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又为何会与我在同一处记忆节点相遇?
我的脑海中一时间浮现出许多疑问。
正当我疑惑之际,身体周围忽然传来一股莫名的吸力。
我当下明白,这是记忆世界的主人在排斥外来者的征兆。
看来是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了。
我口中默念搜魂咒,意识逐渐从这片记忆世界退了出去。
我将眉心的引魂符取下,口中念诀。
候志鹏的魂魄缓缓从引魂符中飞了出来。
他焦急的看向我道。
“找到了吗?”
我点点头,取来先前那个玻璃瓶,拿出黄符,口中念诵引魂咒,将候志鹏的魂魄再次收了进去。
推开门,挎上檀木箱子走了出去。
王凯见我出门,欣喜的迎了上来。
“蛰哥,是不是找到收拾那家伙的办法了?”
“找到了,跟我来吧。”
我循着之前在候志鹏的记忆中看到的地方来到了那片竹林。
我们一路来到里侧靠墙边的位置。
地面堆积着厚厚的枯黄竹叶。
我捡起一根竹子开始翻找起来。
虽然这里和我看到的地方有些出入,但我能够确定就是这里。
我继续翻找,竹叶被我刨开了一处深窝,而在那凹陷处是一副被掩埋的墨镜。
五年的时间,墨镜上面粘了不少灰尘和泥土,已经开始腐朽。
我取出一张黄纸将墨镜包好递给老甲叔交代道。
“不要让它沾上你的指纹,也不要破坏它上面的痕迹,这上面或许还有潘高义的指纹和候志鹏的血迹。”
老甲叔小心的接了过去向我点头道。
“林小兄弟,你放心吧,接下来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
王凯凑到我身旁夸赞道。
“蛰哥,牛逼啊,这里五年前埋了一副墨镜你都能找到,小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白了他一眼道。
“行了,别兜圈子了,你二叔的事说说吧。”
“得勒!”
王凯一听我谈起他二叔的事立马来了精神。
王凯跟我讲述起了他二叔身上最近发生的一连串怪事。
他二叔叫王百道,主管王家在洛南一带的茶叶生意。
王百道为人精明能干,又善于制茶品茶之道。
王家的茶叶生意在他的打理下可谓是风生水起,更胜从前。
王百道这个人平时没什么多余的兴趣爱好。
最喜欢的事就是闲暇时在茶园里品茶享受茶园风光。
可三个月前,王百道居住的茶园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他一天半夜起来上厕所时看到一个小女孩。
诡异的是,那小女孩的模样和王百道的女儿王若嫣小时候一模一样。
王百道立马追了出去,可小女孩在茶园里东跑西藏,发出咯咯的笑声,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起初王百道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后面一两个月他还是会不时在夜里看到那个小女孩。
他也打电话询问过在大学的女儿王若嫣最近过得怎么样。
听到女儿平安无事,这让王百道松了一口气。
但那个类似幻觉的小女孩还在不断的出现。
他去看了医生,医生认为他是神经衰弱,才会出现幻觉。
给他开了一些治疗神经衰弱的药。
可药吃了不少,效果却很一般。
一次王凯随父亲王千里到二叔的茶园品茶时听他二叔提起了这事。
本就对风水玄学有所涉猎的王千里认为他是遇到了邪乎事,给他介绍了几个风水师来看过。
可非但事情没有得到解决,那几个风水师也同样遭遇了怪事。
据王凯所说其中一个身上爬满了像蚂蝗一样的小虫。
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差不多被虫子吸成了人干。
医生连忙让人把他的衣服脱了,泡进盐水浴缸里,又跟着输了几天血,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第二个直接被虫子钻到了体内,四五只虫子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还差点把下面给截了。
幸亏在医院里遇到了一个来传道的老中医。
他用银针在炭火上烤红,眼疾手快,在虫子钻动时飞针扎出。
虫子被钉死在皮肉之下,他又取刀在火上烧过然后将皮下的死虫剜出。
王凯说那老头的刀快,下手速度更快,都没看到被剜的那名风水师出多少血。
老中医问他们是不是惹了当地的苗人,遭人下了巫蛊之术,又警告了几句,就要离开。
王百道连忙向对方请教与苗人和巫蛊之术有关的东西。
老中医看出了王百道为人赤诚,不似为非作歹之人。
他便决定随王百道去茶园一探究竟。
“后来呢?”
我问道。
王凯摇摇头道。
“那老中医走了,走的时候还跟我二叔说这是他自己造的孽,要自己偿还。”
“这不摆明了自相矛盾吗?”
王凯明显有些不信那老中医说的话,看向我道。
“蛰哥,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不答反问:“你二叔除了看到那个小女孩还发生其他事没?”
王凯思考片刻,一拍脑门道。
“我二叔除了看见那诡异小女孩外倒是没什么事,但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刚才被我忘了。”
“什么事?”我问。
“我的表妹王若嫣有一次放假回家,我二叔说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平时特别阳光的一个人变得特别阴翳,看我二叔的眼神像是有仇似的。”
“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不到一天。”
王凯如是说道。
说实话,我很难将这几件事串联起来,如果是苗人的巫蛊之术,那个小女孩又怎么解释?
莫非是蛊术引起的幻觉?但我更偏向于是某种栖息在山林的精怪,小鬼。
“差不多就这些了,蛰哥,兄弟的婚姻大事就全靠你了!”
我一愣,看向他:“什么婚姻大事?不是帮你二叔解决问题吗?”
王凯这才反应过来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
“没,没什么!”
我抡起我那碗大的拳头,恶狠狠道。
“快说。”
王凯连连摆手,求饶道:“是我二叔的秘书,叫箐箐,我对她是一见倾心,还向我二叔问过姑娘家的情况。”
“但我二叔说我整天不好好干事吊儿郎当
说我们很难成,我这不是想在他老人家面前表现表现,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我心中了然,难怪这家伙对这件事那么上心,原来是另有所图。
“那你应该去讨好那姑娘的父母才对吧?”我问道。
“她是个孤儿,十五岁就跟在我二叔身边做事,我二叔一直把她当亲女儿养来着。”
“对自己表妹下手,真有你的。”我调侃道。
“反正又不是亲生的。”王凯小声嘀咕。
我应下了这件事,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先去帮费以城把镇宅符的事做个收尾。
对于时间上这点小小的耽搁,王凯自然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