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瞎子听我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没了底,握住玉蟾蜍的手抖个不停,密码输到一半手机也因为慌张掉到了地上。
“人这一生能拥有多少财富都是注定的,而天降横财也要看你的命,要是得了命里没有的横财,就要消耗你的运,运势亏空,诸事不顺,说不定走路摔一下都能把你摔个残废。”
何瞎子显然被我的话给吓到了,但他还是舍不得手中那价值几百万的玉蟾蜍。
“我道行浅,林仙师你可不要唬我?”
我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
“信不信由你,你若不信的话买下就是。”
摊位上的老板见何瞎子磨磨蹭蹭,以为他想耍赖,催促道。
“老头,这可是真货,你要就赶紧结账,不要就滚蛋,别影响我做生意!”
何瞎子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住手上那只玉蟾蜍,喉咙处的口水吞咽了几次,最终还是不舍的将它放了回去。
“假货,老子不要了!”
“哎,你个老东西说谁卖假货呢?!”
摊主刚想骂人,何瞎子就捡起手机混入人群跑远了。
我和向天祺对视一笑,继续朝前走去。
在横财和自己的小命面前,何瞎子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果然,越是贪财的人越惜命。
要是真能靠这种方式赚钱,我师傅要我做的事也太简单了一点,我只要在古玩街走上一圈,别墅,豪车通通都有了。
经过这段小插曲,前面的福叔已经走出去很远,人来人往的闹市上差点就要跟丢。
正当我和向天祺四下寻找福叔的身影之时,前面一家古董商铺中传来了争吵声。
“马有财,我照顾你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怎么害你了?这一套玉女瓶也就赚了你两成的钱,我怎么就害你了?”
我和向天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一个带着眼镜的肥胖中年男人正和福叔争论不休。
见我们走来,福叔这才收了收起了脾气。
“林先生,你来了。”
我点点头,看了一下这屋内的东西,倒是有不少真东西,我将柳盛全手中的玉女瓶拿了过来对马有财道。
“马老板,实不相瞒,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打听这玉女瓶瓶盖的下落,不知你可有门路?”
马有财眼珠子一转,一副奸商的嘴脸显露无疑。
“自然是有,只是这价钱嘛。”
“你!”
福叔见这奸商不仅坑骗了自己,现在找他打听个瓶盖的下落他还敢谈钱,刚压下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我摆摆手拦住福叔道。
“时间紧迫,打听瓶盖的下落要紧,其它的事先放一放。”
随后我看向一旁奸笑的马有财道。
“你要多少?”
马有财看了一眼福叔,大摇大摆的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万?”
马有才摇摇头道。
“五十万。”
向天祺都忍不住了,想上去把这个奸商扁一顿。
“好,那就劳烦福叔给钱了。”
我淡淡一笑,爽快答应,福叔却忍不住了,指着马有财冷声道。
“你别以为有闫家给你撑腰柳家就不敢动你,你故意陷害我家老爷,是以后都不想在这混了吗?”
马有财却是冷哼一声,毫不在乎福叔言语间的威胁,四指合拢,只伸出一根食指道。
“一百万。”
福叔怒火中烧,眼中都冒出了火光,我连声劝道。
“福叔,时间不多了,切莫耽误。”
福叔冷哼一声,极不情愿的扫码给马有财转了钱。
“好嘞,谢谢惠顾!”
“这是卖瓶子给我那人的号码,你们找他便是。”
马有财取来纸条,写下一串号码递给我们。
我淡淡一笑,接过纸条,指向橱窗里摆着的一串五帝钱道。
“这串五帝钱我有些兴趣,不知马老板可否割爱?”
马有财空手套白狼赚了一百万,心里高兴得紧。
“小兄弟莫不是还懂些风水,要就尽管拿去,不收钱。”
我摇摇头取出五千块放在了柜台上。
“钱货两清。”
马有财将钱收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兄弟真是敞亮人,这五帝钱品相最好的也差不多就这个价,以后有生意记得再照顾老哥我一二。”
我点点头,随后领着福叔三人走出了店铺。
马有财还不忘再讥讽一次福叔。
“我的财神爷,欢迎下次光临啊。”
福叔满脸的不悦,向天祺和何瞎子也差不多。
我知道他们不理解我刚刚到做法,看起来就像是我在故意讨好那个奸商一样。
“林先生,难道你就是为了这区区五帝钱,只要您开口,十串八串柳家都能轻松给您弄来,又何必低声下气去讨好这种小人?”
我嗤笑一声,将五帝钱收进了檀木箱子道。
“我买这五帝钱不过是顺手,但这马有财没了这五帝钱,只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福叔和向天祺还想问,我却没有再说,而是将手机取了出来,对照着纸条记下号码。
“此事先容我卖个关子,还是先把瓶女的事情解决了要紧。”
福叔见我另有意图,并非有意坑他,神情缓和了几分。
走出了古玩城,回到车上,这时我才按下拨号键。
片刻功夫,电话接通。
“喂?哪位?”
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的男声,我道明了来意,说是有意购买玉女瓶的瓶盖。
那人沉吟片刻,自称李敢,随后他给我发了一个地址,让我在那里碰头。
我们开车来到了那处大排档,进去一问却没有叫李敢的男人来过,只能坐下来先点些吃食。
时间已至傍晚,酒饱饭足,却还是不见那个李敢的人前来,我刚准备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帽檐压得很低,走到我们桌前放下了一张纸条就匆匆走了出去。
“明天十二点,洛水村神树下,过时不候。”
向天祺将纸条上的字念了出来,他眉头一皱道。
“林兄弟,这人的东西只怕是来路不正啊。”
我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轻笑一声说。
“这干明器生意的,又有几个来路正的?”
正在这时,在外面等候的福叔却是焦急的跑了进来,他慌慌张张,有些语无伦次。
“来了!不好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