷犹豫片刻,点点头道。
“行吧,虽然比我心里的价格低了点,但你开价也实诚,就当收摊价了。”
他将桃木递到了我手里。
我用手掂了掂重量,不愧是血桃木,的确比一般的桃木要重上不少。
扫码付了钱,刚要走,大爷突然喊住我道。
“小伙子,你要车珠子的话可以去找李木匠,他车的珠子,又大又圆哪!”
我点头谢过,拿上桃木往回走。
这可是血桃的树干,我可舍不得车珠子。
血桃树往往生长在阳气较重的地方,因此血桃木的阳气要比一般的桃木更盛。
是用于制作上乘桃木剑的绝佳材料。
可惜这株血桃都年份差了不少,估计一百年都还不到。
不过今天能碰到也算是运气不错了。
又买了一把刻刀后我开始沿着来时的路快步往回走。
“去了这老半天,你就买了这么块破木头?”
李犇看见我满脸笑意的抱着血桃木回来,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他顿时有些不满道。
“破木头?那要不你帮我找根更好的来?”
我轻哼一声,坐在后座自顾自的削起了血桃木。
“说出你的条件,别说一截,一车都没问题。”
李犇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
“一千年,血桃木,只要树芯,最好是长在山巅那种,每天能够接受十个小时日照以上的。”
我说出了一连串苛刻的条件,李犇顿时不说话了,干咳两声,安静的开车往谢家村而去。
“哦,对了,是一车,你自己说的。”
我故意补了一刀,李犇脸皮一抽,就差把尴尬两个字写脸上了。
千年血桃木树芯做的桃木剑,这么多年,我就见我师傅手里有一把。
他要是能找到,我就改名叫林蟲。
我们三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谢家村。
一进村,就看到村东头的一户人家门外挤满了人。
“这里就是谢康家?”我问。
洛长安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打电话给我的人说是村子当头第三家,应该是这家没错了。”
我跟在洛长安和李犇两人的身后。
围观的村民见我们来,立马让开了路,嘴上议论纷纷。
一个模样可人的女警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一见到洛长安立马喜笑颜开道。
“洛大哥,你们总算来了。”
“颜悦妹子,给老大打电话的原来就是你啊?”李犇朝颜悦笑道。
颜悦点点头说。
“没错,就是我,不过三牛你怎么跟来了,处理这种事应该不是你的专长吧。”
李犇挠了挠后脑勺,神色有些尴尬,然后他一把将我拉了过来介绍道。
“这的确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但这次我们可是带了一位专家过来!”
颜悦有些疑惑道:“这位是?”
“他是天道门的…”
李犇将我一通胡吹海夸。
“哦。”
显然颜悦并不相信李犇说的话,她吸了一口气,神色郑重道。
“不说这些了,你们还是快进屋去看看吧,谢康的尸体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对劲。”
我心下一沉,抢先一步进了院子。
刚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房间的木门是开着的,走进去,床边坐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妇人。
床上则躺着一具浑身皮肤如蛇鳞般皲裂的尸体。
此刻那尸体正伸出一只爪子死死的扣住妇人的手腕,半点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