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拉扯:"你们在做什么?!"
冷明珠小跑着来到李慕寒身边,伸手就要去挽对方的胳膊,眼神充满敌意都看着冷月心。
"慕寒哥哥,这个女人是谁?"
李慕寒不情不愿的松开怀中娇儿,紧接着不动声色的躲开冷明珠伸来的双手,皱眉呵斥道:"别闹。"
冷明珠见到眼前的女人竟然如此美丽,眼中闪过一丝妒忌。上一个令她如此讨厌的还是那个贱种,妄图想要跟她抢夺父亲的宠爱。这次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想要抢她的男人,呵呵,且看你有没有命活到明天!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自诩美貌,一见到年轻英俊的公子就走不动路。我警告你,慕寒哥哥是我的,你若敢染指,就别怪我的鞭子无情!"
"冷明珠,休要胡说!刚才是小……韩姑娘没有站稳,我顺手扶了一把,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冷明珠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眼中噙满泪水。
"慕寒哥哥,你竟然向着她,我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李慕寒唯恐冷月心误会,连忙解释道:"那婚约只是儿时双方父母的一句戏言,做不得数!"
冷明珠跺跺脚,着急的辩解:"才不是!"
冷月心见此番目的已达到,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不再多做纠缠。
只是戏要做全套,她一抬眸,眼中似有千般话语、万般委屈,最终化作一声轻叹:"望舒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游园的雅兴了,告辞。"
冷明珠高傲的扬起下巴,语气恶劣:"哼,算你识相。"
但李慕寒却心疼坏了,心中对冷明珠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韩姑娘抱歉,稍后在下必定会登门道歉……"
冷明珠连忙去拉对方的胳膊,心有不甘的说道:"慕寒哥哥,你跟她道什么歉。"
李慕寒还想再说,但那道瑰丽倩影却早已远去。正因如此,他心中的愤怒也到达了顶峰。
"够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慕寒哥哥!"冷明珠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一双漂亮的眼眸中满是怨毒。随后她冷笑一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追去。
冷月心回来的路上心情大好,她的好妹妹,过去这么多年,竟然半点长进也无,还是那般又蠢又毒。
"贱人!"冷明珠一见到人,立刻从腰间将鞭子解下,照着对方狠狠甩去。
又是这样,一不如意就挥着鞭子张牙舞爪,还当她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可以任由她肆意欺辱吗?
冷月心眼中闪过一瞬狠厉,正欲给对方一点教训,怎料余光中扫到一片玄色锦袍。
心思回转间,她眼睛一眨,瞬间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小脸一片惨白,眼中尽是慌乱。
她一边躲着对方的攻击,一边朝来人的方向靠近。
"冷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若非是你这个贱人勾引慕寒哥哥,他又怎会因此不理我?今日,我定要毁了你这张脸,看你还拿什么去勾引人!"
冷月心每每到鞭子快要打中她时才闪身避开,引得对方更加上头,挥出的鞭子愈发没有章法。
"你!蛮不讲理!刚才之事都跟你解释过了,是我没站稳,李公子抬手扶了一把,仅此而已。"
"没站稳?我看就是你肉轻骨贱,遇到个男人就要使出狐媚手段去勾引。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说着冷明珠再次舞动手中的鞭子,朝那张令她十分厌恶的脸上狠狠抽去。
"啊!"冷月心算着时间向后倒去,一滴泪就这样顺着脸庞滑落。
来人也没有令她失望,天旋地转间,她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拦腰抱起,那人稳稳将她护在怀中。
怀抱温暖炙热,像极了小时候阿娘养的大狗狗。冷月心闭上眼忍不住轻叹,久违的温暖,真是不舍得放手呀。
冷明珠被一股强大的气劲掀翻在地,她怒极攻心,忍不住叫嚷道:"什么人!兰、兰堡主?"
兰沧泽冷眼俯视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女人,一开口就让空气都凝结成冰。
"冷姑娘好大的威风,竟然在凛风堡内随意欺辱我的贵客,未免也太不将我凛风堡放在眼里。"
冷明珠抬起手,指着被男人护在怀中的冷月心说道:"不是,是那个贱人……"
兰沧泽却不听对方辩解,狭长的眼眸中风雨欲来:"还是说冷姑娘此举是受了冷盟主指点,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冷明珠被对方的杀气锁定,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不是的,我、我不是有意的。"
兰沧泽冷冷道:"道歉。"
冷明珠咬紧牙关,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对方释放的浓郁杀气,只得低头:"对、对不起。"
兰沧泽收回杀气,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冷明珠这才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的起身,一刻也不敢停留。
这时冷月心才娇柔的抬起头,那双细雨绵绵的眼眸中盛满感激与崇拜,很容易令人产生情深几许的错觉。
"多谢兰堡主出手相救,望舒感激不尽。只是,能否先放我下来。"
兰沧泽低头审视着怀中人儿,神色晦暗。
昨晚有一黑衣人闯进他的书房,离开时正巧被他撞见。
来人轻功极好,他带人一路追赶,最终来到了闭月小筑。
人就是在她那里丢的,莫非那人跟她有些关系?
冷月心感受到对方逐渐收紧的臂膀,柳眉微促,红唇轻启:"兰堡主?"
兰沧泽心思回笼,松手两人放开。"走吧,在下送韩姑娘回闭月小筑。"
冷月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她掩藏的极好,眉眼弯弯的道了声:"多谢。"
"韩姑娘昨夜睡的可还安好?"
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爱关心她睡的好不好?莫非他们睡的不好?那她偏要说好。
冷月心笑的温柔:"极好。"
兰沧泽挑眉,看着对方气色红润,娇媚动人的模样,心头微沉。
可是他昨夜明明听到了一声惊呼,果然她与那黑衣人的关系不同寻常。