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兄弟,这块玉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王百道问。
我摇摇头,将玉佩递还给了王百道。
“不知道,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或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其他用途。”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我与几人商定了计划。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还是应该把箐箐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我让章凝先按那人说的做,在确定了箐箐的安全后,再做打算。
我回到了旅馆住的地方,路过旁边白灵的房间时不禁停住了脚步。
从茶园回来吃过饭后,这家伙就好像失踪了一样,连个鬼影都找不着。
这人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干嘛?
我抬手要敲门,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敲下去,好像和我也没啥关系,何必多管闲事。
我刚要走,白灵房间的门忽然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让我略感意外的人。
“白玉?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讶异道。
白玉眼神闪躲,声音依旧冷漠。
“与你无关。”
说完他就锁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两兄妹,一个个跟吃了火药似的,我不就是摸了一把…算了。”
说起这事,我又不自觉想起了那天在柳家宅邸发生的事。
可那明明是幻觉,而且我当时抓住的的的确确是一个女人的身体。
白玉绝对是一个男人无疑,这点我不可能认错。
“一个大男人,摸一下都不行了?矫情。”
碰了一鼻子灰,我心情不悦的回到房间,洗了把脸就睡了。
次日,苗岭市医院外。
依旧没看到白灵。
不过没看到也好,这两兄妹现在凑一起了,两张死鱼脸,想想我都难受。
“蛰哥,二婶已经出发五分钟了。”王凯看向我道。
我看了一下时间,点点头道。
“走吧,打个车过去,不要惹人注意。”
王凯应了一声,包了一辆面包车,让司机往望夫石开。
苗岭一带山路崎岖,很多地方都是盘山公路,四十多公里的直线距离硬生生是开出来近百公里的路。
这反而进一步证明了卖茶具那人的确是从龙王寨来的无疑。
赤河流经龙王寨这一段,形成了一个很大回水湾,景色宜人。
在这里还有一块古时候留下的刻石,由于整体模样像一个看向赤河的女人,被当地人称作望夫石。
虽然现在是旅游的淡季,却仍旧能看到不少来此打卡的游客。
我看着那在望夫石前焦急等待的章凝对王凯问道。
“你这玩意靠谱吗?”
王凯正在摆弄他的平板。
“放心吧,这可是最新型的GPS摄像头,我把摄像头藏在了二婶头发里,谁都不会发现的。”王凯得意道。
他打开了平板,在屏幕上的小圈旋转片刻后,屏幕上果然如他所说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一个过来找章凝问路的人都被清晰拍了下来,两人对话的声音也听得很清楚。
“可以啊,你小子指定是有点副业。”我夸赞道。
王凯顿时反驳道:“哪能啊?咱可是正经人。”
“有人来了。”
正当我们吵闹之时,一个穿着大衣的男人朝着章凝走了过来。
“你那边能看清吗?”
我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盯着远处的章凝,让王凯搞这么个玩意主要是为了听到两人的对话。
“玉佩带来了吗?”男人走到了章凝身边沉声问道。
章凝显然被对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箐箐呢?你把箐箐藏到哪里了去了?”
男人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与威胁。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把玉佩给我,我一会儿就放人,第二,不给我玉佩,你们等着收尸。”
我朝王凯手上的平板瞄了一眼,虽然因为身高的原因让那个男人完全暴露视野之中。
但这人刻意遮挡了面容,只能隐约看出来是张国字脸,头发有点卷。
“别,我给你玉佩,求你不要伤害箐箐!”章凝慌张道。
她将玉佩递给对方,对方只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对章凝淡淡道。
“人我已经送回她的住处了,你们回去就能看到她了。”
见那人要走,章凝这才想起了我之前嘱咐她说的话,她慌张问道。
“那些事都是你做的吗?”
男人转过身,似是没想到章凝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迟疑片刻,冷笑道。
“这与你无关!”
男人一甩袖子,撒出一些白色粉末,章凝顿时感觉身体不稳,晕了过去。
盯着屏幕的王凯突然颤声道。
“蛰哥,我二婶她好像晕倒了。”
“不是好像。”
我连忙朝章凝跑了过去。
“她是你们的朋友吗?”扶住章凝的那个妇人看向我们道。
“嗯,麻烦你了。”
我取出银针在章凝的人中扎了一针,过了几秒,昏迷的章凝匆匆转醒,围观人群啧啧称奇。
我又帮她把了把脉,确认没有大碍后,安慰道。
“放心吧,估计只是某种迷药,会让人陷入昏迷,但对身体没什么影响。”
我让王凯先带章凝回去,顺便确认一下箐箐是否真的被送回去了。
把事情交代完,我匆忙转身去追那个穿风衣的男人。
他弄晕章凝后溜得很快,一会儿就没影了。
“虽然你跑得很快,但依旧逃不过我的追踪。”
来到没人的地方,我将罗盘取出,又拿出黄纸,朱砂和毛笔。
一张寻踪符画好,我将寻踪符贴在罗盘下方,手上掐诀,口中不停念咒。
“万事有因果,万物有踪寻,太上三清来,为我指明路,敕!”
咒语念完,我一指点在罗盘的指针之上。
一道金光没入其中,指针顿时如同活了一般不停转动起来。
“西北。”
我照着罗盘指针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期间那人行进的方向又变换了好几次。
我一路追着他来到了一片漆黑的树林,罗盘上的指针此刻停在原位不动了。
“有点意思,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准确锁定我的位置的?”
“我一路上兜兜转转还是没把你这条尾巴给甩掉。”
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他的话语间带着审视。
我将罗盘收了起来,轻笑道。
“不如你先跟我我说说,为什么要蒙脸,为什么要害王百道,又为什么要绑架箐箐?”
男人右手一甩,一团蜘蛛从他的手臂上爬了下来,很快便散开成密密麻麻的一片。
他声音异常冷漠。
“看来,我们是没得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