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十几分钟,那名女柜员终于是在同伴的帮助下用点钞机点了三遍我带来的钞票。
这才抹了一把汗道。
“先生,您好,已经清点完了,一共一百九十万,你是存活期还是死期?”
“存死期的话利率会更高一点。”
“活期,死期听着不吉利。”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活期,什么吉不吉利都是瞎扯,纯粹是为了方便。
银行卡到手,我提上箱子大步离开。
没走几步就听到那两名女柜员叹息的声音。
“真是可惜了,干这行就是想钓个金龟婿,而且这人不仅长得年轻还高大帅气,妥妥的高富帅。”
“一百九十万虽然不算什么,但这年头还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的,多半是哪家公司的大老板吧。”
她的同伴也附和道。
“是呀,是呀,小桃,都怪你先前态度不好,不然你这身材颜值只要稍微用点手段,还怕对方不上钩吗?”
我摇摇头,没再听下去,对这种拜金女们的话题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出了门,拉上黑炭,换了个手机我就往风水小苑去了。
“不知道这一天多的时间那鬼东西有没有再来袭击费师兄?”
我口中喃喃自语,挎着檀木箱子来到风水小苑门口。
门外停着一辆银色轿车,估摸着应该就是常老师的车了。
我掏出铜钥匙,刚准备去开门,那被绳子拴住的黑炭忽然叫了起来。
“汪!汪汪!”
它叫得很凶,上蹿下跳,而我也很快就发现了黑炭吼叫的原因。
风水小苑的正门口有两个湿淋淋的脚印,虽说听费以城说之前下了雨,可放眼望去,周围都是干燥一片。
这两个湿淋淋的脚印实在是显得太突兀了些。
我走近一瞧,这两个脚印不仅是湿的,还给人一种黏糊糊的感觉,让人看了心里极其不舒服。
“这玩意只怕是有些凶啊。”
我轻哼一声,不管那玩意有多凶,既然敢找上门了,我总得会一会它。
我绕过脚印打开门,拖着那依旧朝着脚印不停低吠的黑炭进了门。
刚进门就看到一脸激动迎过来的费以城。
他现在满脸胡子拉碴,蓬头垢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流浪汉。
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个身材姣好一脸知性的常老师。
只是今天的常老师看起来比之前要憔悴许多。
“我刚听到狗叫,说出来看看,果然是林师弟你回来了!”
“你怎么这副邋遢样子?”
费以城摆了摆手有些无奈道。
“别提了,那玩意一到夜里就在外面吼,我和常老师都害怕得睡不着觉。”
我眉头一皱,这么凶?
我旋即又问道。
“藏龙剑没收拾它?”
费以城听我这么一说,似乎想起了什么道。
“有,昨晚那玩意又来了,然后我就听到一声类似野兽的吼声,那声音很骇人,我跟常老师都很害怕。”
“但自从吼声出现后,门外的那东西好像被吓走了,没有再折腾,我和常老师才勉强睡到了天亮。”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费以城道。
“你和常老师睡在一起?”
“没有!我睡的床上!费老师睡的地铺!”
一旁安静的常老师忽然羞红了脸道。
费以城也连忙解释道。
“主要是太害怕了,不然林师弟你这里房间那么多,我们肯定是不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我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这常老师对费以城有意思我早就看出来了。
加之费以城的老婆是那种红杏出墙的货色,我反而觉得常老师更适合费以城。
“嫂子没打过电话吗?”
听我这么一问,费以城顿时有些沮丧起来,耷拉着脑袋。
“没,而且我打电话过去也是关机,我这段婚姻,还是真是失败啊。”
我宽慰了他一声,让他放宽心,等晚上那玩意来了我直接把他给收拾了。
“林师弟你这从哪里弄来的小黑狗?看着还怪可爱的。”
费以城看向我拉着的黑炭,眼中流露出喜爱之色。
“办事的人家送的,我也很喜欢,所以就带回来了。”
我拉着黑炭准备将它拴到西北角的小树上。
十二地支中,狗属西北位,这个位置乃是狗的本命位。
将它养在这里既能镇宅驱邪,还能看家。
谁知黑炭这家伙不老实,用力一拉从我的手中挣脱出去,跑到井边,对着井里的红鲤鱼汪汪叫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那尾巴摇得飞快的黑炭轻笑一声道。
“你最好别去惹它。”
噗!
不出所料,井里的红鲤鱼用力吸了一口井水,狠狠朝着黑炭那家伙喷去。
滋啦一声。
黑炭胖嘟嘟的身体直接被水柱冲得倒飞出去,瞬间变成了一条落水狗。
它哆哆嗦嗦的跑回我的脚边,又对着那口井轻吠几声,声音中明显能听出胆怯的意思。
“谁让你不听话的,自作自受。”
我嗤笑一声,将它拉到西北角的小树旁拴了起来。
“林师弟,你这院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真不少。”
费以城眼睛一亮,朝我夸赞道。
我们三人先后进了屋,我让他把发生的事再详细同我讲一遍。
费以城又叙述了一遍,讲到自己被按进臭水沟里时,仍旧是心有余悸。
常老师又补充了一下那邪物的外貌。
我频频点头,将他们描述的外貌与我所知的几种邪物在心中一一做了对比。
“师弟可知道那玩意的身份了?”
我摇摇头说暂时还不能确定。
其实我更偏向于水尸,只是水尸一般不敢主动上岸害人。
它们一般都是躲在水草丛生的阴暗河道中,白天就是一具普通的尸体,到了夜晚月亮出来后才会开始活动。
修为弱的时候就抓些鱼虾喝血,借着月光修行,成了气候才敢袭击落水的小孩。
要是成了尸煞,它们连成年人也敢袭击。
而我之所以判断是水尸不是水鬼是因为常老师说她开车撞到了对方。
即便是厉鬼,也只是一团实质化的浓郁煞气,终究是有形无质,只有法器或是带灵性的东西才能击中它们。
只是冤有头,债有主,那东西为什么会找上费师兄呢?
我转过头,看向费以城疑惑道。
“费师兄,你以前该不会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费以城连连摆手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敢对天发誓,而且我的为人林师弟,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点点头,第一次见面时,我便看过了他的面相,虽然做事圆滑,但为人正直。
的确是不像是那种会害人的面相。
但这样反而更奇怪了,我忽然眉头一皱,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这邪物的背后,恐怕是有行家在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